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不出的時代。
世間絕巔的一群人之一。
“身負罪血,殺我麒麟一族,當誅。”
麒麟聖皇金眸如神靈,遙望三隻螻蟻。
可怕的威壓如山雨般襲來,強如江塵,身軀都在微顫,傳來骨裂之聲,旁邊的白靈,李觀棋,反倒是沒有受到影響。
“笨蛋...走啊。”白靈隱隱有些哽咽。
江塵為他們擋下了這壓力。
李觀棋臉龐上留下兩行清淚,握緊拳頭,不甘的砸在地麵上。
無數次。
他的身軀擋在了眾人麵前。
擋下了一切。
這一次,依然如此。
他的身軀流淌出鮮血,從每一個毛孔溢出,將其變成了血人。
“荒...天。”江塵黑發散披,一雙龍眸炙熱而不屈,青龍角昂揚,絕不肯低下頭顱。
蒼穹風雲變色。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氣息降臨。
一口荒棺,要葬天葬神。
麒麟聖皇的眼眸終於有了些波動,似乎等待已久,此刻微微抬頭,周圍有了些許變化。
一口紅棺,正在凝聚。
如果說荒棺是攜帶了一個時代。
那麼這口紅棺,就如同天道葬下的放逐,掩埋著曆史的塵埃。
“封。”麒麟聖皇眸光一閃。
紅棺光芒大盛。
隻見已經在複蘇的荒棺,逐漸黯淡,可棺蓋依然有著顫動,似乎要強行複蘇。
然而,不知是因為缺失了什麼。
還是未曾恢複元氣。
荒棺終究是沒能複蘇。
而紅棺,興許因為掌控者乃是麒麟聖皇,有所控製,並沒有引來“祂”的蘇醒。
“舊時代之棺,葬於汝身,背負葬土,猶為不知,可悲。”麒麟聖皇道。
江塵此刻已經很難聽到對方在說些什麼,絕代聖皇的壓迫感,讓他的意誌漸漸模糊,麵龐上流出鮮血,不知是從眼角,還是從鼻腔。
黃金小鐘,血鼎,紛紛衝出。
可在麒麟聖皇這等存在麵前,拿出這等神物,無異於贈予對方。
“殘破的極道武器,怪不得豎子能折一尊王。”麒麟聖皇衣袍一甩,黃金小鐘和血鼎,紛紛沉寂下來。
可他卻沒有急著殺了江塵。
反而不斷的施加威壓。
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如同在逼迫。
“江塵...”白靈不忍。
江塵的身軀在不斷崩壞,哢嚓哢嚓的骨裂聲,不絕於耳。
劇痛傳遍全身。
而青光修複。
然後再度崩裂。
不知何時,他幾近沒了身體的知覺,意誌模糊到昏厥,隻憑借著本能,依舊昂著頭顱,不肯向這麒麟聖皇低下青龍一族的頭。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
猶如囈語一般。
江塵在心中不斷默念,如同在估算著什麼。
就像是黑暗中的最後一點光。
支撐著他死死的守護。
終於,黃金小鐘失了控製,封印自然失效,天殘道人一臉懵逼的出來,落在麒麟聖皇之前。
也就是這一刹那的功夫。
江塵模糊的目光,陡然一凝。
猶如潛龍,露出凶芒。
一抹血光一閃而過,出現在麒麟聖皇的脖子上。
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