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們也留著一手,保留投資衛輝府的決定,他們得觀望觀望。
等到他們走後,一直沉默的寇守信頓時發起牢騷來,“賢婿,我看你真是對他們太好了一點,錢就他們掙,風險全由咱們來擔,做買賣可不能太善良。”
“爹爹莫要生氣,現在的確是我們有求於他們。”
寇涴紗在旁小聲勸說道。
“可是賢婿方才不是說了,他們去不去都不影響大局嗎?”寇守信疑惑道。
寇涴紗瞧了眼郭淡,道:“我想夫君也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對我們而言是多麼重要,以免他們借機抬價。”
“賢婿,是這樣嗎?”
寇守信向郭淡問道。
郭淡笑道:“當然不是,小婿雖然善良,但到底是個買賣人,一切還是以賺錢為重,我之所以這麼說,是要從他們手裡賺一筆錢去,並且賺得他們啞口無言。”
寇涴紗疑惑道:“從他們手裡賺一筆錢去?”
郭淡點點頭,道:“我壓根就沒有打算帶著他們一塊過去,我會先過去的,我希望他們等到大勢已定之後,再過去投資,因為在此之前,他們若不去,我就全部包下來,然後再拆分賣給他們,從他們手裡賺個上萬兩,貼補一下路費。”
寇涴紗驚訝道:“全部包下來?”
郭淡笑道:“夫人放心,這不需要什麼錢,什麼都是現成的。”
“原來如此。”
寇守信撫須一笑,又道:“賢婿,莫要他們太過仁慈,咱們能夠賺他們兩萬兩,就絕不賺一萬兩,我們又不是財神爺,憑什麼幫他們擔風險,又幫他們賺錢。”
郭淡哈哈笑道:“是,小婿記住了。”
寇涴紗抿唇一笑,又問道:“不知夫君打算何時前往衛輝府?”
郭淡道:“應該還要再過些時日,那邊官府撤出也需要一些時日,去早了的話,萬一巧遇上了,那可就尷尬了,再說我也得安排一下這邊的事,這事咱們不著急,急得是那些人,我這回可真是將他們尾巴踩得死死的。”
.....
轉眼間就過了七日,這些天郭淡要麼就待在牙行,要麼就到新賽馬區那邊,都是在處理牙行的事,平靜的讓人感到有些害怕。
因為起初不少人也猜到,郭淡可能會讓商人過去投資,就跟新賽馬區一樣,因為最開始郭淡就跟周豐他們交了底,消息很快就泄露了。
士林那邊就向周豐他們施壓,這事非你們這些商人可以承擔的,稍有不慎,就會吃上官司,你們可不要將自己跟郭淡綁在一塊。
哪裡知道郭淡也真是說到做到,從那天以後,郭淡也再沒有找過任何一個商人,商談此事,其實有些商人受到幕後東主的指使,故意跑來試探,郭淡都不太搭理,能不見儘量不見。
又過去三日。
皇城。
此時剛剛放衙,官員們陸陸續續往皇城外走去。
“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勁。”
黃大效小聲向身旁的李植道。
李植問道:“什麼不對勁?”
黃大效道:“當初我們都以為,郭淡又是要故技重施,找一批商人過去,但是據我所知,郭淡並不是非得讓他們前去,這幾日郭淡也再沒有找過誰商談此事,是一點動作都沒有,真不知道他這葫蘆裡麵賣得什麼藥。”
李植哼道:“不管他賣得是什麼藥,這事都不可能成功的,我聽說衛輝府那邊的名門望族聞此消息,個個都是氣得跳腳,寫了很多信給朝中大臣,他們是堅決反對郭淡去接管衛輝府,還揚言因此出了任何事,都由朝廷負責。”
後麵又走上一人來,正是那丁此呂,他笑道:“何止衛輝府,整個河南道都反對,隻怕郭淡在路上都會被人刁難。”
黃大效歎道:“那也是郭淡自找的,這事本與他無關,他若想要立功,可向朝廷獻策,可他偏偏不知好歹,還妄想承包衛輝府,這不是要與天下官員為敵麼,如此也好,他這回可算是完了。”
這時,隻見王士性迎麵匆匆走來,微微喘氣道:“方才衛輝府那邊來信,那賀知府已經撤出衛輝府。”
黃大效道:“這麼快?”
王士性歎道:“咱們覺得快,可是人家賀知府還覺得慢了,他們在得知此消息,當天就帶著家眷離開了府衙,這可真是太侮辱人了,他們這些年為了修建潞王府,是勞心勞力,可沒有少挨罵,頭發都熬白了,然而如今,出了事,竟然還怪他們無能,換誰誰都走,我聽吏部那邊說,他們都已經收了賀知府等一十三名官員的聯名辭呈。”
“嗨......這事辦得可真是.....。”
這些官員聽罷,氣得是大口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