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財就一個字---存!
而郭淡完全就是反其道而行,近年來所有的戰爭,都是帝商組合在出錢打,打得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若想要有存在感,就必須大臣們天天在那裡交換,彆打了,沒錢了,但這並沒有發生。
所有的建築也都是郭淡在花錢建。
但結果卻是人家發得紅利,是你一年的收入。
這四百萬兩當然是指白銀稅入,並沒有算其它的稅入,若是大明一年總收入才四百萬兩,彆說大明,可是連小明都談不上,但郭淡的四百萬兩,也隻是純紅利,也沒有算工資、投資,以及其它花銷。
關鍵他們還不好批判郭淡。
以前皇帝要增加稅入,那立刻就會被罵的媽媽都不認識。
就事論事,罵得還是很有道理,因為朝廷增加稅入,百姓必然受苦。
必須得罵!
但郭淡不同,郭淡是賺得多,是富可敵國,但問題是衛輝府的百姓也是大明最為幸福得百姓。
而且郭淡這回不是說從彆人手中拿四百萬兩回來,而是發四百萬兩出去。
朝野上下,人人都很想罵郭淡。
但就是找不到切入點。
隻能說這年輕人真是太不講武德了!
這閣臣們尚且如此,更彆說其他人。
在這寒冷的冬日,一諾牙行的年度計劃,仿佛給京城的人們送來一座火焰山,光看著都覺得熱血翻湧。
以前的年度計劃,或者說股東大會,郭淡闡述著牙行的盈利,其實有些自娛自樂的意思,百姓們最多也就是“嘖嘖”兩聲。
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發同樣數額的股份和金錢,給人直觀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發四百萬兩紅利,這可真是太刺激了。
而其中最苦逼的莫過於錢莊的員工,這可真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天天加班到死,但是看在加班費的份上,他們也就忍了,而最幸福的莫過於一諾坊內茶肆、酒樓。
在發錢得首日,仿佛整個京城百姓都來到這裡。
買股份的可沒有這麼多,他們隻是不相信,故此特地過來瞅瞅,發錢到底是怎樣一番場景。
“那一箱箱的都是錢麼?”
錢莊對麵的茶肆,棚下坐滿了人,仿佛人人都不懼怕寒風,看著一箱箱錢從裡麵抬出,就覺得渾身發燙。
“有可能是石頭,我不相信郭淡那奸商真發四百萬兩。”
這兩個公子哥正聊著時,又見一個裹著鬥篷得公子哥走了過來,“石頭?可全都是嶄新的一諾幣,用股份紅利去換一諾幣,連鑄幣費都不要交,人家郭淡說得好,股東領紅利,還得交鑄幣費,那還叫紅利嗎?”
“洛哥,你買了多少?”
“彆說這個,說來我就生氣,最初我隨便買了一百兩牙行的股份,就是圖個新鮮,後來獎池大廳開業時,我又湊熱鬨買了幾百兩,之後我就去到開封府求學,今年剛剛畢業,明年就要去南直隸當訴訟師,特地回來過個年,才知道手中股份都已經漲到一萬兩,今兒又領了一千兩。”
那兩個公子呆呆地看著他。
人生贏家莫過於此啊!
“你們兩個一直在京城,難道沒有買股份嗎?”
此話一出,忽見其中一人拍案而起,“老子要跟那李守錡絕交。”
“李大郎?”
“是呀!當時我本也想湊湊熱鬨,都怪李守錡那蠢貨,一直跟我說,彆買彆買,郭淡要亡,一諾牙行要崩潰,弄得我是一分錢都沒有買,結果現在牙行沒有崩潰,老子倒是成了個窮人,真是豈有此理。”
今日之後,很多富人立刻變成中產階級,很多中產階級上升富人階級。
區彆就在於你有沒有一諾牙行的股份。
這時,一輛豪華馬車從茶肆前經過,可都沒有人多看一眼,因為今日見得太多了。
都已經麻木了。
馬車內坐著兩人,正是李高和陳胤兆。
“你怎麼這麼慢?”李高皺眉問道:“你到底領了多少錢?”
陳胤兆嘿嘿道:“一萬三千多兩。”
李高震驚道:“你怎麼領了這麼多錢,我買得股份可比你多,我才領了六千兩。”
陳胤兆道:“我這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原來犬子當初跟著他那些狐朋狗友買了一些一諾牙行和五條槍的股份,這股份是越早買,就越值錢,因為前麵幾年一直都在增股,咱們買得雖然多,但偏偏都是風馳集團和大峽穀的股份,都沒法什麼紅利,其中一萬兩都是我家犬子的,我才拿三千多兩。”
“是呀!我也得回去問問我那幾個不孝子,看他們有沒有買。”
說著,李高突然歎了口氣,感慨道:“這世道真的變了,以前咱們多麼辛苦,弄個幾千兩回家,那都能開心的一宿睡不著,可如今莫名其妙就拿了幾千上萬兩。”
“誰說不是,我方才領錢的時候,聽說那金玉樓的周豐,這一次可就領了十萬兩的紅利回去,就是不問也知道,他肯定比我家有錢多了,以前誰敢相信,一個開酒樓能比我有錢。”
陳胤兆又是長歎一聲,道:“不過這倒是讓我心裡好受不少,這漕運沒了就沒了吧,天天忙死忙活,也就掙那麼一點錢,光吃股份紅利,都比那錢多得多。”
李高哼道:“要是你沒有權力,你的錢保得住嗎?”
陳胤兆忙道:“侯爺放心,我也就是隨口這麼一說,可不會真的將朝中一切都給丟了。”
李高道:“不過你這話倒也沒有全錯,目前看來,沒有什麼比這股份更加賺錢,咱們還是得多買一些股份。”
陳胤兆道:“可惜沒得買,我方才都問過了,今年雖然會增發一些股份,但都是以紅利的方式增給股東,可不會出售股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