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父親教我的。”
“這不就結了,你父親是怎麼教你,你就怎麼教我。”
楊飛絮眼中閃過一抹詭異之色。
壞了!他父親好像就隻是將她扔到馬背上。
郭淡突然反應過來,正欲反悔,但為時已晚。
楊飛絮不輕不重的一鞭子抽了上去。
“謀殺啊!”
伴隨著郭淡一聲驚慌得叫喊,黑馬往前衝去。
楊飛絮不緊不慢得一翻白眼,躍起自己的馬,追了過去,片刻便追上郭淡,道:“廢物,冷靜一點,緊緊拉韁繩。”
“我拉你妹的,你丫快點讓它停下。”郭淡口沫橫飛的咆哮道。
楊飛絮又是一鞭子抽上。
黑馬又衝了出去。
“我擦!”
郭淡身子往後一仰,差點從馬背上跌落下去,“美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說時遲,那時快,楊飛絮又出現在他身邊,“冷靜!拉住韁繩。”
“我快要拉不住了。”郭淡整個人是東倒西歪。
世上怎會有這種廢物。楊飛絮憑借精湛的騎術,斜過身去,一手抓住郭淡的肩膀,幫他穩定住身形。
郭淡這才鬆了口氣,轉頭瞪向楊飛絮,還未張口,就聽得楊飛絮道:“集中精神。”
待會再跟你算賬,郭淡老老實實的緊緊抓住韁繩,有楊飛絮在旁扶著,他倒是冷靜下來,心裡也不再害怕,很快找到一些節奏,眉間露出一絲欣喜,有模有樣得喊道:“駕!駕!”
楊飛絮瞧他嘚瑟得模樣,抿了抿唇,忽然,她耳朵動了下,回頭望去,隻見一匹快馬往這邊奔馳而來,她麵色一愣,“四百裡加急?”
聽得一陣急促得叫喊:“美女,你的手,你的手怎麼鬆開了。”
糟糕!
楊飛絮回過頭來,隻見郭淡已經衝了出去,整個人是左搖右晃,她趕緊催馬趕上。
“啊!”
聽得一聲大叫,隻見郭淡整個人往後翻去。
楊飛絮及時趕到,一手將他攔腰抱住,又直接將他拖了過來,摁在自己身前。
“籲!”
又跑得一會兒,馬便緩緩停了下來。
郭淡趴在馬背上,將脖子扭到極限,怒視著楊飛絮,“你這是要成心戲弄我,行,那咱們走著.....。”
話未說完,隻見一匹棕色得馬出現在眼前。
郭淡儘力仰起頭來,隻見一個大漢低目注視著他,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楊飛絮道:“他乃陛下近侍,邢三哥。”
郭淡雙目一睜,一種不妙得感覺油然而生。
張誠剛走不久,四百裡加急便來了,鐵定沒好事。
一炷香過後,郭淡將信函一合,歎道:“看來還是晚了。”
楊飛絮道:“什麼晚了?”
郭淡苦笑道:“這騎術學晚了,我們得立刻趕回京城。”
一個時辰後。
隻見朱翊鏐一邊係著褲腰帶,一邊從房間裡麵出來,“怎麼突然要回京?我可都未休息好,過兩日再回吧。”
郭淡道:“馬賽那邊出事了,我得趕回去處理,你要不回的話,我就先回了。”
“回回回,你們都走了,我留在這裡作甚,到底出什麼事呢?”
“路上說吧。”
郭淡並未跟周豐他們打招呼,因為他怕引起不必要得恐慌,故而他隻是留下辰辰和關小傑在這裡善後,自己則是與朱翊鏐、徐繼榮趕回京師去了。
車上他也將事情告訴朱翊鏐和徐繼榮。
原來是馬賽那邊有人跑假賽,並且還被人給爆了出來,這下引起馬粉極大不滿。雖然這事在後世是經常發生的,導致賭徒們都是看著盤口下注,等於就是默認你是假賽,但是在這裡可還是頭一回發生,郭淡目前也不知道這會引起怎樣得後果,寇涴紗又是否能夠處理妥當。
其實最著急是萬曆,這馬賽可不能有失,那可是一隻下金蛋得雞,故此他是四百裡加急,讓郭淡立刻回京,衛輝府就先彆管了。
可惜郭淡不會騎馬,再快也就那麼快,而且路上還經常堵。
日夜兼程,行得七日,才剛剛出得彰德府。
可是剛剛入得京畿地,迎接他的又是一匹四百裡加急。
天津衛紡織作坊大火。
一諾牙行為遼東將士準備得棉甲被燒了大半。
這可真是禍不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