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後的天啟湖雖然血腥味未去,但是現在白日安寧,夜長恬靜,這種平靜悠閒的日子讓人向往。
秋意涵有意與周蓬蒿搭話,卻發現他陳的身旁,卻是多了一名青年女子。
她身材很嬌小,麵容缺一臉的堅毅,穿著青色勁裝,滿是颯爽之氣。
正是小師妹孟佳凝,秋意涵有些自殘形愧,在她心目中小師妹與周蓬蒿在一起才是一對碧人,而自己始終是多餘的那一個,於是黯然離開。
經此一役,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大家都沒有了隔閡,一起都投入到了人類重建的浪潮之中。
作為戰役關鍵人物的石破天不爭,於是慈航靜齋又成為了複興的領袖。
臨夜,秋意涵和胡筱雅再度發生了劇烈的爭吵,都是想奪回這天啟湖內湖的控製權吧。
周蓬蒿苦笑,內湖看上去很唯美,卻是天藍星與地球的對接通道。要不是慈航靜齋前任那麼多的大神在此設陣封印,地球早就成了焦土煉獄,有什麼好爭的。還是師父通透,周蓬蒿看了一眼正在城頭吹笛子看美女的石破天,一個騰躍也是衝了過去。
“蓬蒿,你來了!你看這群劍拔弩張的娘們真有意思,一個個的占有欲爆棚!”
周蓬蒿哈哈一笑:“師父,你的敏感度真高,看來想偷襲你絕非易事。”
“你個臭小子,我真不知道教你天爐神功是好是壞,哪有一天到晚想著偷襲師父的徒弟...”是想到自己征討慈航靜齋的時候被周蓬蒿飛刀偷襲的往事了吧,他“啪”地給了周蓬蒿屁股一腳:“你小子不是說說而已,可是有前科的。”
周蓬蒿尷尬一笑,將天爐神功運到了屁股上,這一腳石破天也沒有用力,相當於給他撓了下癢癢,師徒之間的關係其實很好。
“嗯,蓬蒿小子,這次對上那鼠輩,你乾得不錯!沒丟我聖教的臉。”石破天叉著腰,笑眯眯誇獎道。
周蓬蒿微微一笑,“師父,你也睡不著麼?”
“我在想那天藍星之人雖然實力不弱,但其實挺白癡的。它們進攻華夏,甚至整個地球的目標是什麼?這場仗打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有我覺得我們贏得也有些蹊蹺,蓬蒿,這些怪物後麵就沒有人了?若說三眼怪物就是天藍星的星主,是這場戰爭的發動著,這也太脆了吧。”石破天有大智慧,此刻想的也極深遠,非戰後就爭權奪利的胡筱雅等人可以比肩。
恢複實力的邪王身上的力量氣息,宛若深淵一般不可測。
周蓬蒿讚同地點點頭,這種意猶未儘的心態他也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大戰之後的患得患失,既然石破天這樣的強者也有這種顧忌,那麼就要小心對待了。
“蓬蒿,你說那三眼怪物被蝰蛇給吞噬了?”
“是的,化作了蝰蛇噴出來的一團火,然後啥也沒有了,哦,不對,最後還剩下了七顆三眼的天珠。”周蓬蒿點頭道:“師父,那三眼怪在與我大戰的時候,說我的兩條蝰蛇是天蛇星的護星之神。這蝰蛇不是慈航靜齋的保護神麼?難道靜齋和天蛇星也有關聯?”
“天蛇星?三眼天珠,蓬蒿,這玩意在哪?”石破天麵色一凜,方才與自己一戰,這周蓬蒿並不在現場。這天藍星人分明告訴自己他們天藍人不靠兩性繁殖,他們傳宗接代的方式是基因複製,這三眼天珠若是不銷毀的話,會不會成為他們延續生命的一種方式?
