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大碗玉米糊糊喝下,項義終於滿足的拍拍肚皮,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公子你且將就一下,看看我老父親的衣服你能否穿上?不過看公子氣質,無論哪件衣服都太委曲你了!"姑娘說著遞給項義一件粗布長袍。
"氣質?"項義聞言不禁莞爾,"姑娘你可知我項義隻是一個乞丐?"。說罷,項義將那件粗布長袍穿在了身上。
"項義!一聽這名字就不是我們山野人家的孩子。對了,雖然衣服差了些,大小卻是剛好!"姑娘圍著項義轉了一圈,笑道。
項義抬頭往門外望去,暮色已濃,顯見不能趕路了,便索性坐了下來。"姑娘,說說你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吧?"
姑娘聞言,臉色一黯,半響之後方道:"項公子,告訴你也沒用,還是算了吧!"
"既是如此,那你更應該告訴我了。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忙。但你說了,也許心裡好過一些。"項義道。
"那好吧!既是項公子願聽,我就說了。我也的確想找個人說說,隻是太慘了,聽了會心碎。"姑娘說著眼眶已紅。
"我叫艾小娥,世居於此,今年二十四歲。三年前,我被路過的縣長師爺看中,非要強娶回家做妾。看那師爺六十多了,又骨瘦如柴,我抵死不從,師爺便以抗娟抗稅之名將我老父抓進縣牢。不忍老父遭此罪業,我方欲低頭從之,卻傳來老父死訊。母親聞此噩耗,上吊而亡。家中一無所有,怎麼安葬父母?萬般無奈之下,我便賣身"怡紅院"做了妓女……"小娥說到這裡,哽咽起來。
沉默半響,小娥接著道:"怡紅院"的日子,雖然苦不堪言,但一切皆我自願選擇,怨不得彆人,我也不怨任何人,隻是……隻是……"小娥再也說不下去了,放聲大哭起來。
項義見了,做聲不得,忍不住伸出雙手,將小娥摟入懷中。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娥雙手抱緊項義腰肢,嘴則死死咬在項義肩上。
良久之後,小娥忽然一下掀開了自己的衣服。項義轉目望去,小娥滿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疤赫然入目。許多疤痕上麵還有清晰的齒狀印記,那些虐人者之變態,可以想見。
項義見了,憐惜之心大起,以手撫之。卻聽小娥接著道:"身上的傷疼,不算什麼。隻可憐小娥身為女人,被眾多男人當做尋歡作樂的工具,卻從沒體會過愛人和被人愛的味道……項哥哥,你願意幫小娥實現這個願望麼?"
兩世為人,見識也算廣博,這種心境,項義自能體會。當下也不說話,腰肢一彎,就從小娥傷疤之上親吻起來。這是一種怎樣的傷啊?作為武者,傷人與受傷,那是家常便飯,但如小娥這般傷上加傷,層層疊疊的,乃是第一次見著。一種如刀割一般的痛惜、憐憫之情,充塞了項義整個心胸。項義忽然立身而起,意欲立往那“怡紅院”,找那些畜牲們拚命,腳下卻一踉蹌,提醒他現時手無縛雞之力,連小乞丐都打鬥不過,去找那些一貫養尊處優甚或是武者的嫖客,隻是枉送性命。更為重要的是,真把那些變態狂們殺了,小娥何以謀生?官府追捕,小娥又何以逃脫?一種後世時被行政、司法各個部門的各路貪官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欲生不得,欲死亦難,意欲反抗,一如舉石擊天的熟悉感覺讓項義頹然跌坐於地。
“你怎麼了?項哥哥。”小娥驚呼。
“沒什麼,隻怪哥哥無能!告訴你吧,哥哥原是一個武者,一個殺手,本該可以幫到你的,怎奈在與仇人拚鬥時,武功儘失,現下,還不如一個普通人。你也看見了,我被那幾個小氣丐和老乞丐打暈過去,一點東西也被他們儘數搶去。”項義苦笑。“想要恢複修為,難入登天,我從內心深處也沒敢奢望。現在我可以做到的,就是讓我們真真切切地愛上一回。你愛過我,我愛過你,這樣,我們都愛過人,也被人愛過!”
“傻哥哥,這正是小娥需要的,也是小娥唯一的需要!”小娥笑靨綻放,如百花盛開。
項義受小哦情緒感染,心情大好:“來吧!我的小娥妹妹,且讓我們傾心相愛一場,深刻感受一番愛入骨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滋味,這樣,方不負你我來這紅塵一趟。讓我們永遠記住:曾經在紅塵中遇見了你!”
“讓我們永遠記住:紅塵有你!”小娥認真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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