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玩民主,郭淡真的能夠將他們活活玩死。
誰最會玩民主,當然是資本家,最先的民主就是誕生在資本主義之上的,大陰帝國的光榮革命,不就是新貴階層推動得嗎,新貴階層不就是資本階層。
最初得民主思想,其實跟百姓沒有什麼關係,投票得也都是精英階層,是後來不斷完善之後,這權力才下方到百姓頭上,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需要大量的教育做基礎,百姓首先得具有明辨是非的素質,他們投的票才有意義。
萬曆吸得一口冷口氣,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快快快!快把李貴叫回來,朕不走了。”
這不但穩操勝券,還能夠血賺一筆,並且,還能出心中一口惡氣。
真是一舉三得。
真是妙啊!
萬曆本性貪婪,他尋思著,何不就一錘定音,道:“郭淡,何不徹底一點,直接投立誰為儲君?如果民意真的認為朕該立嫡長子為儲君,那朕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說得是冠冕堂皇,但張誠眼中流露出恐懼來。
可見萬曆是真的動了廢長立幼之心。
郭淡道:“陛下,這就可能會弄巧成拙,因為這會逼得他們破釜沉舟,拚死一搏,局勢就難以控製,給雙方六一些餘地,我們不但能夠穩操勝券,說不定到時還能再賺一筆。”
萬曆不禁眼中一亮。
對呀!
鬨一回就投一回,這韭菜割得可真是不要太爽。
郭淡又繼續道:“陛下,您得吊著他們,讓他們不至於破釜沉舟,那麼這主動權就在陛下您手中,打個比方,陛下雖然推遲到嫡長子成年再立儲,但是陛下可以給予嫡長子以及諸王子良好的教育,給予他們希望,他們倘若再敢跳,就再賺他們一筆,這樣的話,陛下始終占據著道德製高點。”
萬曆點點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給予諸王子良好的教育,這就很值得琢磨。
這時,李貴又氣喘籲籲得跑過來,一頭霧水的看著萬曆:“陛下,奴婢。”
萬曆笑道:“先彆忙著回去,你去通知大臣們,明日早上,朕邀他們一塊共進早餐。”
“奴婢遵命。”
翌日。
申時行是早早就起來,剛出得門,門口候著的太監便行得一禮,道:“申首輔起來了。”
申時行點點頭,道:“不知陛下在哪裡設宴?”
那太監道:“陛下見今日天氣不錯,故此在外麵的草坪設宴,奴婢這就帶申首輔過去。”
“有勞了!”
出得門外,便能夠看見不遠處那張長長得桌子。
此時長桌旁已經站了不少人。
“申首輔早。”
王錫爵和許國走過來,拱手一禮。
“嗯。”
申時行點點頭,又向那引路的太監道:“有勞公公了,我已經知道在哪裡。”
太監行得一禮,非常識趣的離開了。
“申首輔,昨日楊銘深、李植他們還是上了一道奏章,請求陛下早日立儲。”王錫爵倍感焦慮道。
申時行歎道:“陛下說今早設宴,我就已經料到了。”
王錫爵道:“那待會我們怎麼說?”
申時行苦笑道:“我昨日都那般說了,他們還是不聽,可見他們知道我們必須要支持他們,不過待會還是先看情形,陛下突然設宴,這裡麵可能另有玄機呀!”
他們一邊聊著,一邊走了過去。
楊銘深等人見申時行他們來了,立刻拱手行禮,相互問好,聊聊待會是不是捶丸場那邊繼續練習,與平時無異。
在這事上麵,他們知道申時行不可能不支持立嫡長子為儲,如果申時行要反對這一點,那絕不可能在內閣繼續待下去。
曆史上申時行也就是因為這事下野的。
他們不需要去請求申時行的支持,更加不怕內閣反對。
過得一會兒,萬曆終於露麵了。
“臣等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
萬曆瀟灑得揮了下手,然後徑自來到正座前坐下,也不看他們,目光直視遠方,語氣平淡道:“都過來坐吧。”
“謝陛下。”
大臣們論資排輩地坐了下來,申時行和張誠坐在萬曆的左右兩邊,下來就是張鯨和王家屏。
這時,郭淡走上前來,道:“陛下,可以上菜了嗎?”
“先不急。”
萬曆一揮手。
“是!”
郭淡退到一邊,心想,反正我也沒有準備,都說飯菜不夠,你們以為我是開玩笑的嗎?
ps:有讀者對於我沒有存稿感到驚訝,其實我更加驚訝,寫了這麼多年書,真是頭回沒有存稿,以前至少都有兩章以上的存稿,所以才能夠保證從來不斷更。
但是這本書真是一直都沒有存稿,上架那幾天就有兩個發小結婚,後來有兩章存稿,就必然會因為各種奇葩事給用了。
真是有些邪門。
我是打算清明節過後,一定要存一些稿,不然的話,出門買個東西,都不安心,趕著回來碼字,又經常延遲更新。
真的很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