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淡此番來衛輝府,主要就是乾兩件事,創造外部環境和創造內部環境。
外部,他是采取遠交近攻,拉一幫,打一幫。
內部,他采取量化政策,儘量讓所有人能夠儘快適應衛輝府的生活,作為一個鄉村,你可保留你的信仰和傳統,但是作為一個商業城市,你就必須舍棄一些傳統和信仰,讓一切都變得大眾化,讓外來人能夠儘快得融入當地。
簡單來說,他就是在搭建一個適合商人的平台。
僅此而已。
他絕不會說,又當爹又當媽,還教他們如何做買賣,或者告訴他們,要怎樣發展技術,什麼紡織機,蒸汽機。
雖然他也不會,但他知道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些技術的出現,不是偶爾,而是必然會出現的,隻要出現資本,他們自然就會想儘辦法,去擴大生產,這人為財死,鳥為死亡,連性命都可拋,區區一個蒸汽機,自然也不在話下。
誰還沒個腦子。
其實那簡陋的培訓基地就足以說明問題,這商人紮堆,作坊林立,但是極度缺乏工匠,這有需求,自然就會出現供應,培訓模式立刻就出現。
儘量少作為,其實就是最大的作為,如果什麼都管著,那誰都不會動腦,因為動腦也沒有意義,你什麼都不管,他們自己就會去想辦法解決。
忙完這一切,郭淡就準備動身回京師。
五條槍。
“郭淡,你來的正好。”
關小傑見到郭淡突然到來,頓時一臉興奮,“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他便將一副畫冊遞過去。
郭淡看都沒有看,直接推開,沒好氣道:“我都守身如玉這麼多天,臨走了,你還在這裡誘惑我。”
“虛偽!”
關小傑當即鄙視了郭淡一眼,訕訕收回畫冊來,又道:“你要走了麼?”
“是啊!”
郭淡道:“我今日就是過來問問你,要不要一塊走。”
關小傑想了下,道:“我過兩個月再回去,趕在年節前就行。”
“隨便你。”郭淡又道:“不過小傑,你現在雖然年輕,但老是泡在這裡女人堆裡麵,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關小傑道:“你懂什麼,我這可是在乾正事,豈有你想得那般汙穢。”
“搞了半天,我倒成汙穢了,真是豈有此理。”
郭淡直翻白眼。
關小傑道:“你還彆不信,你可知道在我的管理下,咱們五條槍最近兩個月賺了多少麼?”
“多少?”
郭淡問道。
關小傑哼道:“一萬兩。”
“多少?”
郭淡激動道:“一萬兩?純賺一萬兩?”
“嗯。”
關小傑傲嬌的點點頭,道:“你先等會。”
說著,他急急回到後屋,不一會兒,他便拿出一本賬目,遞給郭淡,“你自己瞧瞧。”
郭淡還真不太信,接過賬本翻了翻,驚訝道:“你這一個月就出了兩萬冊?”
“瞧瞧。”
關小傑又將手中畫冊遞去。
郭淡這回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隻見上麵畫得正是溫泉閣那最豪華得套房,關鍵裡麵的女人都是...他不由得吸得一口冷氣,臀部戰術性的後撅,大腿夾住,可惜太長了一點.....。
不能多看,不能多看。郭淡趕緊將畫冊合上,遞還給關小傑,“你的意思是,就是這些畫冊賣了兩萬冊?”
關小傑直點頭,嘿嘿道:“你知道麼,我這畫冊都賣到呂宋島去了。”
“擦!都出國了。”
郭淡驚呼道。
關小傑激動道:“也可以這麼說,怎麼樣,是不是比你那風華絕代強多了。”
“這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比,這太不公平了。”
郭淡說著,又一手搭在關小傑得肩膀上,“不過你小子還真有些本事。”
“那是。”
關小傑得意洋洋道:“你知道麼,就溫泉閣那些歌妓,如今咱要誰當花魁,誰就是花魁,哈哈.....!”
整個衛輝府最掙錢作坊,其實是非常低調的五條槍,這一點就連郭淡都沒有意識到,他其實也沒有在管,都是關小傑在忙活,這家夥也確實有這方麵的天賦,關鍵還是喜歡,當他第一次參加畫展,就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但是後來郭淡規定脖子以下都不能露,搞什麼結婚畫去了,不講藝術,講感情,這令他非常鬱悶,但是在衛輝府,可就不管這麼多,所以他都不願意回去。
這五條槍幾乎壟斷整個衛輝府的奢侈品,不管本地產的,還是進口上等得原料,七成都被五條槍買去了。
搞這種藝術畫,還畫的這麼好,毋庸置疑,出門就是壟斷,以前的那些春宮畫,都成垃圾了,也沒有誰會去抵製,如今士大夫階層也都非常腐朽,他們自己都買不少回家研究、學習。
這一下就從江南傳到福廣,再從福廣到呂宋。
真是無往不利。
等年紀大了,臉皮厚了,我就改行,將這家夥踢出去。郭淡非常嫉妒的瞧了他一眼,道:“對了,這錢就暫時先彆運回京師,放在衛輝府,到時我另外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