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先引起在衛輝府遊覽風光得文人地注意,要是以往,他們一定會抨擊這是一個騙局,哪有這好的事,但是基於郭淡的補助計劃,他們還不太好意思這麼說。
而且他們也相信,是有這個可能的。
心裡哪叫一個酸!
我們文人都沒有享受這待遇,如今工匠竟然會有這種待遇。
這尼瑪。
說好得士農工商呢?
同時這也引起不少工匠們的關注。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
這讓他們可都有些受寵若驚。
因為工匠一直都在鄙視鏈的底層。
什麼時候,我們變得吃香了,每年隻需要繳五分錢,就能夠享受醫療,這跟免費有什麼區彆。
這必須要簽啊!
這麼一來,其他商人也隻能表示支持。
這再不表示的話,可能會失去人心的。
很快,幾乎所有的作坊都答應這個醫保計劃。
其實最不願意簽的,是那些大作坊,而不是小作坊,因為小作坊就是人少,而且多半都是一家人,他們是自己幫自己買,這他們當然願意,誰人不生病。
大作坊支付醫保費不少。
如果規模達到一千人,那每年就得多繳納一百五十兩的醫保費用。
但是,這可以幫他們留住工匠。
尤其是在郭淡提出技術調整的基礎上,要發展技術,工匠將是至關重要的,如果衛輝府有醫保,蘇州沒有醫保,哪怕他們給出的酬勞低一些,工匠可能為了這醫保,選擇留在衛輝府。
這也是為什麼郭淡先提出產業調整,再論醫保。
因為兩者是有關聯的。
郭淡很快就公布正式得醫保計劃。
以作坊為單位,來簽訂醫保契約。
每個人每年兩錢,作坊負擔一錢五,個人負擔五分。
個體戶單獨投醫保,也是可以的,但是每年必須繳納五錢,繳足三年,才有資格享受醫保。
這基本上就杜絕個體戶。
因為就當代人的思想,天知道這醫保能不能維持三年,說得再淒慘一點,我能不能夠活到三年後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那麼去作坊做事,或者去地主家乾活,漸漸變得更加吸引人。
這也讓那些文人遊客們非常鬱悶,感情這醫保跟我們毫無關係。
當然,其中還是有諸多限製的,這年紀大的,醫保錢要更多,這還隻是針對作坊,個體戶那就更高,基本可以說他們肯定不會買。
這一回隻是商業合作,就是作坊與醫學院簽訂契約,沒有通過律法的形式來頒布,但是法院本身就必須確保契約的有效性。
另外,郭淡將醫保卡交予三院來發放。
而這醫保卡將成為衛輝府的戶籍卡。
上麵要登記姓名,家庭住址,家庭人員,出生年月。
是非常詳細的。
這戶籍其實是衛輝府的一大隱患,托明朝廷的福,死活肯堅持祖宗定下商籍匠籍製度,但這玩意又真不香,反而令工匠商人受鄙視,明朝廷又沒有之前的管控能力,導致商籍、匠籍是一團亂。
衛輝府最近幾年又來很多外來人,如果按照來律法來說,他們可都不是通過正規渠道來的,隻不過上麵不管這事。
戶籍混亂始終有諸多不方便。
而醫保卡作為新戶籍的話,其實就是人人平等,交錢交的多,隻能說明你年紀大了,可不是值得驕傲的事。
郭淡用一種非常巧妙得方式,消除了朝廷規定得匠籍製度,雖然匠籍當然還是存在的,三院也沒有權力說廢除匠籍製度,隻不過郭淡令它在衛輝府是名存實亡,因為三院肯定都認醫保卡,不會認朝廷的戶籍,畢竟這是他們發的。
這事大致定下之後,郭淡就要未雨綢繆,考慮在哪裡種植草藥,這收上來得錢,可得馬上用出去,放在手裡麵,那就是賠錢啊。
“居士,你懂醫術,你覺得在哪裡種植草藥比較好?”
郭淡向徐姑姑請教道。
“種植草藥可是有許多地方,比如!”話說至此,徐姑姑突然眼中一亮,道:“要說到種植草藥,當然是嶺南地區最好。”
“我問的是衛輝、彰德、開封、懷慶這四府,嶺南那地區那麼亂,陛下都鞭長莫及,我把這麼大一坨錢扔過去,萬一要不回怎麼辦,這風險太高了。”
說到後麵,郭淡是直搖頭。
徐姑姑笑道:“那你可以想辦法在那邊承包一個州府啊。”
“承承包?”郭淡呆愣半響,這個詞可真是既熟悉又陌生,旋即笑道:“居士,我怎麼感覺,在你眼裡,這朝廷是我家開的,一言不合就承包。”
徐姑姑沉吟道:“彆得地方我可不敢說,但是嶺南得話,還真是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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