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變成鬼的劍士,就跟腦子有病一樣。
至少時透有一郎是這麼想的。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直麵了鬼的殘忍血腥,而並非是靠著想象腦補這些事以後,應該都不會選擇變成鬼才對。
明知道鬼這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還要想著成為他……
尤其是還求到了未來那個家夥的頭上。
時透有一郎雙手抱胸,眼睛眯了起來,看向獪嶽的眼神都充斥著不屑。
但凡變成鬼是好事,未來那個白癡都不會這麼兢兢業業的找機會背刺鬼舞辻無慘。
“大概腦子壞掉了吧。”伊黑小芭內死死的盯著獪嶽,纏繞在脖子上的白蛇也露出了尖牙,“想變成鬼,為何一開始就要加入鬼殺隊。”
要論對鬼的仇恨,伊黑小芭內絕對能嚇退不少人。
畢竟他的童年,就是在鬼的壓迫下,戰戰兢兢的活到來人拯救他的那一天。
“未來未來。”甘露寺蜜璃親昵的撲了過來,抱著時透未來的胳膊蹭了又蹭,“跑哪去玩了,快跟我說說。”
“也不算去玩吧。”時透未來搓搓下巴,“差不多就是…看了看櫻花,去了一趟集市,然後又走了一趟素盞嗚尊的神社吧?”
“櫻花啊…我也想看。”甘露寺蜜璃攪了攪自己的頭發,“可惜,我負責的駐地裡,沒有大片的櫻花林。”
“無一郎的駐地有。”時透未來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了!”甘露寺蜜璃肉眼可見的興奮了起來。
比起隔壁肅穆的氣氛,時透未來這邊,反而就像是兩個同齡的小姑娘湊在了一起,然後嘰嘰喳喳的交流著哪裡適合旅遊一樣。
“你這個混蛋。”暴脾氣的不死川實彌,直接上去就是一腳,“這麼做,對得起桑島慈悟郎先生嗎。”
在聽到有劍士想被變成鬼的時候,不死川實彌隻覺得自己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
培育的劍士自願成為鬼,培育師就算切腹自儘,也彌補不了弟子造成的傷害。
獪嶽的嘴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也像個調色盤一樣,一會兒猙獰,一會兒祈求的。
“喂,把他嘴鬆開。”不死川實彌看向了旁邊兩個湊在一起的女孩子,沒好氣的說道。
他還想聽聽獪嶽準備說什麼呢,嘴堵得這麼嚴實,聽都聽不清。
“那就全鬆開嘍。”時透未來抬手,將鬼之刃吸收了回來,直到整把刀都消失不見以後,才甩了甩手腕子。
剛掙脫禁錮的獪嶽,第一件事,就是把時透未來跟其他鬼一起出行的事說了出來。
“明明我是看到了這隻鬼,跟另一隻鬼在一起走,才沒有說什麼想變成鬼的瘋話……”將謊話脫口而出的獪嶽,看到了將屋外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悲鳴嶼行冥以後,就突然失了聲。
悲鳴嶼行冥……
那個曾經養育了好幾個孤兒的人。
“你為什麼…要踢翻寺廟門口的紫藤花香料。”悲鳴嶼行冥平靜的開口,臉上的兩行清淚已經乾涸。
那些死在鬼手上的孩子們,何其無辜,又何其可悲。
被那些孩子傷透了心的悲鳴嶼行冥,時至今日,依舊在追求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