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還不算真正開始。郭淡點點頭,又問道:“徐老先生的身體還好吧。”
朱翊鏐道:“看著要比以前要好一些。”
“那就好!”
“對了!我聽說我榮弟最近又出新花樣敗家了。”
“你說得是小伯爺學院?”
“嗯。”
朱翊鏐道:“他乾些什麼不好,開學院,敗家就算了,還會讓人笑話得,最近得少跟他見麵,免得連累到本王,也少跟你在一起,你如今的名聲也不好。”
郭淡真的很想買塊鏡子給他。
朱翊鏐又搬著椅子坐到李芳塵對麵,跟李芳塵聊了起來。
郭淡也就沒有打擾他們姐弟,悄悄上得樓去。
來到樓上,他便是一把抱住寇涴紗,“夫人呀!如今我的名聲已經比潞王還要臭了”
“你小聲點。”
寇涴紗啐了一聲,輕輕推開他,笑道:“這可都是你自找得,怨不得彆人。不過你這麼有辦法,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你的。”
郭淡坐了下來,道:“此事任何辦法都解決不了,因為此事是源於嫉妒。你想想看,徐姑姑,楊飛絮,李芳塵,還有夫人,就你們四個往我身邊一站,哇!是個男人都會來砍我的。”
寇涴紗一翻白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忍著唄。”
郭淡歎道:“倘若我跟她們真有什麼,那我真的該罵,這簡直就是喪儘天良,可問題是我跟她們都清清白白,我這真是太冤枉了。”
寇涴紗似笑非笑道:“原來夫君的解決之法,就是要跟她們發生什麼。”
“當然不是。”
郭淡一臉尷尬道:“我隻是發發牢騷而已。咳咳,對了,夫人,你聽過負荊請罪的故事麼?”
寇涴紗點點頭。
郭淡撓著頭道:“這‘荊’到底是什麼?”
“就是荊條。”
“荊條?那你幫我準備一些,我明天要去負荊請罪。”
“啊?你跟誰負荊請罪?”
“寧遠伯李成梁,如果我還能夠活過今日的話。”
......
李成梁早就回京了,一直都閉門不出,誰也不見,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
不是鬱悶,而是怕死。
當他得知自己被彈劾,而且是證據確鑿,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雖然萬曆並未殺他,但他整日在家是惶恐度日,其實他這把年紀,大半截已經入土,他主要害怕會連累到幾個兒子。
這種事要麼不死,要死就是全家一塊死。
清晨時分。
李成梁吃過早飯,就坐在椅子上發愣。
這時,一個老仆走了進來,“老爺,郭顧問求見。”
“不見,不見。”
李成梁一揮手道:“老夫誰也不見。”
“是。”
“等等。”
李成梁突然叫住老仆,道:“你方才說何人求見?”
“就是那寇家贅婿郭淡,如今聽說他已經是我大明財政顧問。”
“他?”
李成梁皺了下眉頭,猶豫一會兒,才道:“你去請他進來。”
“是。”
過得一會兒,隻見郭淡背著一捆荊條,扭動著身子,齜牙咧嘴的走了進來,心道,這個夫人也真是得,竟然沒有告訴我,這荊條上麵有刺,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李成梁看得是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來到李成梁麵前,郭淡躬身一禮,道:“晚輩郭淡今日特地來向寧遠伯負荊請罪。”
“負荊請罪?”
李成梁一頭霧水,道:“你為何要向老夫負荊請罪?”
郭淡道:“若非晚輩當初自以為是,惹出禍端,又將申首輔他們卷入其中,也就不會連累到寧遠伯。”
李成梁微微一驚,這話能說出來嗎。這小子果然是太年輕了。嚇得他趕緊擺手道:“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自己犯了糊塗,怨不得人。”
“不不不!”
郭淡搖搖頭,又道:“這都怪晚輩,陛下對此都曾幾番訓斥晚輩。”
李成梁又是一愣,道:“陛下訓斥你?”
郭淡點點頭道:“陛下豈不知寧遠伯您是被冤枉得,什麼商民之利,若是寧遠伯連遼東商民都管不了,又如何能夠鎮守遼東,唉...隻不過當時迫於形勢,陛下才罷免寧遠伯遼東總兵一職,對此陛下是非常痛心,陛下跟我說,寧遠伯您為陛下鎮守邊境數十載,勤勤懇懇,立下無數戰功,而陛下他卻......其實陛下心裡比誰都要難過啊!”
李成梁忙問道:“這...這是真的?”
郭淡點點頭,道:“千真萬確,也是陛下讓晚輩來向寧遠伯負荊請罪得。”
李成梁不禁麵色一喜,郭淡絕不敢拿皇帝來騙他,忙伸手示意道:“沒事,沒事,來人呀,將郭顧問背上的荊條卸下來。”
立刻上來兩個仆人,幫助郭淡將荊條卸下來。
郭淡是長出一口氣啊!
李成梁也是長出一口氣,笑道:“郭顧問,快快請坐。”
他現在都不敢想再回遼東,隻要皇帝還信任他就行了,彆連累到他那幾個兒子得仕途。
“多謝!”
郭淡拱手一禮,待坐下之後,又道:“不瞞寧遠伯,今日晚輩前來,除負荊請罪外,還有一件事。”
李成梁問道:“什麼事?”
郭淡道:“寧遠伯寬宏大量,寬恕了晚輩,但晚輩難過自己這一關,希望能夠做些什麼來彌補寧遠伯。”
李成梁聽著覺得有些好笑,你能彌補我什麼。
又聽郭淡繼續言道:“正好朝廷近日將一筆二十萬兩得軍備訂單給了衛輝府,但是晚輩身邊沒有人打過仗,也不知該如何改良火器,晚輩生怕辜負了聖恩,故此希望能夠請寧遠伯前去衛輝府擔任技術指導,晚輩願意給予寧遠伯大峽穀鐵器作坊的兩成股份。”
軍備訂單?
李成梁稍一沉吟,問道:“陛下讓我在京城待著,我怎能擅自出京。”
郭淡忙道:“此事晚輩已經奏請過陛下,陛下說,隻要晚輩能夠求得寧遠伯答應,陛下是非常支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