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正酣之時。
忽然來了第三者插手,江塵不得不稍微退避,暫且避過這一鞭。
那鞭子上很古怪,蘊含著一種晦澀不明的法,疑似來自諸天。
“嗬,方天休,你想獨攬戰功,竟放任這條大魚在此,不與彆人通報。”一個紅拂女到來,赤眉如黛,一雙眸子中閃爍著暗紅,正看著此處。
“是紅拂女大人!”銀發蛇姬忍不住驚呼。
“怎麼會驚動這位大人,糟糕,主人恐怕不能獨攬這份功勞了!”長著羊角的大漢暗暗焦急,心中知道壞事了。
來者是諸天的第七天驕,來自紅塵家族的紅拂女,修煉紅塵心經,乃是一位曾經的無上直係後代,無比恐怖。
就比如說剛剛的那道血鞭,正是來自紅塵家族的紅塵鞭,雖然不是極道武器,卻也是無比恐怖的一宗重寶。
拿方天休手中的那柄弓來說,他曾經一箭射爆了一個不朽家族,但卻隻能是一個不上不下的中等勢力。
因為那個家族之中,沒有準無上存在,底蘊在無儘的悠久歲月之中,也已經缺失的差不多了,故而隻能勉強算是不朽勢力,壓根沒有相匹配的權勢。
而紅拂女卻不一樣,她曾經代家族施展刑罰,滅了一個如日中天的不朽家族,讓這一族的血脈都流儘了,底蘊都崩潰了。
“紅拂...”方天休看向她,此刻他已經再度轉變為黑眸,開口道:“這是我的獵物,莫非你要插手。”
紅拂女冷笑:“那又如何,念在你曾經被一位無上看中,否則的話,就憑借你那點底蘊,我連你一同鎮壓又如何。”
“你若識相一點就滾開,把他交給我,堂堂天神境的修士,居然被一個低了一個大境界的人,打成這樣,你也配是諸天的天驕。”
說話之間,紅拂女身後,也多出了三道身影,分彆是三個身穿藍紫青的裙子的侍女,帶著朦朧的麵紗,分彆懷抱琵琶,二胡,以及一把月琴。
她們的眼睛都沒有睜開,平靜的跟在紅拂女身後。
但這三人身上的氣息都很恐怖,讓人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銀發蛇女和羊角大漢都來到方天休的身後,江塵則在另一邊,三方人馬就這樣各立一邊,彼此之間都在提防。
“他是我的。”終於,方天休開口,隨即某種恐怖的威勢在這一刻徹底複蘇,恍惚之間,天地似乎多出了一尊神祗,看著對麵。
紅拂女麵色不變,嗬嗬一笑,身後同樣多出一尊火紅的神祗,與之遙遙相對,那股恐怖的神威,令這片星海都在顫抖。
“天神境...”江塵則陷入沉思。
他知曉諸天的修煉體係,與這一界不同。
不過聽到真神境三字,以及二人所表現出的能力,還是讓他不免想到白靈曾經提過的仙古時代的修煉境界。
要知道,白靈曾經就是真神境,如果要以這一界的修為對標,相當於尊者境。
而當時的仙古時代,是無缺的。
對麵的諸天也是無缺的,他們也有這一境界,不過卻稱為天神。
先不說二者之間的差彆在哪裡,至少就眼下來看,彼此之間的相同度很高。
“我們這一界的尊者境,沒有顯化真神,難道就是殘缺的原因,兩者之間的戰力,又是否會有影響?”
他不免想到了這一界的尊者境,與對麵諸天的兩人進行著比較。
“方天休,你不要太自視甚高了,若非那位無上者,曾有意收你為徒,讓我等長生世家,不敢輕動,不然的話,你認為自己活得到現在。”紅拂女冷意更甚。
江塵看得津津有味,沒想到諸天的這兩位天驕,居然還彼此不合,不惜大動乾戈。
最終,他站了出來,製止了二人。
“何必那麼麻煩,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今日,我把你們儘數葬在這裡。”
江塵很平靜,說出了這樣一番話,讓人難以置信。
對麵是誰?
諸天最強的天驕,一個第十,一個第七,他們彼此不合,或許能創造出機會,讓江塵鑽空子離開。
但江塵卻不屑於如此,說出這樣一番張揚的話,要將兩個強大的敵手,共同鎮殺。
“什麼自負的家夥,無上者的徒弟都不敢這樣說,簡直是在找死!”
“孟浪之徒,莫非是癡呆傻了,在主人麵前如此惺惺作態。”
幾乎是同一時間,無論是方天休這邊的銀發蛇女,羊角大漢,還是紅拂女這邊的三個侍女,同時不屑冷笑。
這種張狂的話就像野狗死前,悻悻狂吠,徒惹人發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