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老板笑的越慈祥,時透未來就越是頭皮發麻。
這種時候,隻能慶幸一件事了。
仇恨確實能戰勝一切。
正在燃燒的火種,讓時透未來立刻就冷靜了下來。
察覺到時透未來內心波動的鬼舞辻無慘,絲毫不在意這個小丫頭心裡在想什麼。
自己的血,無時無刻的都能知道這個小丫頭在乾什麼,而且,鬼舞辻無慘並不擔心有人能脫離自己的掌控。
當年被繼國緣一重傷以後,逃跑的珠世除外。
這麼多年下來,隻有一個珠世,脫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掌控。
“無慘大人。”時透未來乖乖的坐著。
鬼舞辻無慘的手,在時透未來的腦袋上摸了摸,緊接著刺破了時透未來的太陽穴。
劇烈的疼痛自雙眼處襲來,時透未來一聲慘叫,伸出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眼睛。
童磨歪著頭,有些羨慕的看著。
第三次授血誒,第三次了。
哪怕是童磨,也隻在成為鬼的那一天,得到過鬼舞辻無慘的血液。
這種事情如果說出去,估計除了猗窩座閣下,還有那個自始至終都高高在上的黑死牟閣下以外,都會很羨慕幻姬這個年齡大概連六十歲都沒有的鬼吧。
雙目灼燒的疼痛消散以後,時透未來睜開眼睛,金紅色的雙眸中,已經出現了三個字。
『上弦陸』。
“去吃更多的人,然後為我效力吧。”鬼舞辻無慘的笑容很溫柔,一如當年在時透家,充當老師教授一個年紀尚幼的時透未來時的模樣。
不得不說,那次短暫的成為老師的日子,對於鬼舞辻無慘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恭喜呀,幻姬。”童磨拍手賀喜。
“咦?”時透未來眨眨眼,摸了摸完好無損的脖子,傻乎乎的問出了自己好奇的問題,“您不拔我的頭出氣嗎。”
在太陽穴被刺破的時候,時透未來甚至以為,自己今天高低要掉個頭玩玩了。
雖然掉個腦袋對於鬼來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這個笑話也足夠地獄了。
“我為什麼要拔你的頭?”鬼舞辻無慘覺得好笑,反問道。
不過是幾句謾罵而已,他聽過的肮臟的詞彙,可遠不止這些。
容人之心,他還是有的。
可時透未來沒記錯的話,有一次召開十二鬼月的會議,其中一個下限鬼小聲念叨了一句鬼舞辻無慘的不好,就被眼前這個看似慈祥仁愛的鬼王,麵無表情的碾碎了四肢和頭顱。
自己都罵成這樣了,居然一點事也沒有。
“幻姬的任務,就是拚儘全力,成為超過繼國緣一的鬼。”鬼舞辻無慘摸了摸時透未來的臉,“至於其他的任務,自有彆的鬼負責。”
這屑老板還沒放棄超過繼國緣一嗎???
自從在鬼舞辻無慘的嘴裡聽到繼國緣一這個名字以後,時透未來的腦海裡,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位帶著耳飾,暗紅色頭發高高束起,手持日輪刀,麵無表情砍過來的身影。
那一瞬間的壓迫感,幾乎壓的時透未來喘不過氣來,甚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完好無損的脖子。
這比對上黑死牟的時候,更容易令人感到恐懼。
這種恐懼,讓時透未來篤定了一件事。
想超過繼國緣一,這跟白日做夢沒什麼區彆。
不,白日做夢也夢不出這麼離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