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問道:“郭院長也是為此而來?”
“啊?”
郭淡一臉錯愕。
鄭氏笑道:“你作為院長也不知道這楓樹道麼?”
郭淡疑惑道:“這有什麼講究麼?”
鄭氏道:“你沒有瞧見這些情人都來這裡畫結婚畫麼?”
郭淡凝目瞧去,這才發現這裡坐著不少畫師,他們麵前皆是一對對情侶,心道,原來我是來到了網紅點啊,撓頭尷尬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鄭氏道:“你也不能儘顧著工作,可也得顧忌一下這身邊的人。”
她此行真是做足功課,天天踩點,一點也不知疲憊,已經完全放飛自我,畢竟她生性天真爛漫,是一個不安分的主,故此她完全就不是李太後的對手。
哇...你在我老板麵前說這話,真是的。郭淡一本正經道:“夫人有所不知,工作令我快樂。”
萬曆嗬嗬笑道:“朕...咳咳,我就欣賞這一點啊。”
“過獎,過獎,不過這相逢不如偶遇。”
郭淡又看向朱堯媖、楊飛絮道:“我們也畫一幅吧。”
朱堯媖含羞笑道:“你做主便是。”
“爹爹!”
寇承香直接就撲了上來,抱住郭淡的大腿,“孩兒也要畫。”
郭淡爽快地點頭道:“好好好,一起畫,一起畫。”
鄭氏立刻吩咐旁邊的侍從道:“還不快去幫郭院長也排上。”
因為這種景色,隻有秋天才有,前來畫結婚畫的請人非常多,而他們又是微服出巡,故而也得排隊。
“是。”
待那侍從前去交錢時,萬曆是一臉不爽地看著郭淡,小聲道:“你身為一個商人,就不知道這是要付錢的嗎?”
郭淡愣了下,點頭道:“我當然知道。”
萬曆道:“那你為什麼每回都讓我夫人付錢?”
說到這事,郭淡是一點也不虛,理直氣壯道:“因為我沒錢啊!員外是不知道,我作為四家贅婿,可就寇家每個月給我三銀子零用錢,其餘三家都不給錢,我窮啊!”
“......!”
“郭院長。”
這時,一個年輕學生走過來。
郭淡問道:“什麼事?”
年輕學生問道:“不知院長此番前來,可會給我們上課?”
郭淡一翻白眼道:“你是讀書讀傻了吧。本院長一刻鐘幾十萬兩上下,給你們上課,你們付得起錢嗎?真是不知所謂。”
那年輕學生頓時一臉尷尬。
真是一個無情的院長啊!
朱堯媖微微蹙眉道:“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萬曆也嫌棄了這廝一眼,問道:“那不知郭院長上一堂課,要多少錢?”
日!忘記肥宅也在。郭淡打了個哈哈,道:“員外見笑了,我哪會上什麼課,但是作為院長,又不能說自己不會,這隻是一種策略而已,員外不要放在心上。”
那學生立刻打抱不平道:“院長謙虛了,院長之前那幾番言論,至今都被人津津樂道,隻可惜學生來得比較遲,未能趕上院長的課,真是令學生抱憾不已。之前有關儒家一事,鬨得是沸沸揚揚,我們一諾學府的學生,都希望能夠聽聽院長見解。”
郭淡遞去兩道憤怒的目光,“你不會說話就少說一點。好嗎?”
萬曆也道:“我也頭回聽說郭院長還有這本事,不知有幸見識一番。”
鄭氏也拱火道:“聽聞郭院長如今還是三王子的老師,我看定是有過人之處吧。”
“哈哈...!”
郭淡是尷尬地直笑,你們夫妻可真是大大滴壞啊!
之前他搞了幾場大演講,那隻是為了將一諾學府辦起來,如今沒有這個必要,他自然也不會動這腦筋。
但好像現在又被趕鴨子上架了。
聊得片刻,終於輪到郭淡和肥宅他們。
郭淡這才注意到那些畫師,都是一些年輕男子或者女子,不禁問道:“你們都是學生嗎?”
“回院長的話,我們都是一諾學府美術學院朱門學徒?”
“哪個朱?”
“嗯?”
萬曆側目看來。
郭淡輕咳一聲,趕忙改口道:“哪個門?”
那少女畫師回答道:“朱門指的是朱立枝朱公子。”
郭淡道:“他不是我們一諾學院的老師。”
“但是我們所學畫技,皆是來自於朱公子,故而我們都自稱朱門學徒。”
“是嗎?”
郭淡酸溜溜道:“這事千萬不能讓朱公子知道,否則的話,他會問我要酬勞的,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我就加你們學費,反正你們現在也賺得不少。”
那少女畫師再也不說話了,真不愧是我大明第一奸商,就我們這點辛苦錢都不放過。
過得一會兒,便畫好了。
萬曆急急來到畫前,一看那畫,頓時欣喜不已道:“真是畫的不錯啊!”
不得不說,以火紅的楓葉為背景,可真是自帶浪漫,哪怕是仇人坐在這裡,也都會被人當成戀人的。
鄭氏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夫君也不看看這是誰找的地方。”
“那是,那是。”
萬曆傻嗬嗬地直點頭。
周邊這麼多人,誰也不會想到這對老婆唯唯若若的胖子竟然是當今皇帝。
而那邊郭淡由於是跟寇承香一塊畫得,雖然少得一絲浪漫,但卻多得一絲溫馨,有三個可愛的小娃,隻會增色不少。
寇承香他們可是老激動了,擠在畫板前,指指點點,嘴裡一直笑嗬嗬的。
“真是不錯。”郭淡點點頭,又左右張望了一下,道:“這裡還有很多潛力,應該讓五條槍躲去到處宣傳一下,爭取能夠賺天下有情人的錢。”
楊飛絮恍然大悟,道:“原來浪漫就是賺錢啊,難怪你如此在意。”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