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道:“關於衛輝府的地理位置,我就不多說了,想必你們比我還清楚,那裡絕對是一個投資的絕佳地點。”
“投資?”
周豐眼眸一轉,道:“賢侄希望我們去投資?”
郭淡點點頭。
這倒是令他們有些措手不及,他們趕來就是詢問這事,因為郭淡是牙行的老大,老大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牙行。
周豐趕忙道:“這這我可能有些力不從心,那邊賽馬區我投了不少錢,還有江南那邊。”
不等他說完,郭淡便道:“我知道員外現在手頭比較緊,沒有必要勉強。”
說著,他就不看周豐,向曹達等人道:“我知道各位的擔憂,因為這種事從未發生過,結果會如何,也沒有一個案例,我說的再多,也不足以令人信服。但是各位請放心,一切風險,由我郭淡來承擔,你們就隻管賺錢。”
看我!看我!周豐馬上就後悔了,自己嘴怎麼就這麼快,趕忙道:“賢侄賢侄這話又從何說起?”
郭淡站起身來,道:“你們想要的一切,全都是現成的,不需要向投資賽馬區一樣,先投上萬兩過去搞建設,你們隻需要支付相應租金,關於租金,這個非常好商量,以京城的市價來租,一季度一付,你們隨時可以撤。”
陳平激動道:“不搞建設?”
郭淡一手搭在陳員外的肩膀,彎下腰來,笑嗬嗬道:“建設是不需要搞,但是桌椅板凳,木盒木箱都還是需要的,員外,有你賺的。”
陳平笑了笑,他心裡還是希望大搞工程,但是有得賺,也不錯。
曹達立刻道:“賢侄,這租金可是不合理,衛輝府豈能與京城相比?”
郭淡笑道:“京城的市價隻是第一年,第二年肯定會漲的。”
曹達驚訝道:“還漲?”
郭淡點點頭,道:“就說你們酒樓,我給你們的酒樓,一定比你們現在的要好。”
“這怎麼可能,衛輝府的酒樓,我都見識過,是遠不如京城。”
“這你彆管,我說到做到。”
郭淡一揮手打斷他的話,又繼續道:“我還會取消衛輝府境內所有的驛站,過往客商若想要吃喝拉撒,隻有上酒樓,不僅如此,我還會免除一切關稅和舶稅,這衛輝府可是交通要衝,隻要我免除這些稅,那些客商不都往衛輝府走嗎?”
此話一出,大家都震驚的看著郭淡,包括寇家父女。
“夫君,你可以這麼做嗎?”
寇涴紗小心翼翼道。
“當然可以。”
郭淡笑道:“裡麵連個官府都沒有,收不收稅,不都是我說了算麼。”
周豐忙問道:“市稅免不免?”
郭淡道:“市稅當然不會免,怎麼也得維護街道乾淨整潔,這錢不可能讓我出,但是肯定會減少的,這你們放心。”
取消驛站,取消關稅泊稅,還減少市稅。
這簡直就是天堂啊!
曹達眼眸一轉,道:“我剛好手頭上有些閒錢,衛輝府的酒樓我都租了,反正房屋都是現成的。”
“等等。”
周豐趕忙道:“憑什麼你都租了,我可都還未說話。”
曹達道:“你不是沒錢嗎?是不是看到我要了,你又要來搶。”
周豐立刻道:“我是沒錢建酒樓,租錢我還是給得起。”
“你們就等會再爭吧。”
秦莊瞅著他們兩個就頭疼,又向郭淡道:“這麼做對他們酒樓最有利,跟我們好像沒有太多關係。”
“還沒有關係。”
郭淡沒好氣道:“秦員外,這關稅泊稅可都免了,你還要怎樣?”
秦莊尷尬一笑。
郭淡話鋒一轉,道:“員外,你應該貪心一點,區區關稅泊稅,何足掛齒,怎麼能夠輕易滿足。如果員外不打算去的話,我自己就打算去投資一個紡織作坊,但如果員外要去的話,可以跟我們牙行合作,從原料到售賣,我們牙行全權負責,員外帶著錢去就行了,比你在京城乾的成本,至少要低個四成。”
秦莊眼中一亮,道:“賢侄此話當真?”
郭淡笑道:“千真萬確。但如果員外隻是想弄個上百架紡織機,那就免了,真心難得跑,至少也得上千架,作坊都是現成的,人力那邊要不完,工具到位,立刻就可以開工。”
秦莊道:“如果原料和售賣,都是牙行負責,彆說千架,萬架我也無所謂。”
“那就萬架吧。”郭淡笑道。
秦莊愣了愣,道:“賢侄,你不是說笑的吧?”
郭淡嗬嗬道:“你看我像嗎?”
秦莊滿臉尷尬道:“這這嗬嗬,千架不是問題,但萬架就就還得考慮考慮。”
“這是遲早的事。”
郭淡微微一笑,又道:“各位,你們的要求大概我都知道,我都就儘量滿足,但我就隻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一切的人工都從衛輝府找,並且你們招多少人,就必須得承擔他們的稅收,不要在這方麵給我玩花招,也不要討價還價,否則的話,那就還是不要合作,免得到時傷情麵。”
“!”
大家麵麵相覷。
郭淡目光一掃:“各位,一個人一個月也就一兩分稅,但是他們能夠為你們帶來多少利潤?另外,我免你們的稅可不止這麼一點吧。”
周豐嗬嗬道:“賢侄,你都已經這麼厚道,這點稅,當然無所謂,我們這是在為你擔心。”
“不錯不錯,我們都是不好意思。”
“!”
郭淡笑道:“不用不好意思,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牙行的宗旨,就是幫你們賺錢,虧錢的買賣,我絕不會叫你們來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