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這輕描淡寫得一句話,是深深地刺激到他,他暗自告誡自己,下回來一定要取得讓郭淡感到失望的資格。
朱翊鏐突然道:“李旦,你看彆忘記答應我的事,多帶一些日本女人和朝鮮女人回來,要不然的話,你們在這裡的日子也難得過啊!至於錢麼,都不是問題。”
說著,他突然看向郭淡:“老K,你說是麼?”
郭淡納悶道:“你什麼意思?”
朱翊鏐道:“當然你負責給錢啊!我可是很窮的。”
“......!”
一個時辰後,黃義祖他們已經登上貨船,離開了港口,往東北方向駛去。
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多,配不上這個港口的規模,但他們卻代表著希望。
在郭淡的眼裡,他們就是一群誘鴿,屆時他們一定會帶著更多的“鴿子”回來。
等到那些白帆消失在天際後,郭淡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眸中兀自流露向往的朱翊鏐和徐繼榮,露出會心一笑,大明需要的恰恰就是一種對大海的向往,因為彼岸有著無儘的財富。
回到住所後,郭淡便道:“我們也得準備一下,該回京城了。”
“這就回去了?”
徐繼榮鬱悶道。
郭淡笑道:“你難道還想在這裡玩幾天?”
話音剛落,就見楊飛絮走了進來,在郭淡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朱翊鏐滿滿都是羨慕,道:“飛絮,你下回也能夠這麼跟我說話麼?”
郭淡一翻白眼,道:“目前這裡什麼都沒有,就連僅有幾個偽海盜都走了,沒有什麼可玩得話,我們還是下回再來吧。趕緊回去收拾一下,我們明日便啟程回去。”
朱翊鏐向徐繼榮道:“榮弟,他說得很對,現在這裡也不好玩,等海盜多了,咱們再來玩。”
“好吧!”
徐繼榮點點頭。
等到他們出去之後,郭淡又向楊飛絮問道:“怎麼可能,根據我的估計,關稅應該可以堅持到年中,才會出現虧損得情況,而目前隻是年初,就已經開始虧損。”
楊飛絮道:“這是因為以前許多河道的治理都偷工減料,在治理的過程中,又出現許多新得問題。”
“該死的,我竟然忽略這個要命得因素。”
郭淡一拍腦門,突然瞟了眼楊飛絮,如今楊飛絮已經習慣於身著黑裙,高筒皮靴,這令她高挑、凹凸有致的身材凸顯地淋淋儘職,“其實方才王爺說得很對。”
楊飛絮遞去兩道詢問得目光。
“你其實可以經常對著我的耳邊說話.......收起你的大拇指。”
郭淡立刻往刀柄上一指,又想起什麼似得,“對了!你以前殺過人嗎?”
楊飛絮道:“沒有。”
她一直都街道辦事乾活,人是肯定沒有殺過,老鼠倒是滅過不少。
郭淡驚訝道:“那你為什麼這一次能夠殺得如此自然,難道是天賦?”
楊飛絮道:“因為我沒有將他們當做人。”
“.......!”
......
翌日,清晨。
“沈先生,雖然我們希望很多海商來這裡,但不代表我們需要卑躬屈膝,因為實際上,是他們有求於我們,你應該強勢一點,不管對方是誰。”
“是,在下知道了。”
“還有,任何一個從海上飄來的人,都是我們需求的人才,不管他們有沒有錢,你可以安排一些打漁的任務給他們,讓他們在這裡自食其力,不要去驅趕他們。”
“是。”
......
今日,郭淡就準備啟程回京,而沈惟敬這條舔狗,早早就跑來相送,徐渭當然不屑於乾這種事,如今正在呼呼大睡。
“咦?你們兩個拿著斧頭乾嘛?是扮海盜,還是扮李逵?”
出得門來,郭淡突然發現朱翊鏐和徐繼榮一人扛著一把大斧頭站在他的馬車旁。
徐繼榮道:“老K,你不能總是坐馬車,你要像我們一樣騎馬,不然的話,顯得我們跟你護衛似得,這逼應該我來裝,今兒開始,你不能再坐馬車,否則的話,我們就將這馬車給劈了。”
朱翊鏐也是直點頭,他們兩個非常不喜歡坐馬車,郭淡坐在馬車裡麵,就沒法配他們聊天了。
“我不會騎馬啊。”
“你可以學啊!”
“但現在不是學騎馬得時候。”
“我們不管,今兒你必須騎馬,不能坐馬車。”
“那你們劈吧,反正這是陛下賜給我的。”郭淡聳聳肩道。
徐繼榮不禁看向朱翊鏐。
“你看我作甚。”朱翊鏐道:“是皇帝哥哥賜的,那當然不能劈啊!但是我們也不一定要劈了馬車才能夠讓他騎馬。”
哐當兩聲。
隻見徐繼榮和朱翊鏐突然將斧頭丟了,然後慢慢向郭淡走來。
“喂喂喂,你們想乾什麼?”
郭淡頓時慌了。
“你是自己騎上去,還是讓我們將你抬上去。”
“這可彆亂來,這會出人命得。”郭淡說著,又看向楊飛絮,道:“飛絮,你還不拔刀?”
楊飛絮騎在馬上,非常緩慢地言道:“王爺,小伯爺,你們放過他吧,他真的不會騎馬。”
“我擦!你...放下我,快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