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廢墟之內。
徐離推開壓在身上的斷壁,揉了揉腦袋,將頭上的灰塵順便掃去。
“真是不走運啊。”
他望著被斷垣斷壁遮住的漆黑上空,有些感慨道。
不過說起來,這下墜的仙墓殘骸沒太砸到他倆身上,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倒是沒事,反正‘屍’身不會被砸死,但這位白旗主可就不一定了。
徐離將目光移向自己身下的白君島。
對方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並被困在了這裡,他剛剛也不能見死不救,所以是擋在她身上的。
隻是被大塊碎石壓倒,二人這才疊在了一起。
此時,他一低頭,正與白君島明亮亮的眼眸對上,眼見這個女人似乎盯著自己有一會了,他不由得一時有些尷尬。
“那個……你怎麼樣了?”
徐離隻好開口緩解氣氛,順便確定對方的狀況,他們可還是要抓緊離開這裡的,畢竟幾十道不近不遠的失心魔嘶吼聲,表明他們還處在危機之中。
“我中毒了,渾身都有些麻痹……”
白君島緩過神來,將視線從麵前這位在剛才的危機時刻,挺身護住自己的築基男子身上,緩緩移開。
“嘶~”
她嘗試著移動一下身子,卻發出幾道‘嘎巴’的脆響,顯然是多處骨裂了,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要趕緊離開,你的狀況好像不太妙。”
徐離皺眉,不僅是傷勢的問題,他肉眼可見地看到白君島的白皙脖頸已經開始發黑了,怕是堅持不了太久,就要毒火攻心了。
“不行,那家夥的毒在快速擴散,我撐不到走出去了……”
白君島也很快隨著剛剛傳遍全身的劇烈異樣疼痛,感受到了自己的糟糕狀況,她明白不立即解決毒素問題的話,再遲小半盞茶的功夫,就要實力大減,根基永久受損了。
若是超過半刻鐘,自己便活不了了。
“那怎麼辦,我築基的是‘屍道’,你活著的時候用不上啊……”
徐離歎息一聲,也有些無奈,讓他‘煉化屍’和‘操弄屍’還可以,讓人不變成屍,他可做不到啊。
聞言。
白君島臉上浮現掙紮之色,隨即她一咬銀牙脫口而出道:
“我懷中有常備的解毒丹,你……拿出來,然後磨碎成粉直接塗在我傷口處。”
“……好。”
徐離微微一怔,隨後他攤了攤手,答應下來。
接著,他望向白君島的胸前,對方身體骨裂加麻痹,又生命危在旦夕,自己隻能這麼辦了。
二人都十分平靜。
這是最理智,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一隻手掌在光影斑駁的廢墟裡,伸向了白君島強壓著卻依舊看得出在顫抖起伏的胸口。
這種懷中的內裡口袋,一般都是極為貼身的,免得在戰鬥中丟失物品。
徐離自己的衣服裡也有,但他按照自己的經驗去摸索的時候,卻意外發現東西並不在那裡。…。。
“男女有差,要更往裡一點。”
隨著這隻大手伸進自己懷中四下摸索,白君島霎時間就有些難以維持平日的冷靜狀態,她語氣微微顫抖著,猶自忍耐壓下羞恥情緒,指點著徐離找對正確的方向。
“哦。”
徐離應了一下。
他的手掌隻得順著繼續往下,攀岩而過,在側下位置終於是摸到了香囊質地的軟物。
徐離原路返回,將那果真是貼身香囊的物件,給順利取了出來。
他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沒有耽擱,打開後取出幾粒丹藥跟白君島確認過後,便以手掌攥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