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剛剛其實成功了。”
江塵表情一變，一時陷入端詳與思索。
這縷力量非常特殊，不同於蛻變過後，打破極境的荒古之力。
裡麵貌似增加了一些奇特的法則...
江塵嘗試操縱，但這縷力量無動於衷。
他又朝另一個方麵進行查探。
大漠複原，沙妖又在緩慢的凝聚，江塵一爪子拍去，攜帶著滔天威壓，沙妖不出所料的要化為飛灰。
但江塵卻停了下來，隻是擊傷了它。
他在觀察。
沙妖是一種奇特的生靈，天地之中，或許並不存在這種種族，這完全就是人族戰場自行衍化的生靈。
所以它們具有自我修複的能力。
按理來說。
沙妖在獲得喘息之機後，應該會馬上開始修複，可它卻隻是在哀嚎掙紮，沒有一丁點修複的趨勢。
江塵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與我的煉化有關。”
江塵自語。
反噬之力的恐怖，他已經領教過了。
所有自愈手段在反噬之力麵前都形如無物。
荒棺已經夠神秘，夠恐怖了。
在完全打開的情況下，仍舊在與天地之力的抗衡中敗下陣來。
這是一個放逐的時代與當下時代的對抗。
落敗雖是必然，可也透露著一絲不正常。
“你們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
江塵眸子宛若一汪深潭，不知在想些什麼。
荒棺當時的反應，完全是自發的。
而紅衣女子，出現的也極為突兀。
他現在或許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輕易的得到紅花了。
因為那本身就是紅衣女子故意留給他的。
“天地想要泯滅我，但是能調動的力量不多，它有著限製。”
“紅衣女子，來曆不明，可她終究是幫了我，未來與宿命，她，是誰。”
“荒棺，青鱗荒龍血脈中的神通，荒龍，來自荒古，被放逐的血脈...”
一條條已知的線索被放在一起。
江塵如同置身到一局棋盤，周圍波雲詭譎，一團團迷霧籠罩在執棋者的臉龐上，讓他看不清。
但無論如何。
紅衣女子，荒棺，大抵是站在他這邊的。
他還太弱小了。
他還沒資格看清這盤局。
“是時候離開這裡了，再待下去，與我無益。”
江塵決定先離開人族戰場。
眼下，他已達到極境，得到了來自荒古的禁忌之力，不被當下天地所容的力量。
再待下去，他不會再有任何收獲。
下一階段，他要打開那扇巨門，踏靈入玄。
想要離開人族戰場，無非有兩個辦法。
一，死亡。
二，溝通印記。
江塵離開了人族戰場，再度回歸到了太行山之巔。
外界已然是白夜。
天師李純罡，正在盤膝打坐。
察覺到戰碑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