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黑死牟的腰間會掛著一個禦守,不苟言笑的樣子,猗窩座眉頭就直抽抽。
這兩個家夥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還沒見過敢這麼跟黑死牟套近乎的鬼呢,就算是找黑死牟討教武藝,那家夥也是安靜的像一株植物一樣,隻是單純的告知要領,以及實戰演練一次,就會把前來討教問題的鬼丟出去。
至於猗窩座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因為他就是被丟出去的鬼之一。
“我知道了。”猗窩座把腦子裡翻飛的腦洞踢了出去,伸手拿過這個赤紅色的禦守。
“童磨的我就不讓你幫忙帶了。”
絕對不能在猗窩座麵前提童磨那個家夥。
時透未來很有自知之明。
說歸說,但要是讓猗窩座主動去找童磨,那該想的就不是什麼兄友弟恭嘮嗑了,而是看看童磨的萬世極樂教會不會被暴怒中的猗窩座給掀了。
童磨也有?
猗窩座眼眸微動,額頭上蹦出了兩根青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禦守上繡的字。
『平安』
幻姬到底哪隻眼睛看見童磨那個家夥需要這麼個東西了?
不管怎麼看,童磨都不像是能被砍了的樣子。
猗窩座雖然煩童磨,但是童磨的實力,猗窩座是認可的。
“最好如此。”收好那個做工算不得多精細的禦守以後,猗窩座心底這麼想著,話到嘴邊又變了另一個意思。
讓他主動去找童磨,還不如讓他主動去曬太陽。
問就是猗窩座真的很煩那個聒噪的家夥。
“那我便先走了。”時透未來笑著微微點頭,將頭發縷到自己胸前,簡單的用金簪簪了起來。
“嗯。”猗窩座隨便應了一句,就徹底消失了。
目送著猗窩座離開的時透未來,很快便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總感覺,不出意外的話,自己大概要好好陪那個叫櫻子的小姑娘玩兒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陪著小孩子玩兒的話,挺浪費時間的。
雖然已經不指望能脫離鬼血控製了,但是時透未來還想再做些什麼。
這個做些什麼,並不包括有人殺上門來要伸出脖子等死。
在時透未來看來,如果來殺自己的斬鬼人連自己一個上弦陸都打不過,那還不如提前死了算了,總比死在鬼舞辻無慘手底下好。
死在自己手底下,好歹還會留個全屍。
至於吃了那些劍士,時透未來從來都沒想過。
為了理想燃燒了一輩子的人,很帥,不是嗎?
想到這,時透未來頓了頓腳步,卻不小心撞在了一塊透明的屏障上。
時透未來捂著腦袋,伸手摸了摸這個看不出形狀的屏障。
軟軟的,很有韌性。
這是……
結界?
稍微一用力,時透未來的手就深深的陷了進去,然後整個身子都被吸了進去,看到了一棟正在亮著燈的複式小洋樓。
這棟小洋樓,從外麵看的話,就像是被憑空抹去了一樣,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