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未來覺得,富岡義勇所說的寶貴,應該跟自己理解的寶貴不太一樣。
但這種說不出的異樣感,又弄的時透未來很是煩躁。
“沒關係。”心思細膩的富岡義勇,在看到時透未來一閃而逝的慌亂以後,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拿不準,就讓音音來。”
音音……
“可是音音它…不知道去哪裡了啊。”時透未來下意識的說道。
在準備出來找玉壺時,音音聽說此行的最終目標,是一隻曾經的上弦鬼,就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窩在甘露寺蜜璃的家裡,說什麼也不願意出來。
“……?”富岡義勇歪頭,腦袋上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鎹鴉不跟著自己的主人……
真的假的……?
“一看這就不是個好人!”正當富岡義勇陷入疑惑的時候,又是幾塊石頭砸了過來。
時透未來看了過去,這次丟石頭的,是一位包著頭巾,發絲花白的老婦。
“穿著遊女的衣服,還畫著花街女的妝容,一看就不是個好姑娘。”
又是一個人,拿起了石頭。
“一看就是這晦氣女人,把鬼吸引過來了……可憐了我的女兒啊,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的兒啊,死的好冤啊。”
似乎是因為那個黝黑的男孩開了頭,圍在門口哭成一團的村民,紛紛撿起了石頭。
時透未來猛的抬起頭,陰冷的看著這些村民,尖銳的牙齒也刺破了朱唇。
這就是富岡義勇所說的生命很寶貴?
一群是非不分的家夥,一廂情願的相信自己想知道的訊息,就這麼不加掩飾的將惡意施加在一個救了他們的人身上……
若是沒有時透未來,原上弦伍的玉壺,都不知道還要繼續殺掉多少個人,才能被在這個地方巡邏的獵鬼人找到。
想著,時透未來身上的氣息高漲,紅金色的眼眸亮如白晝,暗紅色的頭發飄了起來。
不過一群冥頑不堪的家夥,居然敢向自己砸石頭。
“好了。”富岡義勇站了起來,攔在了時透未來前麵,平靜的看著義憤填膺的村民,“這是鬼殺隊的成員。”
“誰家正經女子會穿成這樣,明明就是她這樣不檢點的女人,才會引來這個禍患。”包著頭巾的老婦撕心裂肺的咳嗽著,哆哆嗦嗦的食指堅定的指著在富岡義勇身後的時透未來。
她孫女大好的人生啊,就這麼沒了。
一定是這個家夥做的事招惹了天罰,可老天為什麼不開眼,讓天罰落在了她孫女頭上。
時透未來一個閃身,死死的扣住這個隨便找人發泄憤怒的老婦,塗著丹蔻的指甲,已經刺破了老婦的脖頸。
“住手,未來!”富岡義勇臉上的平靜皸裂了,焦急的衝了出去。
不可以。
不可以殺人。
都已經下定決心重新開始了,就不要再回到那個狀態了。
這裡一半都是鬼殺隊的成員,在這裡殺人,那跟當眾說明自己就是沒有自控力的惡鬼有什麼區彆。
時透未來心底的戾氣不停的冒了出來,眼眸死死的盯著這個喊的最歡的老太太,胸膛規律的起伏著。
除了這股戾氣以外,時透未來的心底,還突兀的橫生一股名為委屈的情緒。
長這麼大,還沒有聽過這麼惡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