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由遠及近,此刻?這人已到他跟前,向周蓬蒿又躬身行了一禮道:“我是鄭振,白豐大人的手下,當初您去西域時是我接待的您。”
鄭振!白豐的那個管家!周蓬蒿猛地想起了當初在西域的事了。當年自己隨秋意涵到大漠曆練,那西域城主之子白豐看上了秋意涵,追求不成竟然想強留於她,雙方一度發生了衝突。實力卑微的周蓬蒿也差點被那白豐給殺掉,那時候的鄭振高高在上,對自己是不屑一顧,甚至是頗有惡感,現在卻是如此地恭順。
念及過往,周蓬蒿對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感,但他這麼有禮數,他也不好對鄭振太過失禮。聲調未變,拱手問道:“白掌門現在何處?”
“白豐大人自然是維護秋掌門的一派,現在我們正在內湖抵禦邪王和秀媚教餘孽的衝擊,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們有了強援,可以畢功一役。”鄭振臉上露出一副諂媚的笑容道。
鄭振看到周蓬蒿有些不情不願,於是低聲下氣地道:“我們知道周公子也是那邪王弟子,可你是被迫的!您的固有身份是我們正道子弟。這個時候,正邪不兩立,我家主子讓我來尋公子,就是相信公子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彆說那麼多,先帶我去見師姐。”鄭振看了周蓬蒿身後豔麗的顏子涵一眼,眼神很是複雜地道:“公子且跟我來。”
這天藍星與地球的確有著時空裂痕。
半日之旅竟然是十五天之久,周蓬蒿從一處小道進入了天啟湖的內湖,這裡原來是一片灌木林,此刻已經被人為地改造成了一條秘道,這個改造是大動作,絕非一日之間就可以完成。
從內湖進入的院子也很陌生,顯然不是湖中內室。裡不
大,但是有陣法加持,顏子涵緊跟在周蓬蒿身後,她的身軀有些微微顫抖,周蓬蒿拍了拍她的肩胛,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低聲道:“小紅,你獻寶有功,到了這裡,自然有我罩你!”
“我不叫小紅。”顏子涵斜了他一眼,癟了癟嘴道:“你叫我子涵。”
“公子且坐,我去請秋掌門和我家主人。”鄭振看了一眼側後方正在打鬨的周蓬蒿和顏子涵,他引領周蓬蒿坐的是一個異域石椅。石椅並不是華夏本土方方正正的造型,靠背處是三條弧線,中間一條凸起頂在人的背脊處,帶來一股清涼之意。足見石椅是天然生成,沒有一絲的斧鑿之痕,一對椅子當中的一張石桌也是同此,除了桌麵磨光過,其餘都是天然形態。
周蓬蒿探手一摸那石桌,指尖觸到之處隻覺一股冰涼,在寒意中卻又透著點溫潤,這些顯然都不是天啟湖之物,顯是和那白豐有關。一想到白豐,他的心態就有些不好,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這白豐雖然在江湖上頗有俠名,算是白道人士,但是自己對他就是存了三分戒心。
方才,這鄭振臉上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轉身便走了。不經意回眸看到他的笑意,周蓬蒿的心底不由有些發毛,總覺得自己仿佛掉進某個圈套之中了。
這時,天已暗了下來,霧氣橫生,周圍也看不清楚。
秋意涵久候不至,從這石凳的縫隙卻突然傳來了一股粉色的煙塵。
周蓬蒿倒是無甚反應,那顏子涵卻是不堪,突然之間是麵色大變,帶著些許潮紅,竟然開始撕扯起自己的外衣,衣不蔽體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周蓬蒿的身體之上。
“周-蓬-蒿!”這邊周蓬蒿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一聲厲喝:“果然你師從了那邪王,性子大變,簡直就變成一個登徒子了。我遲些出來,你是不是要給我演出一出活春宮?”
周蓬蒿怏怏起身,卻見秋意涵正站在自己跟前,也不知是從哪兒出來的。
自己剛才被那紅衣女子突然一坐也是瞬間失了方寸,居然沒有發現周遭有人。他不由心中一凜,沉聲道:“師姐,你胡說些什麼,莫要不分青紅皂白。”
秋意涵冷哼一聲道:“我不分青紅皂白?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你那邪王師父當說客麼?我覺得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周蓬蒿聞言心中不由苦笑,也有些吃驚。這秋意涵當年可是妥妥的女神,是性格溫和,落落大方的典型代表,何時變得如此之偏激了。方才她那一段話,簡直就像是一個初出江湖的毛頭丫頭,他不由得大搖其頭,隨即一指點在了躁動不已的顏子涵睡穴之上。此刻,他的注意力都在一臉怒容的秋意涵身上,沒有注意到顏子涵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