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尊大成青龍,以及荒棺中的存在都顯得微微一詫。
這一切的轉變太過驚人,簡直令他們都無法反應回來。
而接下來,緊趕慢趕的上官老道也終於是到了臨近之地,他看到又重新開始閉合的生門,眸子一縮。
“輪回路的門,怎麼會被他開啟又關閉,這根本不是他能夠做到的,葬地之中的人也無法插手,發生了什麼。”
又有幾道白光閃過,幾道身影接踵而至。
“生門又關上了。”中年男人踏步而至,他眉頭一皺,冷聲道:“即便如此,他差一點就鑄就滔天之禍,還是儘早鎮殺為好。”
冷漠的童子對此也不置可否,他也殺意滿滿。
就連花白胡子的老頭都無法再說什麼了,江塵鬨的動靜太大,即便還沒觸碰到那個真正的秘辛,也差點弄出滔天巨禍。
上官老道眉頭一皺,冷笑著看著他們:
“還想再做過一場是嗎,既然沒事,就不要再提這一茬,什麼狗屁的秘密,守住又如何,不守又如何,最終的動亂還是會來,你們寄希望於蒙蔽世人,卻不寄希望於一個至強者的誕生,本末倒置,愚不可及。”
“至強者,當初亂古也是這樣做的,他一個成道者都未能改變這一切,區區一個還未大成的青龍,又有什麼資格。”中年男人反唇相譏。
“我看,還是殺了他!”
中年男人悍然動手,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巨手就已經向前伸去,要拍扁江塵。
不過,也就在即將觸碰的一刻。
巨手之上生長出了一朵又一朵的神花,神華璀璨,一種不可言的道,彌漫開來,直接就消散了這巨手。
荒棺之中,黑發如瀑的白衣男子視線投了過來,冷漠如淵。
中年男人這一刻感受到了恐怖的危機,忍不住的跪在地上,心臟怦怦直跳,似乎下一刻就會裂開,他的額頭不由滲出細密的汗水,瞳孔中充滿了驚疑。
“為何會如此真實,這種帝威,他們不是早已被放逐,即便有殘軀可以回歸,怎麼可能壓製我壓製到這種地步。”
就連旁邊的童子和花白胡子老頭都麵色凝重,不敢輕舉妄動,感受著壓力,更是硬著頭皮向前行禮。
“拜見大帝!”
他們雖然不認識這黑發如瀑的白衣男子,但帝者不可不尊,這是鐵律,他們不是成道者,就必須伏低做小。
上官老道也沒能幸免,不過他要好一點,從容地行了行禮,對於大帝,他也很敬畏。
此時此刻,隕仙嶺三人心中都不由生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江塵恐怕殺不掉了,除非有辦法限製荒棺,否則一位帝者盯著他們,哪裡有出手的機會?
而且他們對於這青龍族的後手,也有些疑惑,他們不太確定,是否真是那個被放逐的地方。
如果是真的,江塵身上背負的因果,即便是他們也不敢輕易招惹。
“離開。”黑發如瀑的白衣男子開口了。
出口如法旨。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壓力,即便是剛來的綠烏龜,以及到達此處的月嬋,也是如此,不得不被逼走,老老實實的離開隕仙嶺。
隨後,他看向江塵,目光頗有深意,但卻什麼都沒說,又重新回到了荒棺之中。
但江塵卻從中感悟到了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時間不多了。
成仙路,輪回路,仙域,地府,禁區至尊,黑暗動亂,諸天的凝視,甚至還有一個疑似黃雀的恒沙蠢蠢欲動,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究竟能否在一切爆發之前,矗立在道的儘頭,麵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