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這些將軍們,不但不惱,反而笑得比誰還開心。
這可不是羞辱,這是謙虛,當今天下,除皇帝之外,誰在郭淡麵前,都特麼是個窮人,你行你上啊!
而如今遼東鎮最好的酒樓,自然就是新開的金玉樓,但凡郭淡去過的大城市,最好的酒樓全都是金玉樓,周豐的生意布局非常簡單,就盯著郭淡,隻要郭淡的一諾牙行在當地站穩腳跟,他就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酒樓。
如今周豐也是一個小資本家,除醉霄樓之外,就沒有酒樓敢跟他叫板,除非動用關係,故此他要等一諾牙行先去。
那金玉樓的掌櫃一看郭淡來了,表示要免單,這錢不能收。
郭淡如實告訴他,這單要是免了,你估計也就下崗了,將金玉樓最好的酒都給包圓了。
跟王錫爵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郭淡絕不可能這麼做,就是aa製他都不介意,但是他知道武將就喜歡這個,請客就要請得豪爽一點,扭扭捏捏的可就沒有意思。
武將就是靠賞銀發家致富,他們非常習慣這種做法。
席間大家都是敞開肚皮喝,平時舍不得喝得酒,今兒一定要喝過癮。
幫郭淡省錢,那可是在侮辱郭淡。
“你們喝,你們喝,我先休息一下。”
“郭顧問,你這酒量可遠不及你付賬的能力啊!”
“我呸!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們幾個聯合起來搞我一個,真是不講武德,我勸你們好自為之。”
說著,他就去到隔壁的休息室,他可不是來喝酒得。
然而,席間一直放開喝的李如梅也認為郭淡此行應該是另有目的,故此他方才才會提議去軍營看看。郭淡剛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李如梅便敲門進來。
“郭顧問此行是不是為了東邊戰事?”李如梅開門見山地問道。
郭淡稍稍一愣,輕描淡寫道:“這門前有兩個小朋友打架,雖然也無傷大雅,但大人總得出門看看,免得他們扔泥巴的時候,不小心將咱們的牆壁給弄臟了。”
這個比喻可真是!
怎一個霸氣了得。
但是李如梅到底是職業軍人,還是非常謹慎道:“可是據說朝鮮是兵敗如山倒,倭軍勢力不容小覷。”
因為女真經常與朝鮮互毆,他對於朝鮮的軍事力量有一點的了解,他也沒有一點把握,可以在半個月內直接拿下朝鮮的首都。
郭淡道:“但是朝鮮至今還未派人過來求援,可見人家還是有把握得,但是你們也得小心一點,免得他們將咱們的牆壁給弄臟了,我此行主要還是為了遼東的經濟而來,上回趕得急,許多事都沒有來得及安排,今兒借著這事,就過來看看,這打仗的事,可不歸我管。”
李如梅狐疑地瞧了眼郭淡,也沒有再多問。
他並不知道的是,方逢時最近在九鎮主持軍政,其目的就是為了這一仗做準備,根本不需要郭淡勞心,郭淡隻負責外交事宜,以及將糧草安排到位。
在休息室休息了一會兒,郭淡又偷偷過去瞄了眼,見他們喝得非常儘興,也沒有在管他,於是就悄悄回一諾牙行去了。
來到牙行,田義已經坐在屋內,從錦衣衛口中了解有關朝鮮的情況。
畢竟遼東就在邊上,來到這裡就能夠收到大量有關朝鮮的情報。
他們首先要了解清楚,為什麼朝鮮會如此不堪一擊,到底是朝鮮太弱,還是日本太強,這個還是要先了解清楚。
負責遼東情報錦衣衛千戶陳濤道:“根據我們目前所得知的消息,朝鮮潰敗主要有三個原因,其一,朝鮮的精銳都在北邊,防止女真入侵,南邊疏於防範。”
郭淡問道:“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日本會來打他們嗎?”
陳濤道:“朝鮮方麵做了一些準備,但他們還是將日本視為倭賊,不曾想對方的戰鬥力如此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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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淡點點頭,又問道:“繼續說。”
陳濤又道:“其二,近幾年朝鮮國內朋黨之爭非常激烈,他們的士林勢力分化為東人、西人、南人、北人等朋黨,一直都在相互抨擊,導致軍備廢弛。
其三,而朋黨之爭導致的混亂,也令百姓與他們的國主離心離德,他們認為就是他們國主荒淫無道,才知道被倭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漢陽淪陷之後,最先燒毀宮殿的,其實當地百姓,而非是倭人,並且朝鮮國主在逃跑得時候,還被百姓圍困,他的寵妃、大臣皆被百姓打傷,差點就沒有跑出去,朝鮮國內並非是上下一心抗戰。
隻不過由於倭軍非常殘暴,屠殺不少村落,最近朝鮮各地還是湧現出許多義軍來,但也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且各自為戰,難以阻擋倭軍。”
田義聽罷,這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響。
郭淡側目看去,隻見這老太監微微有些冒汗,於是問道:“廠公不會想到我大明了吧。”
田義當即怒目相向,“你小子什麼意思?這說朝鮮呢,我想什麼大明。”
郭淡嘿嘿道:“廠公勿要動怒,我就開個玩笑。”
其實田義想得還就是大明,這老太監還是有些政治素養的,比張鯨強了不止百倍,幾年前的大明因為國本之爭鬨得,跟朝鮮也差不了多少。
這可真是血得教訓啊!
稍顯心虛得田義,又向陳濤問道:“倭軍的戰鬥力如何?”
陳濤道:“由於朝鮮軍敗得太快了,我們暫時也不好判斷倭軍的戰鬥力。”
郭淡好氣好笑道:“朝鮮做得也真是夠絕的,連參考得價值都不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