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官牙控製著國內貿易,這會影響到他,他一定要辦法整合官牙,為此他不惜付出一些代價,而這個代價,其實是他早就準備舍棄的,因為衛輝府是資本體係,而其它州府是小農體係。
要不限製衛輝府,那真的會直接衝毀整個小農體係,如果發生這種事,首先要乾死郭淡的就是萬曆。
郭淡等於就是付出本就要犧牲得代價,來換取製定牙行的標準。
“可是整合官牙得是柳家,而非是我們。”寇涴紗兀自顯得有些擔憂。
郭淡胸有成竹的笑道:“夫人大可放心,那柳宗成雖然老謀深算,但是關於關稅得製度,他不見得能夠玩得轉,這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把雙刃劍,如果他偏離我的意思,那我就能利用關稅瞬間摧毀他。”
是呀,雖然夫君跟我解釋的非常清楚,但是我兀自領悟不透這其中究竟該怎麼運作,相信柳宗成也是如此。
正是因為自己的不理解,寇涴紗才放心下來,針對某一類貨物調整關稅,她知道其中的用意,但是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去調整,這個怎麼去計算。
這關稅多與少,可能引發危機得。
郭淡問道:“對了,錢莊那邊怎麼樣?”
寇涴紗一怔,道:“已經差不多了,再過兩日,便可派人去衛輝府。”
關於錢莊的建設,並不是很難,因為明朝有一定得基礎,不需要重新建立。
兩日之後,京城的錢莊便迎來了內測階段。
郭淡沒有太張揚,錢莊的選址就在一諾牙行東區,是沒有臨街的,必須得往一諾牙行的大門進去,也沒有大興土木,另外去建造門麵,而是將牙行裡麵的一些雜房改造而成的。
因為郭淡覺得以目前百姓擁有得財富,是完全沒有必要為他們開放錢莊,那純粹就是浪費大家的時間。
錢莊最低的存取額度,在一百兩,低於一百兩,就自己隨身攜帶。
既然隻為少量的人群服務,門麵自然也不需要搞得非常張揚,那些大富商也不想讓大家看著他們存個幾萬兩進去。
這個內測,他也沒有大張旗鼓去宣傳,都是派人去告知牙行的股東。
來內測的客戶,都是牙行的股東。
“秦員外,這是你的錢票。”
從內屋出來的郭淡,拿著一張紅邊的錢票,非常隨意的遞給秦莊,這個顏色是他強烈要求的,因為他喜歡紅色。
秦莊也是牙行內測得第一個客戶,他是真的需要加大對衛輝府的投入,當初他也沒有想到那作坊會這麼大,業務是越接越多,他需要加大投入,如今內測他就帶了三千兩過來。
這是三千兩,你就這麼隨意。
秦莊是小心翼翼的將錢票接過來。
周豐他們也趕緊起身過來。
毋庸置疑,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為精美的錢票,紅色邊紋,紫色的線框,看著就非常尊貴,這可是五條槍設計出來的,必然非常精美。
要偽造,光錢票的成本可就不低,必須擁有一套完整得印刷體係。
裡麵還有著各種各樣的圖案,章印,文字,顏色是深淺不一,但並不顯得雜亂,布局非常美觀。
“這就行呢?”
秦莊問道。
郭淡點點頭,道:“這上麵有三個印章,這三個印章分彆由我嶽父,我夫人,以及錢莊經理掌控,同時還有六種筆跡,其中三種屬於我們錢莊的人,還有三種則是屬於客戶這方的。客戶本人是屬第三筆跡人,也是最高權限人。”
說著,他指著錢票得右下角,“這第三筆跡人的這一行,還可以蓋上你們的專屬印章,倘若員外是派人去送,那麼這個人就是第一筆跡人,如果員外有要求,那麼就可以借這專屬印章限製第一筆跡人也無法憑借錢票取出錢,必須與在當地持有印章的人一塊去取。
至於這第二筆跡人是可填可不填的,這是為了確保第一筆跡人萬一去不了,那麼可以委派第二筆跡人去,不需要再來牙行重新辦理。
同時裡麵還藏著三種暗碼,隻有負責這事的人才看得懂,至於是什麼我就不能多說了。”
周豐問道:“倘若被偷了,同時那人又恰好會模仿筆跡,那會不會被人盜取?”
郭淡笑道:“首先,拿著錢票去取錢的人,必須要報上自己的姓名和出生年月,而這個會藏著錢票裡麵,隻有我們的人才看得懂,也就是說每張錢票都是獨一無二的。
如果大家還不放心得話,可以花一錢銀子,購買我們錢莊的特質信封,采用信封裝,那麼錢票上麵就會多一個章印。等到各位確認錢票沒有問題,便可將錢票放入信封之中,我們的人會用一種特質的蠟封上,並且蓋上印章,即便被偷,也不能打開信封模仿筆跡。”
秦莊忙道:“那我這錢票是不是信封裝?”
郭淡道:“目前還不是。”
“那當然不行,一錢銀子而已,我要弄個信封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