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確實非常大!
若是加上外麵的廊道,這規模還真不比皇極殿少。
整個大堂是敞開式的設計,四麵都有一扇大門,還有很多窗戶,外麵有著一圈廊道,廊道上麵放著一些長桌、椅凳,客人可以坐在外麵喝茶、吃東西。
正中間是一張弧形的長桌,非常氣派,整個裝潢風格也是非常奢華。
這就是寇涴紗為人處世的態度,招待客戶的,再奢華,她也不會反對,但是自己的話,舒適就行,從不在意那些。
然而,周豐和曹達並未意識到,他們跨入的不僅僅是一道大門,更是跨入了一頁的新得篇章,而這頁篇章是機遇和殘酷並存的。
裡麵除陳方圓之外,全都是牙行股東,都是熟人,大家相互祝福,新年的氛圍很濃烈。
“周老弟,你可是來晚了。”秦莊笑嗬嗬道。
周豐擺擺手道:“不瞞秦兄,我以為我來得還算是早的,哪知道你們比我更早,好在也沒有遲到。”說著,他突然左右張望了下:“怎麼他們都在看畫。”
“那可不是普通的畫,而是咱們牙行的作品。”秦莊笑道。
“牙行的作品?”
“你看那是什麼?”
秦莊指著周豐背後的一麵牆。
周豐回頭一看,隻見牆上掛著一幅畫,起初他以為隻是裝飾用的,但如今定目看去,驚呼道:“這不是狀元紅麼。”
說著,他又急急上前去,隻見畫中寫著幾行字,講述著牙行是如何締造狀元紅的。
又聽得邊上有人道:“這棉甲可真是漂亮啊!”
周豐又偏頭看去,隻見那邊牆上掛著一套棉甲,純白色的,除顏色之外,設計也與之前的棉甲完全不一樣,沒有顯得那麼寬大,褐色的皮帶,讓整個棉甲都顯得非常束身。
除此之外,還有關於冊封大典、馬賽、慈善、五條槍、新賽馬場、七夕網戀、金玉樓、等等的畫作。
這一幅幅看過去,他們才意識到這大半年間,這寇家牙行做了這麼多買賣。
這絕對是一個記錄。
而這些作品將會永遠的掛在這裡,隻會增多,不會減少。
客戶入得大堂,都不用詢問,便能夠非常直觀的看到牙行的實力。
正當大家在討論這些作品時,寇守信突然出現在大堂中。
這些人立刻圍了過去。
“寇兄,老弟在此,祝你新的一年,身體健康,早日抱孫。”
曹達拱手道。
寇守信聽得大喜,趕忙拱手道:“承蒙員外吉言,承蒙員外吉言,寇某感激不儘啊!”
這些商人可都是人精來的,立刻就是什麼“兒孫滿堂”,“開枝散葉”,全都來了。
寇守信笑得嘴是都合不攏了。
這是他目前最為渴望的。
一番道賀之後,周豐笑道:“寇兄,我看你身體可是好了不少,什麼時候出來重掌牙行,讓我們再目睹寇兄的風采。”
寇守信擺擺手道:“周員外可莫要笑話我了,哪裡有什麼風采,不瞞各位,如今這新牙行,就算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管不了的,我現在就享享清福。”
陳方圓感慨道:“我要有這麼個女婿,我也享清福了。”
語氣裡麵透著一股酸味。
周豐揶揄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關鍵還是寇兄生了漂亮的女兒。”
陳方圓瞧了眼周豐,心想,你囂張什麼勁,待我旅店開起來,有你們好看的。
寇守信一個勁的傻樂,眼睛都笑沒了,都被自己的遠見給感動了。
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獨具慧眼,那麼多求親者,個個條件都比郭淡好,可他就偏偏選中了郭淡,而且挨了三年痛苦,硬是沒有將郭淡掃地出門,這是何等的遠見啊。
以往這些大富商,站在他麵前,那真是頤指氣使,可如今個個都拍他馬屁。
真是爽歪歪!
“嶽父大人,各位,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這時,郭淡走了過來。
寇守信神色一變,立刻道:“還能聊什麼,當然是聊這孫兒的事。”
“孫...孫兒?”郭淡愣了下,完全沒有想到會這麼個話題。
周豐打趣道:“賢侄,你做買賣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可惜生兒子的能力還是稍顯不足啊!”
這些長輩紛紛大笑起來,難得揶揄郭淡一回啊。
該死的,都跑到明朝來了,還是逃不了被催生,唉...我華夏文明可真是源遠流長啊。郭淡笑道:“周員外,你可還記得當初你是花了多少錢,買下陳樓的嗎?”
周豐神情一滯,提這事乾嘛?
陳方圓樂嗬嗬道:“賢侄,大過年的,說這事乾嘛,壞了氣氛啊!”
周豐斜目一瞥,人家郭淡明明就不是這意思,你這老貨,偏偏要往這上麵引,你給我記住,到時若那旅店掙錢,我也將你那旅店整垮,郭淡跟誰合作不是合作。
這對冤家。郭淡嗬嗬笑道:“我隻是想說明一個道理,我這是厚積薄發,不管是做買賣,還是生兒子,能力可都是深不見底的。”
陳方圓忙道:“既然賢侄能力如此強大,何不多納幾個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