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這毛孩子,說的什麼啊!”秋意涵瞬間破防,差點爆了粗口,旋即搖頭歎道:“恕你童言無忌吧,哪有這般長彆人誌氣滅自家威風的,那白豐米粒之光,怎麼能和你師姐我相比。”秋意涵雖然知道周蓬蒿說的是實話,卻還是有些氣惱,不止一些。她心內也在腹誹不已,且不說這邪王一路遭人追殺,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打這白豐也不過是慘勝,自己怎麼會沒有一戰之能。再說了,慈航靜齋並沒有參與武林同道對邪王的圍獵,他又怎麼會屠殺作為白道圖騰仙子之都的慈航靜齋,惹怒天下英雄,他就不怕被屠教麼?
“師姐,你還是太單純了,這些邪門歪道,哪裡會擔心彆人的生死?那些所謂的魔教教徒,對他來說,應該是不值一曬,算不得籌碼的。”周蓬蒿似乎能看穿秋意涵的心思,繼續“童言無忌”地道。
倒是有些道理,秋意涵聞言為之怔了一怔。
“邪王,這是某最後一擊,逍遙指法最後一式:斷天涯,西域武林已經有百來年沒有人使用過這招,無論是某僥幸贏下半招,還是邪王破招殺了某。這一戰對某來說,已是經典。”
白豐仰麵長嘯,一副運籌在握的模樣。
“斷天涯?似乎很厲害的樣子。”石破天的麵色極其凝重,斷天涯的絕招他自然是知曉,係全身功力運在一處,斷十指殺敵,算是殺敵一百,自傷一百二的招式,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輕易使出。白豐這廝,這是要拚命麼?石破天心中暗叫糟糕,這一下抵擋下來應該問題不大,但是想全身而退那可是枉然了,要是再緊接著對上那秋意涵,怕是今天討不了好處...
“邪王且看,某這即是最後一招。殺天戮地斷天涯,著!”氣勢驚人的起手式,可話音未落,白豐居然一陣風般地落荒而遁了。
饒是邪王久經沙場,亦為之一愣。
“我去?這就是西域武林的絕招斷天涯?是流浪地球吧。”旋即啐了一口道:“白道精英,都是他麼的噴子!外強中乾!”他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猛地回頭朝著密集的樹林道:“秋掌門,看了這麼久,也該見上一見了吧。”
被發現了?
秋意涵聞言是心神一顫。這白豐真是個攪屎棍,自己部署好了一切卻還是忍不住出來觀戰,哪裡料到這家夥打不過一下子就跑了,還跑得如此利索,算是把自己的部署給打得稀碎。這邪王是投貼求戰,天下人無所不知,避而不見,慈航靜齋的名聲怕是從此一落千丈,再無統領白道江湖的可能。但是,出去的話,自己定然不是這邪王的對手。
她俏白的臉蛋有了一絲猶豫,心中大罵白豐無恥混賬。
邪王叫陣完畢,秋意涵猶豫方艾。驀然間,天地靜止了下來,時間似若停上了它永不留步的逍逝。她的一對秀眸變得幽深不可測度,俏臉閃動著聖潔的光澤,飄飛的衣袂軟垂下來,緊貼著她修美的仙軀,超然於世間一切事物之上,自然也包括了生死成敗。“不管了,戰!”秋意涵就要從周蓬蒿身側極速略過。
此刻她視死如歸,戰意滔天,九龍城的湖水都為之沸騰了,正邪兩道的第一流高手眼看就準備江湖一見。
可在她蓄勢待滿的刹那,周蓬蒿卻是掙脫了她的束縛,一下子蹦躂到了石破天的麵前。
他的出現嚇了四處搜尋秋意涵蹤跡的石破天一大跳。
什麼人,速度如此超絕?
竟然是個小孩子?這小子走路沒聲音麼?
“邪王?您是賣鞋子的麼?”他的聲音充滿了童真,這話一出,石破天不禁有些惱怒,卻是又不得不忍住,他是來滅慈航靜齋的,據他所知這慈航靜齋皆是女子,定然不會有這個小鬼一般的存在,既然是路人,又是小孩,就不在自己開殺戒的範疇,石破天故作惱怒地道:“哪裡來的小P孩,速速離開,不然老子替你老子一腳踹紅你的屁股。”這話一出,連一向心境澄明的邪王也樂了,這些天一直在不停地交戰,殺戮,難道有這種心境,他突然之間感覺舒服了不少,這慈航靜齋選址不錯,周遭天地之靈力為他所吸,他身上的傷勢也恢複了不少。(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