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泛起一陣漣漪。
一根漆黑的染血長矛,從中探出,然後猶如離弦般的箭,朝著朱俊胸膛就射去。
而另一邊,無獨有偶,同樣是重傷氣若遊絲的白仆,也麵臨了恐怖的必殺一矛。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襲擊。
等待著二者強弩之末。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根本沒人能反應過來,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朱俊瞳孔一縮,他心中暗道糟糕,自己的狀況已經是強弩之末,怎麼可能應對得了這必殺一擊。
他又驚又怒。
不知道是誰敢在這個時候下黑手。
可現在,他需要麵對眼前的危機。
千鈞一發之刻。
“哼。”一隻大手同樣從虛空中探出,直接就捏碎了這長矛。
而另一邊,白仆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直接就被捅穿了胸膛,身軀劇烈顫抖,僅剩不多的一些神血,直接被抽取了。
他一下子就形如乾屍,猶如枯槁一般,跟廢人沒了區彆。
旁邊一眾人看著都膽寒了,這究竟是什麼人在出手,行事如此酷烈,要抽人神血,徹底榨乾對方。
他們都是怪胎,妖孽,麵臨這樣一個行走在幽暗中的狩獵者,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感到很警惕。
另一邊。
上官老道踏空而行,他早有準備,此刻悍然出手,並且伸手打出一道神光,朝一處虛空而去。
恐怖的波動過後。
陰冷的氣息在這裡蔓延。
一個青銅古舟從中行駛出來,上麵有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擺渡人,正撐著腐朽的船槳,支撐著早已鏽跡斑斑的古舟,向前遊蕩。
“嘖嘖嘖,上官院長,雄風依舊啊。”擺渡人嗬嗬笑著。
“這個時候你也敢出世,是不怕天下共誅之嗎。”上官老道雙目冰冷。
“那又如何。”擺渡人搖了搖頭道:“太古時代,萬族滅不了我,如今,萬族更滅不了我。”
“更何況,我已尋到了道統神子,待其徹底大成之時,天下所有人,都不過是神子的資糧,上官,你若識相,就不要與我作對,否則,就彆怪我,先拿你天麓書院開刀,為神子獻上新生禮。”
一杆冥燈幽幽的出現。
恐怖的氣息如浪,讓每一個人從心底打寒磣,這是一種生命層次的碾壓,麵對一件器物,眾人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壓製。
“不可能,我乃宗境,何物能壓製我,何物能限製我。”
有怪胎心中震驚。
此地之人有多少是平庸的,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被限製。
更彆提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保命的器物,應對突發危機。
如今居然連使用的機會都沒,直接就被牢牢禁錮,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一般,如何讓他們不驚。
許多人都開始猜測這杆冥燈的來頭,不過更多人,在回憶這青銅古舟上的擺渡人。
這太古怪了。
他們根本想不起來,究竟有什麼道統,與這青銅古舟上的擺渡人一致
終於,有一個經曆過那個紀元,時間相近的怪胎,瞪大的眼睛,想起了印在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是...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