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承包”一詞,都已經快要成為郭淡專屬,因為郭淡不但承包了很多業務,同時承包出去的業務可也是不少啊。
如他這種思想,跟當下的自給自足思想,是截然相反的。
如果換成是周豐他們,既然賺錢,自己能做,那一定是自己搞,絕不會便宜彆人的,同時他們也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好。
可見他們雖然是商人,但是他們的思想完全是小農經濟的思想。
而郭淡認為一個人的精力是很有限的,最合理的投資,就是將有限的精力花在自己最擅長的事上麵,同時用金錢換取時間,賺更多的錢。
幾個廚師,他找不到嗎?他隻是不想去浪費這時間,管理這廚房的時間,他能夠賺更多的錢,明顯就是虧本的買賣。
至於這股東大會,本質上其實就是吹牛、裝逼大會。
作為股份製,股東的信心,對於執行者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決不能跟那些文人一樣,自謙、含蓄,這可不行,一定得吹,狠狠得吹,讓股東和員工對於牙行充滿信心。
從這一點來看,今年的股東大會,無疑是非常成功的,光新牙行的建設,就足以讓人充滿信心,更彆說那漂亮的財務報表。
雖然慶功宴上麵的菜式,非常一般,但是人人都吃得是有滋有味,吃完之後,這些股東們又站在草坪上曬曬太陽,展望著未來,新牙行的出現,讓他們對於未來都充滿著希望。
商人能夠做到如此,這真是太棒了,同時也刺激了他們,也想將自己的買賣乾到這種規模。
直至下午時分,他們才離開。
送走他們之後,韓藝又與意猶未儘的寇守信去到總裁辦公室那邊。
當進入那個區域,來來往往的就全都是女性。
這行政中心,就郭淡一個男人,其餘的全都是女人。
而這些女人其實都是各大青樓淘汰下來的歌妓,但是郭淡卻視她們為寶。
他曾經讓寇義尋找女人來牙行做事,可是找了半天才找了那麼幾個。
因為大家閨秀是不會拋頭露麵的,而貧農家的女子,又沒有文化,乾不了這活,這隻能從青樓去找,因為青樓的女子都有才藝培訓,即便是被淘汰下來的,也都有一定的文化基礎,郭淡買斷她們之後,又讓她們在五條槍接受儀態訓練。
“董事長,總經理。”
門口的兩個秘書,看到郭淡和寇守信來了,立刻站起身來。
寇守信笑道:“這董事長叫得我真是不太習慣啊!”
郭淡嗬嗬道:“慢慢就會習慣了。”又向那秘書問道:“總裁在裡麵嗎?”
“在的,二位請稍等。”
這秘書是郭淡培訓出來的,跟如今的仆人不一樣,規矩是最重要的,不管你是誰,都得先通報,她們也不會稱呼什麼“老爺”、“姑爺”,都是稱呼職稱。
過得片刻,隻見寇涴紗來到門口,盈盈一禮,“爹爹,夫君。”
但是她有些改不過來,不過她今日的裝扮卻是如這些秘書一樣,也就是郭淡吩咐的工作妝,就是將頭發紮成發髻,雪白的膚色,精致的五官,性感的美人尖,都展現淋漓儘致,身著窄袖長裙,顯得極為乾練,這也非常符合寇涴紗的氣質。
雖然早上已經見過,但郭淡兀自是眼中一亮,開始有些嫌寇守信礙事了。
如果寇守信知道郭淡的想法,馬上就會離開,而且可能似乎用跑的,什麼事都比不過生孩子啊!
入得總裁辦公室,寇守信當然沒有郭淡那種覺悟,很自然的坐在總裁椅上,郭淡與寇涴紗則是坐在對麵。
寇涴紗笑道:“爹爹,夫君,聽說今年的股東大會舉辦的非常順利。”
寇守信笑嗬嗬道:“有賢婿在,想不成功都難啊!”
“嶽父大人過獎了,成功早在今日之前就已經發生了,小婿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郭淡謙虛一笑,又向寇涴紗道:“夫人,其實你也應該參加這股東大會,畢竟你可是總裁。”
不等寇涴紗開口,寇守信便道:“不可,不可,賢婿你有所不知,很多股東可都不願意與女人同席,他們可都是長輩啊。”
從禮製的角度來看,讓女人出席,是對於賓客的不敬,尤其對方還是長輩。
郭淡道:“不願意待,可以離開,我們又無所謂。”
寇涴紗道:“夫君,我也不想參加這股東大會,我更願意坐在這裡做事,正如你方才所言,成功早在今日之前就已經發生了,這我就很心滿意足了,我在乎的是成功,而不是參加股東大會。”
郭淡微微一抬手,很無奈地笑了笑。
但寇守信確實不願意寇涴紗出席股東大會,哪怕是曾經那段非常困難的時期,一般客戶是寇義招待,如周豐他們來了,都是他帶病出來招待,寇涴紗最多隻能站在一旁,讓女人站出來,是一件很丟人的事,轉移話題道:“賢婿,咱們不過年節,但是其他人可都過節的,這禮數不能少,你是不是得帶些禮物去給興安伯拜個年。”
郭淡苦笑道:“我倒是不介意跑一趟,但是我想興安伯可能會介意的,他現在看到我都怕,自我承包下棉甲,他儘量都不跟我見麵。”
“伯爺若是介意,那就算了。”寇守信稍稍點點頭。
郭淡突然道:“不過有一個人,可能還是得去給他拜拜年,不然他可能會有意見的。”
“你陳叔叔?”
“當然不是,我說得是陛下。”
“......。”
寇守信、寇涴紗都是非常無語的看著郭淡。
寇守信苦笑道:“這過年的時候,聖上也得見一些貴賓,你.....。”
言下之意,你一個小商人,跑去跟皇帝拜年,你哪裡來的自信,皇帝有空招待你嗎?
郭淡笑道:“嶽父大人請放心,陛下不見誰都會見我的,因為那些人可都是去要錢的,而我是給陛下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