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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周豐他們這些股東就急忙忙趕到寇家。
個個臉上都帶著怨氣,此案本就嚇壞了他們這些商人,傻缺才往上麵湊,他們覺得,郭淡怎麼老是乾這種事,什麼事最可怕,他就專乾什麼事,雖然跟著他,賺了不少錢,但這心臟受不了啊!
“不用說了!”
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郭淡便是手一抬,另一手捂著自己的左奶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周豐納悶道:“賢侄,你在說什麼?”
郭淡道:“我知道各位的苦衷,各位的擔憂,但是各位請放心,這一次我將會以馬賽的名義的承包下那些棉甲,跟牙行沒有半點關係,我也從來沒有打算讓牙行參與其中。”
咦...又是自己乾?
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啊!
秦莊忙道:“賢侄...這個,我們隻是了解情況的。”
“對對對,我們隻是過來了解一下,沒有說不讓牙行參與啊!”
“了...了解情況?”
郭淡長大嘴巴道。
“對啊!”
周豐道:“這事你可還都沒有跟我們談啊!”
“這個...嗯...我以為你們肯定不會乾,所以...所以我一早就打算自己乾。”
“我可沒有這麼說。”周豐立刻道。
“我也沒有這麼說過。”
“你們誰說過嗎?”
“我沒有說!”
“我也沒有。”
......
郭淡道:“但是...但是這種事是有風險的,弄不好就得家破人亡。”
“賢侄不常說麼,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做什麼買賣都有風險。”
“賢侄你都不怕,我這把老骨頭還怕什麼?”段長存雙手一攤,道。
郭淡道:“但是這一筆買賣,是沒有什麼錢可賺的,風險又高,我是被迫接下來的,我不想連累各位。”
周豐忙道:“賢侄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是啊!我們皆是講義氣之人。”
我信你個鬼。
如果你真的是被迫的,你還不把我們都拉下水,一塊分擔,要是上回我們也入股馬賽,現在還開什麼酒樓和綢緞莊,趕緊將雙手雙腿打斷,躺著,留一個小jj就可以了。
郭淡坐了下去,苦歎道:“不瞞各位,我當初接下這買賣,都怕麵對各位,怕給你們罵,故此都是躲著,我哪裡敢讓你們參與進來,所以我已經讓馬賽那邊將錢準備好,這回就算了吧。”
秦莊道:“賢侄,這事你就做的不對了,你可是牙行的大股東,這種事本就是我們牙行做的,你卻交給馬賽,你叫我們怎麼想。”
“看來賢侄還是考慮自己多一些啊!”曹達也是一臉怨氣道。
“唉...!”
個個皆是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郭淡。
郭淡鬱悶的撓著脖子,道:“好吧,好吧,讓牙行入一成股。”
“一成?”
大家異口同聲道。
“這事應該馬賽入一成,牙行拿九成才對。”
“各位,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肯接下這一筆買賣,我那邊將錢都給準備好了,而牙行這邊什麼都沒有準備,這事可是非常緊迫的,是不能拖的。”
“五五分。”
“那也不行,牙行一時半會調不出這麼多錢來,牙行的錢不都投到新賽馬區了麼。”
“我們再退一步,三成,這總行了吧。”
郭淡苦惱的用手揉了揉臉,道:“好吧,好吧,就三成,哎呦,你們還真是善變啊!以前遇到這種事,躲都躲贏,我要沾點邊,你們都得罵我個半死,這回倒好,我沒有打算給你們增添煩惱,你們就偏要往上湊,我覺得你們是在玩我啊。”
周豐笑道:“以前我們都沒有乾過,心裡當然有些害怕,如今跟著賢侄也接觸過這些買賣,自然也就不害怕了。對了,這事你跟朝廷那邊是怎麼談的?到底是怎麼個承包法。”
大家突然反應過來,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答應入股了,是中邪了麼。
郭淡沒好氣道:“問這個有意義嗎?我都說我這一回我是打算賠錢乾,博個好名聲,你們也要跟著乾。”
周豐樂嗬嗬道:“跟著賢侄賠錢,我們也開心。”
“那是,那是。名聲有時候也很重要啊!”
郭淡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今兒都沒有打算跟他們談這事,等我準備好再談。”
“好吧,我們就先回去了,到時再談。”
他們還腆著笑臉道。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後麵立刻響起銀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