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裡除了路楊打過電話給他,其他人並沒有任何表態。
他也能夠理解,牆倒眾人推,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走得太近。
曾經的推杯換盞、恭維誇讚好像都是假的,在他被收回了警官證、無限期停職的那一天起,好像才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原形。
不過是暫時休息罷了,就已經有很多人以疏離的態度來對待他,平時一口一個“彭隊長”的其他組員絲毫沒有關心他的情況,仿佛隻有路楊一個人在叫不公。
也幸好還有路楊,她是唯一不停地發消息問彭鳴什麼時候能歸隊的人了。
現實本就不是孤膽英雄的電影,他又何必為自己唏噓。
公交車到了終點站,彭鳴恍惚地醒過神,司機正回頭看著他,木然的眼神裡並沒有任何情感起伏。
彭鳴趕忙站起身下了車。
待公交車駛離,他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郊區。
冷風如鈍刀一般割著臉頰上的肉皮,彭鳴不由自主地裹緊了警衣外的羽絨服,他將雙手揣在外套口袋裡,順著板油石路漫無目的地走著。
從郊區走回到縣內少說也要1個多小時,冷歸冷,可他也眼下也沒有彆的事能做,中途遇見麵館進去吃個午飯,一上午的時間也就熬過去了。
而走著走著,他麵前出現了彆墅區。
彭鳴這才想起,丞童的母親就住在那裡。
2.
彆墅區裡的綠化是清一色的假花、假樹苗,即便是在寒冬之中也能顯出翠綠,與彆墅區外的蕭條之景形成了天差地彆的對比。
彭鳴記得上次來的時候,彆墅區的把守很嚴格,要出示證件才能開門。
可這次他走到彆墅區外,發現人行通道的小門是敞開的,值班室裡也沒有人在。
彭鳴覺得這倒是對自己有利,畢竟他現在沒有證件在身,就順著小門走了進去。
劉俊萍家是靠裡頭的倒數第三棟,還沒等走到門口,彭鳴就遠遠地看見劉俊萍家的彆墅外站著一個有些奇怪的男人。
之所以說他奇怪,是他在這麼冷的天,隻穿了一件毛衣開衫,雖然戴著圍巾,可露出臉的臉頰都已經凍得青紫,下身的休閒褲也泛舊了,配的一雙皮鞋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他正一個勁兒地按著可視對講機上的門鈴,好不容按通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讓劉俊萍給老子開門!反了她了,看我今天不把她揍得跪地求饒!”接著就是“嘟——嘟——”的忙音,彆墅裡的人根本不理睬他。
他繼續跺腳大罵,一邊罵一邊在地上尋找石頭,撿起一塊還算大的就準備砸玻璃。
彭鳴走近他時,他已經扔出去一塊,但沒砸中。
正欲再尋第二塊時,彭鳴喊住了他。
老力尋聲望向彭鳴,本來還想罵他多管閒事,可瞥見彭鳴羽絨服裡的警衣時,老力迅速丟下了手裡的石頭。
“警察同誌,彆誤會。”老力滿臉堆笑地彎著腰:“我這就是鬨著玩兒的,嚇唬嚇唬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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