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與時透未來的對峙,並未持續多久。
時透未來三思以後,依舊選擇了放過產屋敷耀哉。
畢竟想想,殺了鬼殺隊的主公,然後被那些劍士攆著屁股追,終歸還是有些虧的。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時透無一郎走了過來。
在察覺到時透無一郎的動靜以後,時透未來二話沒說,就先把自己屬於鬼的特征收了起來。
她還不想嚇壞小孩子。
“產屋敷,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時透未來雙眼微眯,伸手摸了摸已經走到自己附近的時透無一郎的小腦袋,“我家孩子還在這,我還不想鬨的太難看。”
如果今天的地點不在時透家,時透未來高低要讓這個喜歡窺探彆人內心的產屋敷耀哉付出代價。
“那就打個賭吧。”
產屋敷耀哉輕咳了幾聲,依舊溫柔的注視著時透未來。
但這份溫柔中,透露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堅定。
“就賭…你我之間,誰先一步覆滅鬼舞辻無慘吧,如何?”
呦嗬?
時透未來的笑都開始皸裂了。
你小子想乾嘛?
一而再再而三的擱這挑釁,嫌命長是吧?
“你信不信,在你做出這件事之前,我會先殺了你。”時透未來雙眸紅光一閃,就已經伸手掐上了產屋敷耀哉的脖子。
纖細的手腕暴露在陽光下,不過幾個呼吸聲,整隻手就已經變成了褪去人皮以後,還在被灼燒的黑紅色肉塊。
“耀哉大人!”正在這整理包裹的產屋敷天音慌亂的站了起來。
“天音,先坐下。”產屋敷耀哉嘴角的笑容,自始至終就未曾落下過。
產屋敷天音瞳孔輕顫,指尖輕微的顫抖著。
這樣的變故,產屋敷天音從來都沒想過。
果然,鬼就是鬼,哪怕看起來再和善,依舊是一種沒辦法好好交談的暴虐生物。
“接二連三的挑釁……鬼殺隊的主公,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說話啊?”時透未來神色冰冷,絲毫不在乎暴露在陽光下的手,已經開始往下跌落著灰燼。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反應最快的時透有一郎,已經跑了過來,蠻橫的把自己的弟弟拽了過去,借著慣性縮在了牆角裡,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弟弟的眼睛。
“無一郎,彆看。”
時透有一郎死死的咬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隻散發著滋滋聲的手,心底的恐懼促使著他手腳顫抖,但還是牢牢地把自己的弟弟抱在懷裡。
“發生什麼了?”時透無一郎扒拉著哥哥的手,有些不安的問著。
“彆看。”看著剛剛還麵容和善的姐姐,此刻已經露出了絕非常人可有的姿態,時透有一郎低吼著,眼底儘顯慌亂。
手正在被灼燒……?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就算我在這吃了你,也是你自找的。”時透未來笑的猙獰,伸手拔掉了挽著頭發的金簪,任由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落。
散落的長發就像是有靈性一般漂浮著,發尾處睜開了一隻隻無神的血色眼眸,連接眼睛的地方,已經替換成了蠕動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