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潞王府守衛最森嚴得地方,也是潞王府的金庫所在地。
目前看管這裡的一個名叫陳金的老宦官,據說是從深宮裡麵派出來的。
“陛下一定會很喜歡這裡啊!”
郭淡站在金庫裡麵,望著在木架上排列整整齊齊的銀錠,不禁是第一時間就想到萬曆。
“這裡目前有一百零三千七百五十萬兩,但其實...其實要賺得要更多,隻不過熔煉得時候,損耗了大概三千多兩。”
老宦官陳金語氣平淡,就他這把年紀得宦官,其實也不在乎這些,大概這也是萬曆派他來的原因。
“咳咳!”
說著,他突然咳得兩聲。
郭淡道:“公公,可得注意身體啊!”
“多謝郭顧問得關心,這都是老毛病了。”陳金搖搖頭,又道:“照此情形發展下去,這裡很快就裝不下了。”
郭淡道:“我會安排人再建造幾個金庫。”
陳金微微皺了下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他的意思是,這銀子都不運出去嗎?
這裡純粹就是收白銀得地方,完全不需要用什麼銀子。
不過郭淡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郭淡看了看,然後就拿著賬本出去了,來到城樓上,隻見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眺望著遠處的夕陽,餘暉照在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透著一絲憂傷。
郭淡停駐片刻,突然向前走去,哪知楊飛絮轉身就離開了。
他愣得片刻,旋即苦笑道:“若事讓我選擇,我寧可天天麵對那小西行長。”
......
京城。
“姑姑......!”
徐繼榮坐在沙發上,一手托著下巴,小聲地向正在工作的徐姑姑喊道。
徐姑姑終於抬起頭來,略顯無奈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徐繼榮鬱悶道:“你們這保險,還得賣多久?”
徐姑姑好奇道:“你問這個作甚?”
徐繼榮道:“我小伯爺學院等著開門啊!”
徐姑姑不解道:“學院開門跟我們賣保險有何關係?”
“當然有關係。”徐繼榮道:“人人都在談論你們的保險,我這時候開門,可就不能裝逼了。”
他原本以為就是一陣子的事,哪知道這保險越賣越火,他完全看不到頭,這令他鬱悶壞了。
徐姑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你當初跟郭淡是怎麼分配任務得?”
徐繼榮立刻道:“活他乾,逼我裝。”
徐姑姑點點頭,道:“你繼續這麼做就行了,如今因為郭淡,到處都在尋找會丈量土地的人才,那麼你隻要在小伯爺學院設置這一門課程,那便能夠出儘風頭。”
徐繼榮頓時眼中一亮,“對呀!我咋就沒有想到。”
說著,他立刻站起身來,“姑姑,我不打擾你做事了,我也去忙了。”
然後他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徐姑姑搖搖頭,略顯苦惱道:“真不知道讓他開學院是對還是錯。”
......
申府。
“恪兒回來了!”
曹恪剛剛回到家,正準備回屋,突然發現申時行坐在廳內,急忙來到大廳,行得一禮。
申時行笑道:“今日老夫遇見宋尚書,他對你在戶部的表現可是讚不絕口。”
“是...是嗎?”
曹恪神色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他對於這種事是非常敏感,任何人在申時行麵前誇他,他其實都不太喜歡,因為他覺得對方隻是借他來拍申時行的馬屁。
申時行心如明鏡,歎了口氣道:“恪兒,你到底要老夫怎樣,老夫知道你在朝中不喜歡他人將你看作老夫的女婿,故此一直以來,老夫在朝中從不提及你,即便吏部有人舉薦你,老夫也都是拒絕的。
但是這一回,是宋尚書主動向老夫推薦你,他認為你的建議非常不錯,甚至還可以用於很多方麵,以此來幫助國家改善財政。當然,老夫也不想瞞你,宋尚書急於向老夫推薦你,也是他年事已高,今年可能就會告老還鄉。”
曹恪一驚,抬目望著申時行。
申時行道:“但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在朝中一直默默無聞,那人家更會認為你是依靠老夫才留在朝中,如果你想走出老夫的陰影,那就該拿出本事來證明自己,就如同那郭淡一樣,如今誰還會認為郭淡是靠一個女人起家得,他們甚至都認為郭淡為了得到寇家大小姐的芳心受了許多委屈,因為人人都明白,即便沒有寇家,隻郭淡願意,他一樣能夠飛黃騰達。所以,你自己好好考慮下吧。”
說罷,他便起身離開了。
曹恪垂首相送,過得好一會兒,他才直起身來,閉目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