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慘一般不會看屬下的情況。”
“隻有屬下死了的時候,他才會知道。”
“猗窩座這個應該是因為他突破了極限,所以才吸引無慘目光的。”
想到這,定一不由鬆了口氣。
這至少證明了殺鬼的時候,隻要對麵鬼沒有吸引到無慘的注意力,就不會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儘管已經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但定一心中的煩躁卻並未完全消散。
定一一臉不爽的來到了自己丟下負重的地方。
原本堆放在一起的負重分成了一個個鐵塊散落在四處。
從包裹著鐵塊的布條來看的話應該是被戰鬥波及了。
定一搖了搖頭,沒有再撿起來。
身體已經鍛煉到一定程度了,這些負重再一直帶著也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扭身向著山下走去。
“糟糕...”
“今天沒把猗窩座給宰了的話,自己不是養了一個小boss出來了嗎?”
“算了...”
“大不了後麵喊杏壽郎去火車上執行任務的時候喊上自己就好了,就不信到時候無慘還會盯著猗窩座一直看...”
.........
“砰!”
伴隨著輕微的一聲砰響,猗窩座的身影落在了木質地板之上。
雙手撐在地上將自己從地上撐了起來。
抬起頭在四周環視著。
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光怪陸離、顛覆常理的世界。
沒有上下,不清左右。
古樸的房屋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錯落有致地懸浮在空中。
這些房屋有的孤零零地漂浮著,仿佛遺世獨立;
有的則通過長長的走廊相互連接,形成一個個獨特的建築群。
整個世界被房屋上微弱的燈光照亮,散發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氣息。
“無限城...”猗窩座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呢喃道。“是無慘大人救了我嗎?”
“這不是猗窩座大人嗎?”
一道男聲從身側傳來,猗窩座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精致的茶壺靜靜地放置在不遠處一座房屋的平台上,而壺口處,正緩緩探出一個奇異的身影。
那身影隻有上半身,依靠著一根由血肉構成的黑色觸須與茶壺相連,漂浮在空中,顯得格外詭異。
那是一道渾身通白的身影,頭頂長有五個紫色的魚鰭,赤裸的上半身肌肉虯結,卻不見雙臂,取而代之的是頭部兩旁和兩個身體兩側各長出的幼兒般的小手臂。
本該是長眼睛的地方長了兩個綠色嘴唇的嘴巴,而眼睛則分彆長到了其額頭和嘴巴上。
上弦、伍分彆刻印於上下兩個眼睛之中。
玉壺一邊熟練的從壺中鑽出來一邊說道。
“剛剛的氣息應該就是您了吧?我還以為您是被乾...”
話音在兩人目光交彙的瞬間戛然而止。
刻印著上弦叁的金色瞳孔緊緊注視著玉壺。
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從猗窩座的身上傳了過來。
玉壺忍不住感到身體一陣戰栗,口中的話語馬上改口說道:
“您……您身上的傷沒事吧?”
聞言,猗窩座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還殘留著太陽灼燒的傷痕。
他低頭審視自己的身體。
隻見一塊塊或大或小的傷口遍布全身,有的已經焦黑一片,有的則紅腫不堪,觸目驚心。
他嘗試著調動身體的修複能力,卻發現這些傷口在太陽的威力下竟顯得如此頑固,沒有絲毫愈合的跡象。
不再遲疑。
猗窩座右手猛地抬起,毫不留情地將那些被太陽燒傷的傷口一塊塊撕扯下來。
隨著傷口的剝離,猗窩座體內的再生能力迅速啟動。
血肉以驚人的速度生長填補著空缺,隻留下地麵上的一灘灘血跡,
望著眼前的一幕,玉壺的嘴角微微扭曲。
“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