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起兮雲飛揚!
相比起這一場風暴而言,之前衛輝府的失業潮,那真是小兒科。
不算個事。
然而,衛輝府的江南商人並未在第一時間去想辦法解決,而是選擇跑路,這直接導致衛輝府突然死亡。
而衛輝府作為生產中心,這突然死亡,對於整個貿易而言,那更是雪上加霜。
而這回衛輝府失控,可是伴隨著一些暴動,而不是百姓們隻坐在官府門前。
衛輝府,一諾錢莊。
隻見兩個小腦袋,從牆邊探出來,正是辰辰和曹小東。
“真是好可怕啊!”
曹小東看著那些扛著貨物在街道上飛奔得百姓,甚至有不少身影他們都還是認識的,以前都是老實人,如今個個都是麵目猙獰,不禁也是嚇得心慌慌。
辰辰吞咽一口,道:“小東,你說他們會不會搶到咱們頭上來。”
這話音剛落,就聽得牆外有人道:“大哥,這錢莊裡麵肯定有錢,咱們要不進去瞅瞅。”
兩個小家夥嚇得頭都縮回去了。
又聽得一個粗獷得聲音,“你是搶瘋了吧,這可是郭淡的錢莊,咱們現在可就指望著郭淡回來救咱們了。咱們去那邊晉商的茶莊瞅瞅。”
等到腳步聲遠去,兩個小家夥才慢慢探出頭來,麵麵相覷,慌得一逼。
.....
作為知府的呂郎齋,最近正在各縣城視察,因為這事先完全沒有預兆,是突然就崩了,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是傳來的消息,已經嚇得他府城都不敢回了。
趕緊去般救兵。
而衛輝府能夠救他的,就隻剩下李如鬆。
“李總兵,難道陛下派你來此鎮守,就是讓你坐在這裡什麼都不乾嗎?”
呂郎齋直接跑到軍營去找李如鬆,質問李如鬆。
明朝自土木堡之後,武將徹底走向衰弱,文官變得非常強勢。
李如鬆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因為他爹被罷免了,而令他爹被罷免的,就是呂郎齋這一派得大臣,他都恨不得呂郎齋死,怎麼可能會去救。
“呂知府,此事我派人去打探過,是那些商人先不講信用,不按時發工錢,還想著跑路,這才激怒那些員工,他們隻是爭取自己所得,他們也沒有到處打砸搶燒,這並不算暴動,至於有沒有違法,那就得看呂知府您怎麼判,這不歸我管。”
“你....!”
呂郎齋指著李如鬆,道:“好你一個李如鬆,你休當本官不知,你與那郭淡本就是一丘之貉,說不定這事就是郭淡與你聯合起來搞的鬼,你們是想要造反啊!”
李如鬆突然偏頭看向身旁站著一個布衣。
那布衣低聲道:“大人還請放心,小人絕不敢欺騙大人,我們東主確實是說,想打就打,無需顧慮太多。”
李如鬆站起身來,緩緩走向呂郎齋。
“你...你乾什麼?你彆亂來啊!”
呂郎齋嚇得是連連後退。
李如鬆突然舉起蒲扇大的巴掌,直接就扇了過去。
啪!
“哎喲!”
打得呂郎齋摔倒在地,嘴角破裂,還掉了兩顆牙。
李如鬆是長長出得一口氣,隻覺整個人是精神氣爽啊!
......
衛河邊。
幾個鄉紳站在河畔邊,看著熱鬨非凡得府城,真的是隔岸觀火啊。
“王老,這裡屬您輩分最高,您說該怎麼辦吧?”
梁馗看向以前的法院院長王煜。
衛輝府的農業非常穩定,都是城裡在亂。
王煜撫須笑嗬嗬道:“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過老朽倒是覺得此事商人雖有責任,更主要還是因為那呂郎齋剛愎自用,獨斷專行,以至於釀成大禍,老朽以為還是得將事實告知百姓。”
梁馗笑道:“王老所言,真是我等心中所想啊!”
對於他們而言,他們是既恨呂郎齋,又恨江南商人,但百姓現在就揪著商人在打,他們覺得也得去“照顧”一下呂郎齋,以及那些官員。
於是他們開始製造輿論,將怒火引向呂郎齋。
這不痛踩落水狗,更待何時。
.....
開封府。
“士富,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煦看著鼻青臉腫得張士富,可真是嚇壞了。
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就會鬨成這樣。
死裡逃生的張士富躺在床上,是痛苦的直搖頭,“沒了!沒了!我的貨全沒了。”
蘇煦又問道:“士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士富一臉困惑道:“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好像這銀子都消失了一般,沒有人來買貨,也沒有船隊運貨,就是有許多許多人來問我要錢,問我要錢......。”
一旁的談修道:“蘇兄,他現在驚魂穩定,你也問不出什麼來,等休息好了再說吧。”
蘇煦閉目一歎。
來到廳外,蘇煦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悔恨不已道:“這都怪我,怪我呀,要不是我叫他們來,這事就不會發生。”
一旁的談修沒有做聲,這事的確怪蘇煦,要不是他野心太大,也不至於如此。
正當這時,李銘突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師公,出事了,不少學生要求退學回家。”
談修驚訝道:“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