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毅在手術室裡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多小時,實在不知道該搶救什麼的醫生,隻好給他裹上一圈圈紗布,弄得像個木乃伊似的,再象征性的掛上一瓶葡萄糖,然後就把他推出了手術室,準備帶去做一些更詳細的檢查。
等手術室的門一打開,外麵焦急等待著的一大群人就趕快圍了上去,都是羅毅的父母,女朋友,戰友,領導,還有聞風而來的記者,自媒體啥的,然後七嘴八舌的問道:
“醫生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大夫!我們班長沒事吧?”
“同誌,羅毅的狀況嚴峻卜嚴峻?”
“我是搞自媒體的,請問像這位消防員的治療費用問題,醫院打算怎麼處理?”
“我也是自媒體的,請問如果沒有救活這位消防員,院方會承擔責任嗎?”
“老鐵們我現在就在A市第一人民醫院,讓我們馬上去采訪一下主治醫師,感興趣的小夥伴記得點個……”
擔任主治醫師的那位主任可能脾氣不太好,都沒急著回答問題,而是先幾腳把那些自媒體和拍短的踹開,然後才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不要慌,不要急,羅毅同誌的情況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可我兒子不是都給裹成蠶寶寶了嗎?”
羅毅的媽媽看著病床上被推走的兒子,焦急的問道。
結果還沒等那位主任回答,就看見病床上的羅毅翻了個身,又吧唧吧唧了幾下嘴,然後繼續打鼾。
看來外麵的喧鬨完美沒有影響到他的精致睡眠……
“啊這……”
在場眾人頓時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傷成這樣還能睡得這麼香,屬實有些超乎了所有人預料。
主任醫生又繼續解釋道:
“所以就像我前麵說的,羅毅同誌的狀況很好,除了表麵的肌肉和皮膚有些燒傷之外,完全沒有生命危險,各項生命體征數據甚至比正常人還要好!”
“我們暫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是我們從未見過的情況,堪稱醫學奇跡……”
“後麵我們會安排治療他體表的燒傷,爭取不對他今後的生活造成太大影響……”
聽完他這麼一番說法,眾人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接著又是紛紛的鬆了口氣,發出各種感慨:
“好啊好啊,這可真是太好了,好人有好報!”
“班長就是牛逼!我就說了他不會有事的!”
“就是可憐我的兒,得在床上躺好久了,搞不好以後還會毀容,找不到媳婦了……”
“阿姨……哦不,媽!您胡說什麼呢?羅毅就算變成個醜八怪,我也要嫁他,耶穌來了都攔不住,我說的!”
於是就這樣,病床上的羅毅在熟睡中被推去進行了各項詳細的檢查,CTB超磁共振拉滿來了一套,院方也趕快組織了幾位醫術高超的專家,建了一個治療小組,聚集在專門給羅毅安排的特護病房裡,研究和分析起他的各項數據。…
但把詳細數據全都看過一遍後,幾位專家臉上無不露出那種迷惑中摻雜著驚悚的表情。
“這些數據真的沒出錯嗎?從數據上看,他身上被燒傷的部位正在快速愈合和重生,各項指標完全超越了人類極限,這怎麼可能?”
“我也懷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如果隻看數據的話,躺在我們麵前的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名超人!”
“但是又沒在他體內查出其他什麼多餘的成分,這種現象完全無法用醫學理論來解釋。”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可能明天就能恢複如初了,雖然這是好事,但究竟是為什麼?”
幾位專家一頭霧水的討論了半天,其中一位還好奇的剪開了羅毅胸前的一部分紗布,然後用手撓了撓一塊被燒焦的死皮。
結果隻是這麼輕輕一碰,那塊死皮就自己脫落了,露出了下麵新生的,宛如嬰兒般粉嫩的肌膚。
“實在是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
正說著,其中一位專家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接了電話,快步離開病房,沒過多久,就帶著兩位穿著黑色製服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位又從隨身帶著的公文包裡拿出了幾份文件和兩份證件,遞給了在場的一位副院長。
“同誌們好,我們是安全部和衛生部下轄的直屬特彆小組,這是我們的證件和相關公函。”
幾名專家連忙把他們提供的文件看了一遍,倒是沒啥問題,他們確實來自一個新近成立的特彆小組。
但這個特彆小組是乾啥的,文件上卻沒有說,隻是要求各級醫院配合他們的一切工作。
連這兩人的職級也沒說明,隻說了個模糊的‘特彆專員’。
“我姓錢,大家叫我小錢就好了。”
那位特彆專員先是一句簡單的自我介紹,馬上又跟著說道:
“根據最先規定,羅毅同誌屬於‘罕見特殊病例’,接下來請交由我部進行治療,相關手續的話,我的同事會留下來辦理……”
“哦對了,關於羅毅同誌的情況,現在屬於極度機密事項,不得泄露,接下來我們也會請諸位簽署保密協定的,同時也請統一好對外界和媒體的說辭……”
“好了,沒其他問題的話,我的醫療隊就先把羅毅同誌帶走了。”
這位錢專員一番簡單的說明後,就回頭衝著門外招呼了一聲,作勢就要把人帶走了。
在場的幾位專家肯定是不情願,想要表示反對的。
像羅毅這樣一個明顯與眾不同,又有違常理的超特殊病例,沒有任何一位醫生願意放手。
如果能解開他身上高速自愈的秘密,都不說炸藥獎這些東西了,那可是造福全人類,注定載入史冊,名垂青史的醫學壯舉。
於是幾名專家紛紛站了起來,準備開口阻攔。
但等他們看見進來的錢專員帶來的醫療隊後,馬上就坐了回去。…
這隻醫療隊,身上穿的不是白大褂,而是迷彩服,頭上也不是白色頭套,而是戰術頭盔,還配備了夜視儀和呼吸麵罩,臉上更是塗滿了迷彩,看不清真容,隻流露出一股乾練而肅殺的氣質。
手裡拿的自然也不是什麼聽診器和病曆本,而是突擊步槍和衝鋒槍,腰間還彆著幾枚明晃晃的手雷……
反正除了肩膀上的一個紅十字袖標之外,這支醫療隊看上去和特種部隊幾乎沒啥區彆。
他們手腳麻利的把羅毅從病床上挪下來,放在擔架上,再固定好,然後抬著就往外走。
“你們……用槍給人治病的?”
在場一位專家忍不住吐槽道。
“請不要這樣說,他們可都是真正的醫生,其中一位還在你們這裡實習過的……”
錢專員麵帶微笑的說道。
“隻是因為一些不能透露的原因,他們必須這樣,才能保證安全……”
“我們在做的事,比你們預想的要危險很多。”
說罷,他扭頭就走,而留下的另一位特彆專員,則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大堆保密協定,放在幾位專家麵前……
……………………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羅毅突然從睡夢中驚醒,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但是耳邊並沒有聽見熟悉的起床號,他是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的。
眼前也不是熟悉的營房,而是一間挺漂亮的小房間,沙發空調冰箱電視電腦應有儘有,像是某個高檔酒店的房間。
旁邊還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能看見窗外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清新的空氣也隨之撲麵而來。
“我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