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衡先看上她的?”宋爍曾在寢室裡表現出非常明顯的惡意,“我還真不知道,要是報名那天我也在的話,肯定就把她讓給付衡了,但現在是不是來不及了?全校都知道我和她的事情,晚一步了。”
就算付衡厭惡極了宋爍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可當著寢室裡另外兩個人的麵,他也不能表露出自己內心幾欲噴出火的嫉妒。
好在韓文堯提醒宋爍道:“彆忘了規矩啊,宋爍,你贏一次就行了,但要是沒有一直鋒芒下去的能力,你就得遵守規矩。”
胡義也說:“吃獨食影響團體感情,對吧?”
宋爍看了看他們兩個,又轉頭看向一直沉默的付衡。
付衡背對著宋爍,一言不發,直到聽見宋爍說出那句“我知道,不會少了大家的份兒,再等等,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時,他的眉頭才稍微舒展開一些。
4.
其實付衡很惱怒。
他無數次地對丞童發出了信號,譬如,邀請她進入學生會,這是權利的吸引。
再譬如,時常誇讚她的成績和能力,再暗示她會把她引薦給優秀的導師,增加她日後的保研概率。
可這些並沒有換來付衡想要的回報,以至於他不過是在教學樓裡與她獨處了一次,她都表現出了嫌惡的模樣。
這對付衡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看他的眼神、她躲避他的動作、以及隻忠誠於宋爍,種種加在一起,足以令付衡怒火中燒。
一個不識抬舉的年輕女性想要被毀掉,於付衡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可就是因為他想要雪恥,想要讓她為曾輕視過他而感到歉意、愧疚、懊悔,才要繼續給她認識到問題的機會。
而張月,成了付衡報複丞童的工具。
5.
時間回到聚會結束的第二天早上7點。
丞童已經在偌大的院子裡找了足足20分鐘。
每一個房間、小廳,就連院後的倉房她都找過了,根本沒有發現張月。
打她的電話她也不接,丞童猜測也許是她的電話沒電了,但比起這些,她擔心的隻有她現在是否安全,畢竟,她眼前總是會閃現出付衡的臉孔,這令她不寒而栗。
直到她跌跌撞撞地推開了長廊裡的最後一個房間,迎麵撞上的是從屋子裡走出來的人。
她一怔,抬頭去看,猛地瞪圓了眼睛。
竟是付衡。
彼此之間的距離很近,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丞童,麵無表情地說了句:“也不敲門就進彆人的房間?”
丞童忙退後一步,低頭道:“不好意思,我急著找人……”
付衡像是剛醒不久,頭發還有些淩亂,他沒把丞童的話放在心上,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反手關上門,順著長廊朝前走著:“都7點了,肯定都醒了,想要找人去前麵的大廳找。”
丞童站在原地沒動,她試圖透過玻璃門朝屋裡張望,像是要確定付衡的房間裡還有沒有彆人。…。。
“你在看什麼?”付衡停住腳,回頭盯著她。
丞童略顯遲疑地看向他,“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