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梅洛會和景光一起去一家藥廠巡視,而降穀零同樣也去,同行人員還有琴酒。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隻要在組織的人去到藥廠時,他們才敢讓平時不可能出現的資料正式袒露在眾人麵前。
於是,降穀零便提前和警視廳那邊打過了招呼,他們會在巡查的過程中切斷藥廠電源,方便降穀零去竊取資料。
這是一個冒險又大膽的計劃,可隻要進行順利,且不暴露警視廳那邊動的手腳,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景光則需要替降穀零掩護。
和身處警察廳的降穀零不同,警視廳內有臥底已然是眾人心中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他不能貿然與警視廳一同聯手行動,他隻能靠自己。
所以查閱資料這種事,也都是降穀零在做。
他最近一直都在調查有關約翰·沃克的相關事宜,警察廳說很快便會給他詳儘的資料。
諸伏景光冷靜的點了點頭,“不會有問題的。”
聽到了他乾脆的答複,降穀零這才舒了口氣。
但很快,降穀零便知道自己多少有些大意了。
儘管一開始的行動異常順利,無論是梅洛還是琴酒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同藥廠斷電後琴酒的反應都如他所預料的那般——他第一時間便讓研究員帶著他往控製室走去,然後讓梅洛前往監控室,等待著備用電源啟動後去查看之前的監控。
降穀零就是抓住了這樣的機會,在開始在黑暗中行動。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當他拿著拷貝了資料的優盤回到了最開始的研究室時,本應該在監控室的梅洛竟然先他一步回到了這裡。
更恐怖的是,琴酒也在這時回來了。
“備用電源太久沒用,一時半會還不能啟動。”琴酒平靜的說道。
降穀零的手下意識攥了起來。他立刻明白了琴酒的意思,這個男人是故意的。他故意沒有告知他與景光這一事實,而是讓梅洛提前回來,就是為了看一看他與景光的動向。
……是他失策了。
黑暗之中,琴酒舉著手電筒,銳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逡巡。
“蘇格蘭,你和波本一直呆在這裡嗎?”琴酒看似隨意的問道。
諸伏景光平靜的看向了他,“你的命令,難道不是讓我們在這裡待命?”
得到了答複後,琴酒又看向了倚靠在牆邊的梅洛。
降穀零已經於腦內飛快思索起了眼下的狀況,剛才,梅洛並沒有開手電筒,而是任由黑暗充斥著這間實驗室。
然後,他就聽到梅洛冷淡的道:“不然呢?他們還能去哪裡?”沒給琴酒再多問話的機會,梅洛蹙眉閉上了眼睛,“閃死了,彆拿著那東西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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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降穀零再次於基地內偷偷來到了諸伏景光的休息室後,沒給景光任何開口的機會,他便直截了當的說道:“……梅洛是真的不知道我離開了嗎?”
於是,原本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的諸伏景光也愣了愣。
“……她,回來後並沒有確認我們的位置,隻是站在那裡,也沒有用手電筒照亮的打算。”諸伏景光輕聲道。
降穀零便不再言語,他將手中的資料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最近讓警視廳查到的一些資料,”他說,“是約翰·沃克的。”
就在他想要為景光描述一下這名犯人的資料時,卻聽景光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他是幾個連環殺人犯背後的教唆者。”
降穀零翻著資料頁的手微微一頓。
諸伏景光久久沒聽到他的聲音,有些疑惑的看了過來,卻見降穀零的表情異常嚴肅。
“……怎麼了?”諸伏景光問。
“景,你是在哪裡知道這件事的?組織內部查到的嗎?你知道這種行為很危險嗎?”
聽到了降穀零的話,諸伏景光的表情有一瞬的恍惚。
“……不,我不是通過組織內部查到的。”他有些遲疑的說,並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額頭,然後,他以一種晦暗不明的眼神看向了降穀零,“是夢。我在我的夢裡看到的。他是許多連環殺人案的教唆者,也是隱藏在警視廳的一個高層,也是某個可以讓人陷入潛意識世界項目的其中一位負責人。連環爆、炸案,木桶直播案,開洞……這些惡性殺人犯的背後,都有他的身影。”
降穀零此時的表情已經完全可以用驚愕來形容了。
他看著諸伏景光,久久沒有回神。
“……你說的這些,在我看過這份資料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些內容,甚至是警察廳花了許久的時間,才調查出來的,還有一些根本沒有記錄在內的。”降穀零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相信,組織裡也沒幾個人會知道你說的這些事。他並非隸屬於組織內的成員,不過是與組織的合作者。”
詭異而又恐怖的念頭湧上降穀零的心頭。
而諸伏景光卻隻是閉上了眼睛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真的是藥物的緣故嗎?”
原本以為會聽到降穀零肯定的答案,可這次,他卻說出了讓諸伏景光震驚的回答。
“……景,你還沒發現嗎?你說的這些事情,組織根本不可能會透露給你。就算你真的吃了某些藥,可它們同樣不會有這樣的能力,能讓你知道許多你本該不知道的事情。”
諸伏景光睜大了眼睛看向降穀零。
降穀零同樣神色緊繃的看向他。
“……有什麼超出了常識的事情,發生在了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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