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點外快而已!”
郭淡嗬嗬一笑,又道:“如果我們淘汰下來得軍備,楊應龍都搶著要,你說這怎麼打,呂宋那邊不同,我們要跨海作戰,從船隻到武器和兵力,我們都不占優勢,隻有依托計劃,打一個時間差,我們才能夠成功,就投入來說,我在呂宋的投入,都快達到播州一倍,我不過是用手中的閒錢去打楊應龍,你說我應該擔心哪邊。”
徐姑姑無言以對。
如果讓楊應龍知道,其實郭淡也隻是在用業餘時間打他,真不知道心高氣傲的楊應龍會不會氣得七竅流血,我就這麼不堪嗎?
郭淡又問道:“對了!伯爺沒有讓你辭職嗎?”
徐姑姑稍稍一愣,然後道:“為此我跟爹爹吵了一架,我如今已經搬回隔壁住了。”
“又...又吵架?”郭淡趕忙道:“居士,沒有必要.......!”
不等他說完,徐姑姑便笑道:“好像是你告訴我爹爹,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麵。”
這還用說,不少人上門,企圖通過徐夢晹逼迫徐姑姑離開一諾牙行,但是徐夢晹也不傻,這萬一沒有賭對,那可就糟糕了,故此他們父女又自導自演一出離家出走的大戲。
等於就是兩邊下注。
基於徐姑姑的前科,大家也都沒有懷疑。
郭淡道:“我可沒有讓伯爺讓居士比作雞蛋,這真是一個非常糟糕得比喻。”
......
他並沒有欺騙徐姑姑,他的重心是在海外,畢竟哪裡有錢賺,就往哪裡走,打播州隻是為了促進生產發展,這要不消耗,哪來的生產。
但他其實將大量的錢都投入福建漳州。
畢竟這造船實在是太花錢了。
漳州!
在一個偏僻得海灣上,停著十餘艘大貨車。
過得一會兒,一群人來到碼頭上,為首一人乃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錦衣衛,她也是大明唯一一個女錦衣衛,隻不過稍稍挺起肚子,令她銳氣稍減不少。
而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婆子,以及十餘個錦衣衛。
“楊校尉,這些都是經過改造過得貨船,裡麵可以安置八門大炮,再加上我們自己生產的戰船,一共三十艘,另外,我們還有三百多艘漁船、貨船,足夠將我們的人運送到呂宋島去。”一名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錦衣衛向楊飛絮彙報道。
楊飛絮還未開口,他身邊的老婆子就扯著公雞嗓道:“哎呦!我說你們吃飽了飯沒事乾吧,為了這點事,就讓一個孕婦跑來這裡吹海風。”
“你閉嘴。”
楊飛絮憤怒道。
那老婆子嘿了一聲:“我可告訴你,我麻婆在漳州可也算是一號人物,沒有哪個孕婦敢跟我麻婆這麼說話,要不是看著那一千兩得份上,我可不想伺候你這臭丫頭,真是不識好歹。”
楊飛絮道:“那你就給我滾。”
“你這臭丫頭又漲脾氣了是吧。”麻婆突然斜目一瞥那十幾個錦衣衛,道:“你們是聽誰的呀?”
十餘個錦衣衛同時抱拳道:“當然是聽麻婆的。”
楊飛絮頓時一臉尷尬。
“那我們就一塊滾吧。”麻婆哼道。
“遵命。”
麻婆帶著錦衣衛就準備走人。
郭淡!終有一日,我要殺你這混蛋。楊飛絮痛不欲生得罵得一句,她就不知道郭淡到底上哪找來這位極品穩婆,簡直就是她的克星,但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趕忙喊道:“麻婆,請留步。”
麻婆站立,頭也不回道:“我麻婆可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楊飛絮走上前來,道:“對不起,方才是我...是我無理,還望麻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如今出征在即,我...我就看這一回。”
“這還像句人話。”
麻婆哼了一聲,又向那些錦衣衛道:“說話快點,孕婦可是吹不得海風的,要不是這臭丫頭身體還不錯,我才不會讓她來的。”
“是。”
一眾錦衣衛齊聲道。
楊飛絮看著那些錦衣衛,堂堂錦衣衛,竟然被一個穩婆就訓得大氣都不敢喘,可真是丟人啊!
然而,朝中大臣由於將過多的目光集中你在播州,對此是一無所知,他們也不可能想到,對於郭淡而言,那邊是練習場,這邊才是真正的占城。
他們還在想儘各種辦法給郭淡添堵。
南京。
“孫員外,你若跟他們站在一起,他們最多也就分你一點湯喝,我家姑爺可是不同,有錢大家一塊賺,其實你賺多一點也無所謂,畢竟我家姑爺也不是靠這個賺錢的,隻是玩玩而已。”
寇義笑嗬嗬地向孫賀天道。
孫賀天一臉奸笑道:“寇大管家,你可彆騙我,我這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在幫你。”
寇義道:“放心,我們一諾牙行做買賣,童叟無欺,要是這回所賺,少於一萬兩,我們牙行補償給你。”
“那行。”
孫賀天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寇義道:“我們先聯手將糧價給炒上去,等到每石漲到一兩四的時候,我們再出貨。”
“一兩四?這也高了一點吧。”
孫賀天道:“如今已經漲了一錢多,可也不到一兩,有災情的時候,也才漲到一兩六。”
寇義嗬嗬道:“不這樣,我們如何賺大錢啊!你且放心,我們牙行幫你兜底。”
孫賀天想想也是,若非你牙行兜底,我也不敢跟你們合作,點頭道:“行,就按寇大管家說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