“我沒注意,應該在佳凝那邊吧。”
“你趕快去把這玩意銷毀了,不然可能給我們人類帶來滅頂之災。”石破天正色道,把方才激戰之時三眼怪物與自己的對話一一告訴了周蓬蒿。
聞言,周蓬蒿也是麵色大變,連滾帶爬地衝下了城頭。
“佳凝,我可以進來麼?”
“師兄,已是深夜,孤男寡女,你我這個時候見麵怕是...有些不妥吧。”孟佳凝猶豫了一下,咬了下嘴唇,在窗戶上留下了一個靚麗的身影。這身影竟然在不斷地蠕動,實在是誘人之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的整個身體在不斷升溫,就像是中了媚藥一般,孟佳凝心中又羞又惱,覺得是這周蓬蒿在搞鬼。“師兄,自從你跟了那邪王作徒弟,我就覺得你沒有以前靠譜了。”
孟佳凝認定了是周蓬蒿下藥,語氣也變得不友好起來,固執起來的她咬牙心道:“我就是油儘燈枯而亡,也不會讓你得逞。”
周蓬蒿聽出了她語氣之間的不自然,連忙迫不及待地說道。“佳凝,是不是你收了那三眼天珠,那玩意是不祥之物,需要趕緊銷毀,否則會有災禍發生。”
“天珠?是它在作祟?”孟佳凝一驚,驀然回頭一看,床邊那七顆天珠竟然連成一串,正發出詭異的白熾光芒,這光芒越來越盛,把她整個人都籠罩其間。
周蓬蒿猛地一推門,一股濃鬱的香氣飄蕩在空氣之中,這種若有若無的香氣輕易很能夠引起男人的遐思。未見孟佳凝的蹤影,卻見一個紅衣少女向自己走來。
此刻的她身著紅色宮裝,精致的瓜子般臉龐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那臉蛋輪廓分明,清秀無倫,年紀大約在十七八歲左右,倒是與周蓬蒿相仿,玉麵朱唇,此刻她烏黑的秀發側挽了一個墜馬髻,一晃一晃的,更是動人心魄。
“你是誰?為何在此房中?佳凝呢?”
周蓬蒿肯定方才與自己對話的就是孟佳凝,可就是這一刻的功夫,人已經消弭不見,還換了個紅衣少女在此,這實在
是有些過於蹊蹺。
黑暗中,窗縫裡透進來的月光照耀在紅裝美女的臉上,顯得有些煞白。女子與佳凝有幾分相似,但是肯定不是同一個人,與她朝夕相處,周蓬蒿自然是肯定自己的判斷。
“你是周--蓬---蒿,你就是我師兄所說的那個無恥之人吧。”
“你師兄?什麼鬼?”
“我師兄就是天藍星星主,半日之前,已為你所害,我在遺傳信息上看到了你的影像。”
天藍星人,那是敵非友,周蓬蒿麵色一凜,懷裡的七把飛刀一瞬間已經進入了袖口。
“彆誤會,也彆動手,我不是來報仇的。再說了,你就是控製了我,你也找不到孟佳凝的下落。”紅色少女的臉上有一股強烈的自信,這種自上而下的眼神讓周蓬蒿很不舒服。
聞言,周蓬蒿又是很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她。
“說明你的來意,不願說,交初佳凝滾你的癟犢子。”周蓬蒿不知對方深淺,言辭之下也是充滿了戒心。
女子則淡淡開口:“周蓬蒿,這慈航靜齋的內湖與我天藍星人有著密切的聯係。你想啊,這世界如此之大,我們怎麼會通過這通道來到地球,你對此不覺得奇怪麼?你對慈航靜齋的前塵往事就沒有興趣麼?”她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甚至朝周蓬蒿拋了個媚眼。
眼前衣不蔽體的活色生香隻要是正常男人便會心動,周蓬蒿無需過多的偽裝,便在她的麵前自然流露出一幅好色的模樣。有些被帶節奏的他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已經在一片凶險之中,這是修煉天爐神功帶給自己的敏感吧。
“姿!”周蓬蒿突然刹住身形,往身後暴退了數步,這才將將站定,在他麵前是直直刺來的一把白色的天外隕鐵。
