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龍眸微微一掃，龍爪拍去，頭生銀角的精壯漢子就在悚然中沒了。
“將這裡清掃一遍吧...”
江塵做出了決斷，他將這裡所有降臨光柱下的各種器物全部收走。
器物沒了，光柱也就消散。
他知道這樣治標不治本，可短時間也沒什麼辦法。
他知道那些太古生靈是通過媒介降臨，卻無法從根源上阻止他們弄來媒介。
就像那逃竄的金烏虛影，隨意之中破開空間通道。
如果那些太古種族想，完全可以再耗費大代價把媒介送來。
不過至少，短時間之內，太古種族，怕是無法陸續降臨了...
“...”
江塵做完這一切之後，微微沉默，看著滿目瘡痍。
此地已經有了不少太古生靈的屍體，無一例外，都是被白袍天師所殺。
注視良久，他隻覺胸中醞釀著一股難言的情緒。
“我代九州黎民，請你，取得人皇傳承！”
往事之言猶如在耳。
江塵閉上眸子：
“我會的。”
終究，他補上了，當初沒有說出的答案。
白袍天師知道自己沒辦法做到，完全護住華夏，他知道，對於江塵的承諾很難完成。
太古生靈可以源源不斷的降臨。
而他卻沒辦法徹底隔絕這一切。
但他還是在那一晚之後用行動證明，他會用生命去做到這個承諾。
可惜，他沒有堅持到人皇秘境開啟，就已死去。
不知是否是蝴蝶效應。
如果江塵沒有回來，留在了靈海，那麼白袍天師還可以多活一些時日。
可相對應的，太行山巔的紅袍天師，李純罡會死，江城，會死很多人。
江塵什麼都知道，可他無力改變。
在浩瀚的光陰長河麵前，它的振翅，也不過是一串水花，改變了少許人的結局，卻無法改變所有。
太古生靈依舊降臨。
白袍天師依舊死去。
不過不同的是。
這一次，他江塵，在這裡。
回到殷山，白靈和孔妙兒等候多時。
二者神情複雜，注視著江塵身上濃鬱的血腥氣。
“你究竟為何這樣對待舊地之人。”
一個問題拋來，是白靈。
以妖族的角度來說，江塵無論是斬殺金晟，還是不惜得罪眾多太古種族，拿走他們的降臨之物，都做的未免太過。
這裡說到底，跟他青龍一族，也並沒什麼深厚的淵源啊。
至少，在她們看來是這樣。
“你們不會懂的，因為，問題的答案，本身就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虛無。”
“我降臨出生在這裡，所以，這裡是我的家，他們，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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