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隨著一聲拳肉交加的聲音,翔太再次被打飛了好幾米遠。
“桀桀桀~”
硬化鬼的獰笑聲在夜空中回蕩。
他並沒有繼續追擊翔太,而是站在原地,似乎認為翔太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無法再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事實也確實如此,此時的翔太躺在地上,雙手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剛才用雙手護住了麵部,雖然避開了致命傷,但雙手也受到了重創。
他嘗試用雙手支撐自己起身,但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做到。
雙手傳來的疼痛感,讓翔太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心中充滿了絕望。
意識到這點的翔太,心中的鬥誌如同被狂風吹散的火焰,漸漸熄滅。
他疲憊地放棄了繼續戰鬥的欲望,艱難地翻了個身,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孤獨而寂靜的世界。
他抬起頭,望向那浩瀚無垠的夜空。一輪皎潔的圓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柔和的銀輝,仿佛給這個世界披上了一層薄紗。
“要死了嗎?”
“自己就隻能走到這了嗎?”
“明明...明明還沒有給妹妹報仇。”
翔太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
他回想起自己失去的妹妹,回想起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孩。
他發誓要為她報仇,但現在看來,這個誓言似乎要永遠地埋藏在心底了。
“好想...”
“好想再吃一次媽媽做的紫藤花餅...”
淚水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眶。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臉頰。
嗒嗒嗒...
寂靜的夜晚,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翔太眼中寧靜的世界。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身影從翔太的身側緩緩走過,仿佛一陣風般迅速而無聲。
那人的步伐雖然平緩,但速度極快,且每一步都顯得異常穩健,仿佛經過長時間的訓練。
帶起的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帶著夜晚的涼意和淡淡的草木香,同時也輕輕吹動了翔太的發絲。
他的發絲在月光下輕輕飄動,如同黑色的綢緞般柔軟。
翔太下意識地轉頭望去,隻見月光如水,柔和地灑在那位陌生人的身上。
那是是一位身高約一米七的男性,身著一身黑色素衣,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背後背著一個包袱。
手上拿著一把明顯比常人使用的日輪刀要大上一號的重劍,劍身閃爍著寒光,透出一股凜冽之氣,而在他的腰間,還挎著另一把日輪刀。
有救了!
這道身影的出現猶如曙光般,照進了翔太本已絕望的世界,一股強烈的希望在翔太的心中冉冉升起。
拿著日輪刀的,能出現在藤襲山的,除了一同參加訓練的還能有誰?
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用手肘艱難地支撐起上半身。
儘管這個動作讓他的傷口更加疼痛,但他卻毫不退縮。他抬起頭,用儘全身的力氣對著那位陌生人喊道:
“小心!這隻鬼非常危險,它會使用血鬼術,能夠硬化自己的皮膚,用日輪刀斬不破他的皮膚。”
定一剛才已經在邊上看了很久了,鬼有什麼能力他也看的七七八八的,不過聽到這聲音後,定一還是扭頭回去對著他笑了笑,表示謝意。
接著,繼續向硬化鬼一步步走了過去。
硬化鬼盯著遠處逐漸靠近的定一,臉上的凝重愈發明顯。
剛才他確實因為覺得翔太已經無力再戰而沒有立即補刀,但當他想去結束戰鬥時,定一卻已經從樹後從容地走了出來。
此刻的硬化鬼,眼前的定一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定一那淡然自若的神情,仿佛是在告訴他,這個人絕不是他之前輕易擊敗的翔太所能比擬的。
但他並不想就這樣放棄今晚辛苦捕獲的獵物。
硬化鬼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用言語來威懾定一。
“喂,小子!”
那人的話你已經聽到了吧,我的皮膚是日輪刀砍不破的。
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我不殺你。”
聽到硬化鬼的話,翔太一臉緊張,生怕定一會調頭就走,想開口說兩句又怕自己的話造成反效果,一臉糾結。
沒有理會地上的翔太是什麼表情,聽到硬化鬼的威脅,定一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緩緩開口道: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不過,你現在要走的話已經來不及了哦。”
“可惡!”
聽到定一那輕蔑的話語,白發惡鬼惱羞成怒,一股狂暴的怒氣在他心中燃燒。
遇事不決,先莽一波,硬化鬼向著定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