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聞言哈哈一笑,又向油膩大叔道:“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虧待朋友得。”
說著他身邊助手點點頭。
隻見兩個皮膚黝黑的仆人抬著一整箱白銀上前來。
油膩大叔看著銀子,眼中一亮,“多謝馬丁先生。”
可下得城牆,油膩大叔便狠狠罵道:“這弗朗機人真是欺人太甚,若真是嫌擁擠,他為何不將大食人和倭人驅逐出城,為什麼就儘驅逐我們漢人。”
他身邊一名年紀稍小得男子,不禁也道:“咱們漢人也真是不爭氣,這麼多人都不敢反抗,看看人家大食人,一直都在反抗,弗朗機人卻非常善待那些投靠他們的大食人。”
另一名三十來歲得中年男子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彆罵了,小心被人聽見,咱們回去再說。”
這三人正是潛入呂宋的童笠、吳觀生和陳旭升。
因為弗朗機人在這裡沒啥煉鐵行業,全憑從大明進口鐵鍋,這些弗朗機人對誰都敢耍橫,唯獨對鐵鍋商人不敢太橫,他們要四處殖民,可就需要武器,這都需要鐵。
而大明的鐵鍋在這整片地區,絕對是一覽眾山小。
故此吳觀生在郭淡的支持下,扮作鐵鍋商人,很快就取得了他們的信任。
回到住所,吳觀生略顯慌張,道:“頭,上回他們已經收繳了大量的鐵器,這回又將漢人驅逐至城外指定的地方居住,他們要真動手,那我們漢人可就是待宰之羊啊!”
童笠道:“國內已經傳信過來,三娘已經押送武器趕來這邊。”
陳旭升激動道:“三娘來了。”
童笠點點頭,道:“我看弗朗機人暫時還未下定決心是否要真的動手,但如果咱們漢人反抗得話,他們一定會解決這裡的漢人,再去取澎湖地區。讓我們的人安撫好那些漢人,此時千萬不可輕舉妄動,一定要忍住。”
陳旭升道:“為什麼不直接反?”
童笠道:“因為陛下另有安排,我們一定要等到弗朗機人出兵澎湖,才能夠動手。”
“還要等?”吳觀生惶恐不安道:“恐怕等不了那麼久,弗朗機人若真要出兵澎湖,可能會解決這裡的隱患。”
“不一定!”童笠搖搖頭,道:“我仔細觀察過他們的船隊,發現他們如果出兵澎湖,還缺乏大量的勞力,但是弗朗機人並未對此做出什麼安排,我猜想他們若要出兵澎湖,極有可能會調集一些漢人去充當勞力,這樣的話,他們就暫時不會對漢人動手,雖然目前情況看著危險,但隻要我們漢人安分守己,還是可以等到那時候的。”
“但願如此吧。”吳觀生抹著汗道。
看上去,這情況確實非常不樂觀,如今這裡大量的漢人已經是手無寸鐵,鐵鍋鋤頭都被收走了,現在又被圈在一起,簡直就是一群羔羊。
顯然,弗朗機人對於這裡漢人感到恐慌,因為馬尼拉的漢人太多了,而他們隻有三千來人,故此他們聯合倭人、本地人,以及一些投靠他們的大食人對付漢人。
而童笠原本是計劃,等著他們先動手,然後再借機起兵。
說來也真是可悲,弗朗機人要不動手,漢人就沒法凝聚在一起,是一盤散沙,可惜,這計劃突然生變,郭淡要求儘量等到弗朗機人先去攻打澎湖。
湖廣,潭州(長沙)。
“啟稟都指揮使,衛輝府又送來了一批火器。”
副官史儒入得大堂,向吳惟忠稟報道。
吳惟忠站起身來,道:“一個月前才送來一批,我軍得火器已經足夠多了,這是不是送錯地方了。”
史儒道:“不是,聽說還會有兩批送來。”
“!”
吳惟忠半響不語,然後起身往外麵走去。
來到碼頭上,隻見船夫正在卸下大量的火炮。
吳惟忠都是懵的,這火炮怎麼跟鳥銃一樣往下扔,那衛輝府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這也太可怕了。
“這裡有多少火炮?”
吳惟忠上前,想押送火器的官員問道。
“這一批火炮一共一百五十門,將來還會送來一百五十門過來。”送火炮的乃是李如鬆帳下的一名百戶。
這到底是要乾什麼?吳惟忠不禁小聲道:“縱使真的要與西南開戰,也不需要這麼多火器,這是殺雞用牛刀啊!”
那百戶低聲道:“回稟都指揮使,我們李總兵說了,目前還不知道衛輝府生產出來的火器是否好用,如果真的要打仗得話,也可以試一試這新式火器。”
吳惟忠沒好氣道:“這好不好用,眼睛都看得出,還用試麼。”
那百戶嘿嘿一笑,轉移話題道:“都指揮使,這回送來的火炮比以前要更加先進,您看著底座,有一個把手,隻要轉動這個把手,便可調解火炮的角度。”
說著,他又掏出一個小本本來,道:“這是火炮的說明書。”
史儒驚訝道:“這火炮還有說明書?”
那百戶道:“是的,這說明書裡麵已經說明如何拆卸和組成火炮,如何維護火炮,還有就是作戰時如何使用,你們看著底座,都是有刻度,什麼角度可以打多遠,上麵都是有說明的。”
史儒突然覺得這誰打都一樣,又向吳惟忠道:“都指揮使,咱們軍陣可能不太適用了。”
吳惟忠不禁呆若木雞。
他在這裡還是沿用戚家軍的軍法陣型,但是以前戚家軍是基於有限的火器,現在的火器數量,顯然不太適用那些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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