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相,歸德府的事跟我可真的沒有關係。”
當郭淡聽到肥宅要軟禁他,頓時激動起來,“我哪有空去管歸德府的事,我真的是無辜的呀!他們是在血口噴人,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無能。”
這真的有些像似嶽飛得莫須有,他是立下大功回來,結果就是這待遇,他真的快哭了。
張誠樂嗬嗬道:“你說得可都對,他們就是要以此來掩蓋自己的無能。”
郭淡愣了下,道:“既然內相也知道,那為何.......?”
張誠道:“陛下也知道,但是陛下還是采納了他們的建議,咱家很早就與你說過,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就是不聽,你錯就錯在你完成得太出色。
你也不想想看,官員的無能代表著官府的無能,而官府無能又代表朝廷的無能,朝廷的無能自然就代表,咳咳,一個無能的朝廷,百姓還會相信嗎?若天下百姓都不相信朝廷,陛下拿什麼統治?”
郭淡眨了眨眼,沉默不語。
張誠又問道:“你現在應該明白,陛下為何要軟禁你了吧。”
郭淡惶恐不安地問道:“內相,那我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這要是把我給殺了,那我可真是冤了。”
張誠嗬嗬一笑:“現在才知道怕,唉...你真是。放心吧,那倒也不至於,不過今後你可得安分一點,彆老是出風頭,這麼下去,遲早會闖出大禍來的。”
郭淡忙不迭地點頭。
但心裡卻覺無比委屈,我趕回來,隻是因為有很多事務等著我處理,我也不想裝這個逼,都怪那徐姑姑......!
念及至此,他忽然眼眸一轉,哎呦一聲:“內相,還有一個人知道實情,若是不控製住這個人,可能消息還是會傳出去的,到時可不能怪到我頭上。”
......
由於被軟禁了,郭淡也沒啥事可做,再加上路途疲憊,導致他一覺就睡到日上三竿。
“啊---!”
郭淡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出屋來,非常奔放地扯下身上睡衣就往旁邊一扔。
但奇跡般的睡衣又飛了回來,直接罩在他的頭上。
“什麼情況?鬼呀!”
郭淡當即嚇得原地活蹦亂跳。
慌忙之中,他扯下頭上的睡衣,忽然一個大美女映入眼簾,隻見徐姑姑坐在屋簷下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他。
“居士!”
郭淡不禁驚呼一聲,旋即雙手捂胯。
徐姑姑這回一點都不在意這暴露狂人,美目中充滿著憤怒的目光。
“等等下。”
這麼強烈的目光令郭淡頓感羞澀,當即是夾臀提胯,逃回屋內。
過得好一會兒,他洗漱完後,才又來到屋外。
“居士,你什麼時候來的?”郭淡好奇道。
“這不重要。”
徐姑姑質問道:“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坐在這裡。”
郭淡莫名其妙道:“這怎麼我知道,居士自己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夢遊症,不過你這夢遊的距離忒也遠了吧。”
徐姑姑眸中已經閃爍出火光來。
“居士,其實我已經對你非常客氣,你可彆蹬鼻子上臉。”郭淡往後縮了縮,才鼓起勇氣道:“我kao!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徐姑姑道:“問我什麼?”
“要不是你出的那什麼餿主意,我現在正一手抱著香兒,一手抱著紗紗,而不是坐在這裡讓你瞪。”
“什麼餿主意,你到底在說什麼?”徐姑姑困惑地看著郭淡。
郭淡道:“是不是你讓我給予大臣們一些些壓力,以此來刺激他們來全力賑災。”
徐姑姑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有什麼問題嗎?”郭淡一翻白眼,道:“這問題大了去,我昨日完全貫徹你的計劃,稍微吹噓了自己幾句,結果卻弄巧成拙,這都才剛剛刺激,而歸德府那邊就發生了民亂。”
“民亂?”
徐姑姑大驚失色道。
她其實是在昨夜被抓過來的,司禮監下命抓人,當然不需要解釋為什麼,她就以為是郭淡搞鬼,今早來到的時候,差點沒有提刀闖入郭淡的臥室。
如果發生了,那麼幾年後聊齋誌異中就會出現一篇故事---淡淡的頭顱。
郭淡點點頭,道:“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麼我們兩個現在會在這裡朝夕相對吧。”說完後,他的眸子還心虛的閃了閃。
其實他要不說的話,張誠也不會下令將徐姑姑給抓來。
但既然他說了,張誠要不抓人,萬一消息走漏出去,張誠就得背鍋啊!
好在徐姑姑並未在意,她凝眉思索半響,搖搖頭道:“這不可能,歸德府的情況雖然嚴重,但在我們回來之前,我得到的消息,那邊還是並沒有發生民亂的跡象。”
封丘就在歸德府的邊上,她也打聽到一些關於歸德府的災情。
郭淡翻著白眼道:“這我可就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這回可算是被你害慘了。”
徐姑姑現在當然也明白她為什麼坐在這裡,囁嚅幾回,聲若蚊吟道:“抱歉。”
郭淡側耳道:“你說什麼?”
徐姑姑微微翻了下白眼,又異常嚴肅道:“抱歉,我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也用不著這麼嚴肅吧。”
郭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嘻嘻笑道:“好在也就是關了幾日,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徐姑姑凝眉道:“但是這事非常蹊蹺,歸德府的情況不至於發生民變,就算要發生,也不應該這麼快,這都還不到半月。”
郭淡道:“哇!你不會認為是我動了手腳吧?”
徐姑姑搖搖頭道:“我當然不會這麼認為,因為你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你都這麼出色,你幫幫他們,依舊遮蓋不了你的光芒。
有趣的是,那邊一亂,郭淡的光芒反而被裹得是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