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認同麼?”
徐姑姑好奇地看著郭淡。
“當然不認同。”
郭淡道:“因為讀書從來就不是一件幸福的事,能夠在此漫步的情侶才是最幸福的,如果你能夠意識到你身邊站著一位大帥哥,他陪著你漫步在這花雨落葉之中,這將會是你人生中一段美好的回憶。”
徐姑姑直接將目光又投向遠方,但過得一會兒,她又偷偷瞄了眼郭淡。
這不說她還真是不覺得,她真不知道什麼是浪漫,她就沒有那種天真爛漫,渴望白馬王子的少女衝動。
相反,她見到儘是一些道貌岸然得偽君子,或者一些登徒子。
但是話說回來,她這就有些不講道理,就她這容貌,去走南闖北,是不可能見到柳下惠的,是個男人都會饞她的身子,這真不能怪男人,得怪她自己。
可如今郭淡這麼一說,她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咦?他怎麼在這裡?”
突然,徐姑姑停下腳步。
“誰?”
郭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道路邊上的亭子內站著兩個文士,其中一個身著藍衫,年紀約莫四十來歲,風姿雋爽,湛然若神,能有此風度的男人,還真是非常少見。
另一個較為年輕,三十歲左右,亦是溫文爾雅。
郭淡向徐姑姑問道:“夫人,你認識他們嗎?”
徐姑姑點點頭道:“我隻認識年長的那位,此人姓顧,名憲成,乃是江南鼎鼎有名的名士。”
顧憲成?咦?這名有些熟悉,對了,此人不就是東林黨的創始人麼。郭淡不禁又舉目看去,發現對方似乎也向他們看來。
過得片刻,就見顧憲成與他身邊那人出得亭子,向他們走來。
待顧憲成走近,徐姑姑微微頷首,神色恭敬道:“顧先生,彆來無恙。”
顧憲成笑著點點頭道:“徐小姐,好久不見。”
他並未稱呼無思居士,郭淡也聽出這弦外之音,不過他現在也不喜歡彆人稱呼徐姑姑為無思居士,明明身邊就站著一個大帥哥,還老是居士居士的叫,對顧先生頓生三分好感。
顧憲成又看向郭淡,道:“不知這位是?”
徐姑姑稍稍猶豫了下,才道:“這位是我的夫君。”
顧憲成微微一愣,旋即拱手道:“顧某真心恭喜徐小姐尋得如意郎君。”
徐姑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多謝。”
郭淡暗自一喜,率先拱手道:“在下郭淡,見過顧先生。”
“郭淡?”
顧憲成頓時上下打量了一番郭淡,驚喜道:“你就是郭淡?”
“在下正是。”
郭淡點點頭。
“可真是巧了,顧某這番來開封府,便是想向你毛遂自薦。”顧憲成是喜出望外道。
“毛遂自薦?”
郭淡一臉蒙圈。
“說來是有些唐突。”
顧憲成稍稍一頓,又道:“閣下若有空得話,可否亭中一敘。”
郭淡心中也有些好奇,伸手道:“顧先生請。”
來到亭中,顧憲成又將他身邊年輕人稍稍介紹了一下,這年輕人名叫高攀龍,是他的學生,同時也是進士。然後便道:“閣下有所不知,近年來閣下的大名,是如雷貫耳,顧某一直都想與閣下見上以免,今日可算是如願以償。”
郭淡笑道:“顧先生聽到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顧憲成嗬嗬道:“閣下所言不錯,但顧某私以為那些人不過是嫉妒而已,他們就隻會誇誇其談,可不及閣下萬一。”
“真的假的?”
郭淡都樂了,道:“先生若是想要諷刺我,就直說,沒有關係,我都已經習慣了,開封府哪個文人沒有罵過我,彆給我整這些,我心裡有些慌。”
徐姑姑驚訝地瞧了眼郭淡,你知不知道你對麵站著得誰嗎?這名望可與蘇煦相比的顧憲成,甚至都還優勝一籌。
現在郭淡隻尊重肥宅,其餘人麼......嗬嗬,也就那樣。
曆史名人又咋樣?
郭淡對於曆史名人的態度很一般,他自己也是名校畢業生,並且在那個競爭殘酷的社會下,也剛剛取得一丟丟成功,他在任何人麵前,是絕不會感到自卑,論知識,論眼界,誰比得上他。
顧憲成似乎也沒有想到郭淡會跟個市井之徒似得,說話是如此隨便,不禁愣了下,旋即才道:“顧某從不說謊,好與不好,眼見為實,開封府百姓已經給出最好的答案,閣下承包的四府,百姓過得遠比其餘州府要好,讀書是為了什麼,不也是為此麼?隻有那些沽名釣譽之輩,才會瞧不起閣下。”
郭淡一本正經道:“我是真的非常認同顧先生說得話,其實我自己以前也是這麼說,可是他們不信,還老要跟我爭,爭又爭不過,最終就剩下倚老賣老。”
一旁高攀龍不禁低下頭來,他是第一回見到這麼說話的人,隻覺有些好笑。
徐姑姑也有些臉紅,這是躁得慌。
“閣下無須與他們一般見識。”顧憲成微微一笑。
“早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了。”郭淡笑了笑,又問道:“對了!方才顧先生說是來毛遂自薦?”
“不錯。”
顧憲成點點頭,道:“顧某看過一諾學府理念,以儒家思想為基,以實學為工,顧某是非常認同,顧某希望能夠擔任一諾學府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