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涴紗、朱堯媖同時點了點頭。
郭淡看完資料後,然後便向朱堯媖道:“芳塵,你去一趟錢莊那邊,以牙行的名義在臨清開個戶頭,然後從牙行撥十萬兩進去,從錢莊和一諾保險再各撥五萬兩進去。”
“我這就去辦。”
朱堯媖站起身來,微微頷首,然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等她離開之後,郭淡便向寇涴紗笑道:“看來她成長得挺快的。”
寇涴紗笑道:“她也是最努力的,小小她們在休息的時候,她兀自在學習,研究你之前的一些方案。”
郭淡嗬嗬笑道:“可見皇宮真不適合人類居住。”
“你又來了。”
寇涴紗當即剜了一眼,又問道:“二十萬兩夠拿下遼東嗎?”
“用來做啟動資金是足夠了,關鍵是在於那些將軍願不願意接受,他們要不接受,就是準備一百萬兩也是白搭,這事目前還不用我們來操心。”
郭淡道:“我目前要做的還是籌備錢莊股份製。”
寇涴紗問道:“你打算估多少?”
郭淡點點頭,道:“三百萬兩。”
“這麼多?”寇涴紗驚訝道。
郭淡笑道:“這可真不多,要不是考慮大家心裡承受能力有限,我都打算估五百萬兩,其實光憑一個鑄幣權就值三百萬兩,更何況隨著貿易的增長,將來誰也離不開錢莊,三年之內牙行的價值必定翻上一番。”
寇涴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他們對錢莊的投入一共才十萬兩,因為目前錢莊隻負責彙兌,又不貸款,銀子存放在錢莊,不但不給利息,還得交保管費,這憑得是信譽,而不是本錢,至於房產的投入,對於如今的一諾牙行,那都是忽略不計的,這明朝的房價非常非常低。
就說衛輝府那條一諾街,錢莊加信行一共才花了五千兩。
正當這時,小安突然跑了進來,氣喘籲籲道:“姑爺,大事不好了,我們在湖廣、兩淮地區的六家錢莊和三家保險鋪都被人給砸了。”
“什麼?”
郭淡和寇涴紗同時起身。
小安立刻遞上一封信函道:“這是大管家從南京傳來的信。”
郭淡趕緊接過來,拆開來看了看,狠狠往桌上一拍,道:“豈有此理。”
寇涴紗急急拿過信函來,看了起來。
根據寇義信中所寫,這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事件,原因也是非常複雜,都還得從郭淡承包景德鎮說起,當初萬曆拿下景德鎮之後,頓時令周邊的大地主,大富商無法從瓷器上麵得利,而之後推行到那邊的一諾保險,更是傷害到地主和權貴的利益,阻礙了他們憑借災難兼並土地。
如今他們又得知錢莊將來會低息放貸,這更是令他們感到恐懼,他們就開始慫恿家丁去各地錢莊鬨事。
當然這些大地主都隻是一盤散沙,這背後肯定有勢力在推動。
寇義得知的消息,這裡麵可能就牽扯到漕運和荊王府的勢力。
漕運自然就不用多說了,都已經是他們的死對頭。
而荊王府乃是湖廣最大的藩王府,第一代荊王乃是明仁宗第六子朱瞻堈,所在蘄州,也就是以後蘄春縣,剛好處在湖廣、南直隸、江西的中間。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啊!”寇涴紗麵色焦慮道:“那些地方可都是交通要衝,一旦失守,我們將會失去與播州、福州等地的聯係。”
如蘄州、九江等地區,全都是交通要衝,播州的貨物都得往那邊走,這裡得錢莊要是被衝了,損失是郭淡難以承受的。
郭淡道:“我得馬上進宮。”
正當這時,小小出現在門口,道:“總經理,宮裡來人了。”
“看來唯一值得欣慰得是,我們的效率已經與錦衣衛和東廠旗鼓相當。”
言罷,他便隨那宦官一同入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