“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可惜,你遇見的是我周蓬蒿,我並不好女色。”周蓬蒿咧嘴哈哈一樂。
眼前男子雖然俊朗非凡,劍眉星目,但是眉宇之間儘是猥瑣之色,與那邪王一般,麵前的紅衣女子?呸了一口,
“要不要臉,你不好女色?我要殺了你這無恥之徒。”她咬牙切齒的叫道,旋即從腰間抽出另外一把黑色的隕鐵劍,這一黑一白兩把寶劍瞬間將周蓬蒿裹在了一片劍影之中。
周蓬蒿哪裡還是當年吳下阿蒙,先是不慌不忙地七把飛刀連環出擊,迎接那兩把寶劍。緊接著由守轉攻,用的是天爐掌法。
這飛刀飛出去之後還會拐彎,拐彎之後還能再回到周蓬蒿的袖中,配合他力道驚人的掌法竟然是將這紅衣女子打得連連敗退。
女子也是凶狠,她的身形高速掠出,雙劍合一,蜷在身後,空出來的那一隻手手指成抓,向著周蓬蒿的脖子,狠狠抓去!
但令她驚恐的是,周蓬蒿抬起了右手,速度之快,猶如殘影!
“啪!”
一個小鼎鬼魅般地擊在了她的心口位置,將她打飛出去,甚至連吐了兩大口的鮮血。
“你作弊,不打了!”女子也是光棍,恍恍惚惚站起身來,把兩把隕鐵劍扔在了地上:“雖然卑鄙,倒是有兩把刷子,你有戰勝我師兄的本事,既然是麵對麵的勇士之間的對壘,你贏了便是贏了,我沒有給他報仇的必要。”
“打輸了就玩擺爛?少廢話,把人交出來,你可以走,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我周蓬蒿就當沒有見過你。”
女子剛要辯駁,周蓬蒿手中爐鼎發出紫色煙霧,再度將紅衣女子籠罩其間,她整個人也再度被懸空打飛,又重重落下!
“彆打了,你懂不懂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周蓬蒿輕輕揉了揉手,“嘖嘖,你的臉皮倒是挺厚的,讓本少的手都有點疼,我再給你數到三的時間,三。”
“停,我說!孟佳凝其實並不在這屋,我來時她已經走了。”紅衣女子一手攔在空中,一邊很是認真地道。
周蓬蒿揚起小鼎,厲聲道:“少廢話,我剛剛明明和佳凝在對話,我聽得出她的聲音。”
“哎呀,你真固執,那真不是她的聲音,是我裝出來的。孟佳凝真不在這屋子,不知道去了何方。”紅衣女子如此受辱,已經徹底暴怒。不知道什麼時候撿起了隕鐵劍,又是一劍向周蓬蒿刺了下來。
隻聽她一聲暴吼,雙手抬起,隕鐵劍爆發著黑白色的光芒,向著周蓬蒿猛地衝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他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前逃去,有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逼得如此狼狽。
“他麼的搞偷襲,你們天藍人真是不講武德。”周蓬蒿氣急敗壞,心道這句話這麼這麼耳熟,仿佛是半日之前,那三眼怪物對自己所說,真是現世報。他的這個師妹簡直就是一個煞星,毫無品德的煞星。
“蓬!”又是隕鐵劍落地的聲音:“嘻嘻,我試試你的實力罷了,這回是真的不打了,我告訴你實情。”
“等一下!”周蓬蒿猛然後退一大步,保持了和她的安全距離:“老子不想毆打女人,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場中瞬間變得落針可聞!紅衣女子猶豫了一下終於道。
“孟佳凝應該是被天珠舍利帶到了我們天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