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在此次鬥爭中,衛輝府付出最大,甚至可以說是唯一付出得,那就是郭淡。
這些商人不但沒有損失什麼錢,承擔什麼風險,反而因此是大賺特賺,因為在期間,他們都開辟了不少市場。
讓更多人知道衛輝府的商品。
主要原因,當然就是因為運費便宜,再加上租金減少,他們可以將貨物運往更多的地方去。
而市場對於衛輝府而言,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為衛輝府的產能已經超出整個河南道很多很多。
他們需要更多的市場。
所以彆說是拍肚皮,哪怕是拍他們的屁股,他們也都是笑臉以對。
該拍!
“賢侄,我們聽說你其實並沒有虧,反而賺了不少。”
周豐是腆著笑臉問道。
至今這仍是一個謎題,而且是越傳越神,因為就那種補助法,一百萬兩也堅持不了多久得,故此他們都認為郭淡其實是在盈利,這裡麵有各種各樣得玄機,都快將郭淡神話了。
郭淡目光一掃,道:“這樣吧,我公布此次補助計劃的數據,如果是賺了,我們就將賺了得錢分給大家,但如果是賠了,你們就跟我平攤,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
一陣沉默很好的回應了郭淡。
一百萬兩,這誰攤得起啊!
“就知道是這樣。”
郭淡歎了口氣,道:“回去再說吧。”
“是是是。”
而當郭淡一行人入城後,得到當即衛輝府百姓的夾道歡迎。
沿街兩邊全部站滿了百姓,他們寧可擠在一起,也要將寬闊得街道給郭淡讓出來。
這可是自發的,沒有誰去組織這些。
也有不少外地的文人來此,其中也包括一些大名士,許多就是從開封府那邊過來的,他們對於這一幕感到震驚,此時此刻,這些人終於明白,什麼才叫做名望。
如蘇煦、崔有禮等人,那隻是在他們的小圈內,相互吹捧。
真正有幾個百姓認識他們。
他們都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
那麼自然也沒有哪個名士受到過這種待遇。
而經過這一次鬥爭,衛輝府的百姓非常非常清楚的知道,郭淡才是衛輝府的承包者,是衛輝府的中流砥柱,在危機時刻,唯有郭淡才能夠拯救他們。
這令郭淡倒是挺不好意思的,他可不太喜歡這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德行,他真不配擁有這些。
他一邊尷尬地向兩邊百姓揮著手,一邊偷偷向秦莊問道:“他們都不用乾活嗎?”
秦莊趕忙道:“這小半天不乾活,也不打緊啊!”
“說得是。”
胡淵道:“若非你當初拿出這麼多錢來,他們可能都會丟掉生計的,他們前來感謝你,那也是應該的。”
他們故意給員工放假,必須要給郭淡非常隆重得歡迎。
郭淡翻著白眼道:“他們感謝我作甚,他們乾活拿錢,天經地義,真正該感謝我的是你們,你們每個人將這期間所得利潤得五成給我,我會非常樂意接受的。”
“......!”
沉默再度回應了郭淡的要求。
操!
他們直接來到陳樓的會議室。
郭淡先是詢問了一下,他們的近況,雖然他們都不願意表示表示,但郭淡還是得關心他們,沒有辦法,衛輝府的稅收可全都靠他們。
個個都非常謙虛得表示,還過得去。
但其實都賺得盆滿缽滿。
光在這期間,衛輝府的生產作坊就多了一百多家,雖然規模都不大,但足以說明衛輝府的經濟情況,除此之外,許多經營有危機得作坊,幾乎都因為這一次鬥爭存活下來。
因為租金便宜,而且幾乎都是無利貸款,再加上衛輝府的大富商開辟市場,他們也可以搭上順風船,吃點湯什麼得。
“你們好就好,彆我花了這麼多錢,你卻還是半死不活,那我真不知道我在乾什麼。”
郭淡隻是稍稍點了下頭,又道:“馬上就要交稅了,這事可彆讓我操心,如果讓我知道,誰還偷稅漏稅,哪怕是一文錢,我都會將他給踢出衛輝府。”
秦莊忙道:“賢侄請放心,這稅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這一文錢,就踢出衛輝府,是不是有些過於苛刻,這...這萬一是算錯了呢?”曹達有些慌。
郭淡立刻道:“你們可以雇傭信行去算啊!要是信行算錯了,我怎麼可能舍得怪你們。”
“那是,那是。”
周豐先點點頭,旋即又道:“不過我們的稅,太簡單了一點,不像那些關稅,找信行那可就是殺雞用牛刀,這事還就不勞煩信行了。”
衛輝府的稅,其實非常簡單,就是按人頭來算,多少員工繳多少稅,是個賬房都能夠算清楚,隻需要乘法,連加法可都不需要。
郭淡陰沉下臉。
你們這些個奸商,這點錢都不願意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