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者又不儘相同。
前者是天人，後者是掌天，而江塵的天境又不同，乃是“化天。”
三者的區彆，誰也說不清楚。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這黑衣天師的來曆極其古老，甚至可以追溯到唐朝，乃至宋朝中期。
相較於其他幾位出世的天師。
這黑衣天師是真正的“活化石。”
恐怕知曉不少上古時代的秘辛。
江塵等待對方蘇醒，有著諸多疑問，需要其解惑，可惜現在不是時機。
天人之法固然強悍，但所受到的禁錮也是至強。
他被牢牢地限製在“天”之下。
換句話說，隻要天地解封，沒有允許他出世，他就隻能陷入到這樣的沉寂狀態。
而現在…
天地解封，已經允許王境出世，雖然現在可能隻是王境一階，二階，但已經極為驚人。
黑衣天師陷入沉寂，隻能說明他的境界在這之上，缺少出世的條件。
整個龍虎山，真正的底牌從來不是禁製，恐怕是這黑衣天師。
之所以要讓小海進入祖地，也是為了讓對方庇護。
一旦黑衣天師出世，就算是太古皇族的王，也不能囂張。
江塵對此極為篤定，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異常強橫的氣息，內斂無比，如同一汪幽深的潭水，可在這潭水之中，每一粒小水珠，卻如同凝結著一把鋒銳的利劍，寒氣逼人。
這絕對是一位大能。
華夏的古代大能。
雖然不知道其他地方是否還有這樣的大能存在，但龍虎山的這一位，在危機時刻，絕對是擎天巨柱般的存在。
“天地解封進程加快，殷山，昆侖，雲川，甚至泰山，卻並沒有因為此產生變化，或者說，沒有產生明顯的異變，究竟是因為沒有生靈存在，可以進行主導，又或者是，進程的層次不夠高呢。”
龍虎山，天師一脈，尚有古代大能留存。
殷山，作為曾經人皇所居住的地方，留有九座通天山峰，更有鎮山異獸，卻並沒有因為這一次的危機出世。
這無疑是不正常的。
而且。
古華夏可是並不隻有殷山，龍虎山這兩處神異之處。
如果時代再追溯一些，來到中間。
那還存在一段神秘的先秦時代。
芒碭山上的道觀，所鐫刻的銘文，正是先秦時代的文字，雖然是秦代小篆，但先秦至秦代，其實也可以統稱為一個時代。
畢竟在這個階段，他們曾有過一個統一的稱呼。
煉氣士。
芒碭山上的文字出現的是秦代小篆，隻能說明，那個道觀的具體修築，以及鎮壓。
很可能出現在古華夏的第一個大一統王朝，秦朝時期。
思緒收歸回攏。
無論如何，到底是這些地方出現了問題，或者是出世時機未到，都不是他現在需要操心的。
江塵目光如寰宇，深不可測，散發著莫名的皇者之氣。
他現在要做的，是守住華夏，斬殺來敵。
“師傅，徒兒恭送。”
眾人在對祖地內的祖師們行禮之後，在小海的帶領下，將那鏽跡斑斑的銅爐，放入了一處小坑裡。
並且樹立上了一處碑文。
相較於其他地方，此處的碑文有些特殊。
因為這上麵寫著三個人。
至於為什麼…
“香爐內的香灰已經用儘，於我無用，如果還剩下一些神異，就請讓他們得以安息，來世，無憂無慮。”
江塵心中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