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永寧不答應,那就還是算了吧。”
“啊?母後您方才不是說這事容不得公主做主嗎?”
“當然容不得她做主,不過老身的決定就是以公主的意見為主。”
“......!”
郭淡拱手道:“母後聖明。”
李太後瞧他一臉委屈,不由覺得好笑,這小子可還真是名不符實,如此地位卻又如此卑微,就連我都有些難以把控。
她也想明白了,這婚禮不是給永寧公主辦的,是給郭淡辦的,如果永寧是出嫁,那必須風光,不然的話,可丟皇家的臉,但現在郭淡入贅,辦不辦都不丟皇家的臉。
隻不過郭淡這身份,這地位,其實娶公主是綽綽有餘,絕對大明第一駙馬爺,也沒誰敢當他是個贅婿,這到底是入贅,還是出嫁,可真的是傻傻分不清楚。
郭淡突然問道:“母後,公主呢?”
李太後微微一怔,道:“這婚禮就免了,但洞房可不能免,我還等著抱外...咳咳,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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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郭淡臉上哪裡還有半分委屈,高呼道:“母後聖明啊!”
李太後見這廝一臉興奮,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筆非常賠本的買賣,反正怎麼安排好像郭淡都占大便宜,可真是一個大奸商,當即微微蹙眉,朝著身旁地小宮女招招手。
那小宮女立刻來到李太後身邊,李太後在她耳邊言語幾句。
郭淡可是一點也不膽怯地側耳偷聽著,但可惜沒有聽清楚。
“奴婢遵命。”
隻見小宮女欠身一禮,又來到郭淡身前道:“駙馬,這邊請。”
“小婿告退。”
待郭淡離開之後,李太後身邊的老太監突然道:“老奴還以為太後您會跟他多談幾句。”
李太後笑道:“你瞧他那樣子,像似打破千年傳統之人嗎?”
老太監如實言道:“倒是一點也不像。”
李太後道:“所以試探與否,也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會令他感到不快,而且還容易讓他給騙了,還得看他做了些什麼。”
說到這裡,她突然歎了口氣,道:“我活了這把年紀,也算是識人無數啊,可偏偏這小子,令我總是捉摸不透,我一直在觀察著他,但是他走的每一步我都沒有看明白過!”
老太監道:“如此才令人感到不安啊!”
李太後搖搖頭道:“不安倒也不至於,如果他真是懷有異心的話,他反而不會乾這麼多事,得罪那麼多人,他走得每一步看似無比凶險,但恰恰也是他能活到今日的原因。”
話說至此,她嗬嗬笑得兩聲,“這高處不勝寒的道理誰都明白,但天下間就沒有幾個聰明人能經得住這誘惑,就是再凶險他們也要攀登上去,而這小子與彆人最不同的就是,他是站在下麵用長棍將上麵的果實給打落下來,既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同時還將上麵的果子給吃了,讓上麵那些聰明人變得饑寒交迫。”
......
那邊郭淡跟著那宮女在庭院裡麵七繞八繞,頭都快繞暈了,不禁暗自安慰,可真是好事多磨啊。念及至此,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來,不禁向那宮女問道:“小妹妹,聽說公主出嫁有許多規矩的?”
“回駙馬的話,是的。”
“聽說還有老官宦和老宮娥守門?”
“是的。”
“這回有沒有安排幾個?”郭淡急急問道。
那小宮女心虛地瞧了眼郭淡,支支吾吾好一會兒,道:“奴婢也不清楚。”
要是給我安排幾個倒也不錯,我好為永寧出一口惡氣,讓她也知道,咱這個駙馬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安全感滿滿,就那些老宦官、老宮娥能打得我贏麼?等等!郭淡突然麵色一緊,又問道:“對了,我聽說宮中官宦習得一門獨功迷法,喚作葵花寶典,不知是否?”
“葵花寶典?”小宮女搖搖頭道:“奴婢未曾聽說過。”
郭淡又問道:“那官宦習得武功麼?”
小宮女兀自搖頭。
金爺爺果真是硬編的,這我就放心了。郭淡暗自鬆了口氣,可彆整個葵花寶典,那我可打不過。
小宮女突然停住腳步,指向前麵一扇庭院的大門,道:“公主就在裡麵。”
郭淡定眼一瞧,發現門內似坐著兩個老宦官和一個老宮娥,一邊吃著蜜餞,一邊閒聊著,當即心中一喜,呀呀呀!還真有守門的,可真是太好了。
這一段佳話必將被後人派人電影電視劇什麼的。
“我知道了。”
言罷,郭淡便是大步走了過去,來到門前,他便從錢袋裡麵,掏出所有的零用錢,往桌上一拍。
三兩!
“拿了錢,給我滾!”
郭淡昂首喝道。
態度非常明確,你們還彆來找哥的事,哥先來找你們的事,你們要敢不滾,老子就揍你們。
“喲!駙馬爺好大的威風!”
咦?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啊!
郭淡低頭一看,當即吸得一口涼氣,“內相?”再偏頭一看,都快要哭了,“督...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