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劍陣外部邊緣。
所有前來支援的戰士都陷入呆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隻見白衣掐訣,無邊陣起,散發著煌煌之威。
刹那間,劍光如雨,群獸寂滅!
咻咻咻——
不過片刻,八劍飛天而起,重歸白衣身旁,道道陣紋虛晃之中陷入沉寂,劍陣隨之消散。
呼——
緊接著,一陣清風吹過,赤色劍匣立於白衣身前,吱嘎一聲打開,八柄飛劍有序歸匣!
隨後,白衣背起劍匣,抱劍而立,周身孽龍環繞,逐漸凝實的數丈血影向天怒吼,鎮壓殘存海獸,彰顯殺神之威!
至此,白衣轉身遙望大海,宣告上萬海獸殞命當場!
或許是海族一方見識到白衣表現出的可怕戰力,從而“畏懼”退場,本來源源不斷的海獸潮戛然而止,此輪戰鬥也隨之結束。
正所謂,一人一劍一白衣,了凡劍陣定乾坤!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戰士們心緒翻滾,甚至有些懷疑人生,這一輪艱難的戰鬥,竟以此種方式“草率”收場。
“我滴乖乖……這是真的?!!”
“咕嚕……如此恐怖的劍陣,還需要我們支援?!”
“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不信!
呼……一點都不疼啊,果然是假的!”
“嘶……狗**,你不信打自己去啊,掐我做什麼?!!”
“白衣持劍立空流,陣起錚鳴滅群獸,真特娘的帥!”
“這還是個中階的學生,莫不是哪位大佬壓境界來玩的吧?!”
“這一輪戰鬥……結束的真快!”
“我就說我沒看錯,果然是變態!”
“嗬嗬……想我江九離一世從未服過誰,今日讓我服氣得得,有你一個!
不過……多年以後,我老江也能跟彆人說,當初我竟與如此妖孽一戰,亦不過棋差一招啊!哈哈哈嗝~”
眼見戰鬥進入收尾階段,眾人不得不將注意力扭轉回來,開始打掃戰場。
隨著一號防線戰鬥的終止,東海第五戰場的其他防線也儘數以海獸撤退告終。
緊接著,除少數清理殘存海獸者,大部分戰士們放下兵戈,赤裸身軀整頓戰場,並收殮起烈士們的遺骸,等到此次戰爭徹底結束以後,方為九州兒郎送行!
白衣看著這一幕也並不好受,雙手結印以太初為核心,釋放一道“隔熱”的靈力薄膜,為屍骨遮擋九天之上的“殘酷”烈陽。
隨後,他收起劍器,踏在戰火洗禮後的沙地上,挽起衣袖,儘一份綿薄之力。
轟隆隆——
隨著眾人撤去,防線上又是一輪洗地,引得空間震顫!
“又一輪結束了!!!”
“老子又活下來了,哈哈哈!”
“老四!你個混球,怎麼這麼早就下去休息了!
狗**的海族,一幫畜生!”
“小七!小七!!!你小子給我醒過來啊!
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說沒就沒了,我該怎麼給你娘交代啊!
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你們都殺光,海族的雜碎們!”
“我江九離注定是成為大將軍的存在,天難葬,地難收,豈是爾等雜魚能夠欺辱的!”
隨著這一輪戰鬥的徹底結束,積壓已久的戰士們終於爆發,宣泄心中喜怒哀樂。
有人慶祝活著,有人悼念亡者,有人暢談夢想,有人……總之,人們的悲歡離合不儘相同,戰場上亦然,但終究悲大於喜。
不過,所有人士氣卻仍舊強盛,哪怕昔日好友不再,亦不曾被打倒,自顧自扛起“好友”那一份,繼續努力戰鬥下去!
嘩啦啦——
一時間,大海無浪,唯有碧波粼粼,驕陽映照其上,染上層層金鱗,溫暖和煦。
同時,大日炙烤大地,水分蒸騰,沙塵之上高溫難耐,戰士們的肌膚愈漸乾裂,默默承受著,仿佛一切歸於平靜。
但九州一方,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最後的寂靜,海族似乎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因而,眾人並未歡呼雀躍,又或悲秋傷感太久,而是回到後方戰壕,有序修整起來,隨時準備下一輪的戰鬥。
……
第五戰場的虛空之上。
一襲青衫立於此地。
哪怕相距萬裡之下的地麵,其上所發生的一切場景,在皇者眼中亦是一清二楚,宛若眼前一般。
因此,青衫青年看著接近戰鬥尾聲的一號防線,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時懟了懟身旁的一人,開懷道。
“哈哈哈……怎麼樣?這孩子的表現,可還入你法眼?”
“白衣持劍乘空起,陣起風雲誅群獸!
如此誇張的戰力,真可謂是以一敵萬啊!”
感歎過後,身旁的背劍男子看著得意的青衫,又氣急敗壞道。
“你個老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遇到這麼個妖孽胚子!
我劍修雖號稱攻伐無敵,但那也是高階,甚至宗級以後的事,前期並不占優。
而這孩子才四階修為啊,竟已有了橫掃中階之能!”
對此,青衫整理一番衣衫,裝腔作勢道。
“自然是本皇的人格魅力!哈哈哈~
而且這孩子硬實力也沒有那麼誇張,也不過是仗著一把好劍,外物強大罷了。”
聽著如此“謙虛”的話,背劍男子沒好氣道。
“僅僅外物強大?你這年紀還在活泥巴吧!
劍修用劍能當做外物?你個老小子不要太過分了!”
看到青衫如此“囂張”,就連一旁少言的“青年”道士都有些看不過去,手上拂塵輕甩,淡漠中蘊含了一絲神性,雙眸的微眯,直言道。
“嗬……我沒記錯的話,這孩子可不是你們劍院的人吧?”
“呃……”
此言一出,吳平山麵部一僵,當場尬住!
“這裡怎麼有知道內情的人啊,你沒事了解這些作甚!”
然而,無人理會青衫內心的複雜情緒,其餘人紛紛嘲笑其“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