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景倫是嗤之以鼻:“老三,你倒是想當小三,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請你去亂世酒槽三次,允許了沒有?”
“那是必須允許!老三,你就是偶的神!要不,你把我當董佳收了吧!”
“滾你的癟犢子,老子性彆男愛好女!”
孟波不理會他們的插科打諢,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他對雙湖如此地有興趣,難道那雙湖裡有什麼乾坤不成?這小子一副已然入迷了的樣子。
無端被戴景倫敲詐三頓亂世的潘東升有些納悶地道“蓬蒿,你這小子就是喜歡危言聳聽。我覺得是因為破案塔最近沒有啥熱度了,所以失蹤案件天啟湖的捕快們是沒有信任咱們推理社,不想和我們合作...還有另外一個可能:老二這是在炒作...也是需要拯救一下熱度了,畢竟原本日點擊萬字頭的破案塔,昨天的點擊量隻有一千,還多的IP還是我們湖大校園的。”
戴景倫聞言大笑道:?“吐槽大會看多了吧,你以為是那個水產養殖專業的楊波,去了雙湖學潛泳呢?老二又不是黑風老怪,要去雙湖掀起一通又一通的腥風血雨!”
孟波好奇地問道:“似乎話裡有話啊?夏...天海的狀態一直不太好麼?”
“談了一年多的女朋友被富二代撬走,然後在天台一躍而下,自己反而成了犯罪嫌疑人。換做是你,鬱悶不鬱悶?老二的狀態已經調整得不錯,這個破案塔就是那個時候出來的,是他的精神支柱,你現在了解到他對破案塔的感情了吧!”潘東升砸吧砸吧大嘴,巴拉巴拉不停地道。
“謝貝貝案件的重啟意味著天啟湖的捕快方發現了新的線索,老二也一直相信她的死不是意外。照這個角度說開去,他應該會為此而振作的吧?”戴景倫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嘴。
“你們這個不嚴謹!我覺得吧,老二被顧福臨橫刀奪愛,他為此報複謝貝貝那他也是有嫌疑的。”曹子昂一句話弄得整個宿舍群起而攻之。
“彆砸,彆打,我就事論事,我們是推理社,不是感恩社,應該有懷疑一切的精神。”曹子昂拚命狡辯,好不容易為自己贏得了喘息之機,旋即閉嘴,再不敢言語。
孟波搖頭道:“夏天海的思維很活絡,不是那種一棵樹上吊死的人,而且是這棵樹先放棄了他,他沒有可能選擇與他們同歸於儘。”
周蓬蒿一句話讓孟波滿腦門子汗。“對極,是樹先動的手,不是他夏老二。肥波,你這話我愛聽,挺專業的,難道你是警方的臥底?”這小子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估計也就是蒙了一句。
孟波試探性地繼續道:“還有這被你們抓到的雙湖水怪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真有人能憋氣十幾分鐘?”
潘東升長籲了一口氣,然後搖搖頭煞是神秘地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們隻是抓到了一個嫌疑人,但是...總感覺是個頂包的。都說科學的儘頭是玄學,彆說我老潘說的啊:我聽說那兩個窯廠以前死過人,一直就不太平。這雙湖水怪我看啊,根本就是死人的冤魂在作怪。”
“我去,失蹤案你們不盯了,轉而攻這雙湖水怪案了?這案件在破案塔不是已經撤了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撤得太快了,像是被人為操作一般。”
“案件撤了,懸紅還在。也就是說徹底破案江南會還是會兌現承諾的...這個舉動很奇怪,不排除他們受到了某種壓力。”
周蓬蒿點點頭,沉思道:“景倫說的對,我覺得有些蹊蹺,那神秘的S先生已經好久不露麵了,這次一出場就是刪刪刪...這行為很反常,有些搞腦子。”
“我記得上次思路倏地開闊,一舉破案還是孟波請我們去二食堂的時候。”曹子昂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嘴。
孟波剛要高談闊論,聞言是毫不猶豫地落荒而逃,邊走邊搽汗道:“一群白眼狼,看你們眼珠打轉,我就知道你們沒安什麼好心,果然,又想騙我...幸虧我老孟機智。”
“機智個屁。看不出來我們就是怕你真是警方的臥底,才特意把你支開的麼?”潘東升嗬嗬一笑,他也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戴景倫點頭讚同道:“你還彆說,自從有了這雙湖公園,雙湖路周邊的環境確實變得有些怪異。‘水怪’被抓之後,我聽說了有人晨跑的時候經過雙湖,看到一頭數十米長的綠蛇猛然在湖中翻身,據說後來還襲擊了路人。”
周蓬蒿不置可否地道:“人形蛇身的怪物襲擊路人,咋沒有官方報道的,估計又是小道消息吧,那當不得真。也許是大學生活太平淡了吧。不弄個現實版的未名湖女屍案件,大家都感覺閒得蛋疼?”
“蓬蒿,你太理性了,捆縛思路,這個發言就沒意思了啊!”
“不是理性,是事實!你們都無法反駁的事實。”
“蓬蒿有一點說的沒錯:雙湖水怪的案件我們很難有機會突破,特彆是那種攻擊路人的情形這些日子是越來越少了,除了守株待兔之外,並無特彆好的辦法,這個與我們推理社的破案模式相悖。”
眾人都點了點頭,對雙湖水怪的討論都失去了興致,接下來對謝貝貝自殺案倒是分析了不少。天海的殺人動機是有,但是以他和謝貝貝的感情來說,這似乎又經不起推敲,後來警方突然放人,八小時都沒打足,也是因為充分證明了夏天海不可能是凶手。
以當時死者家族的折騰度而言,唯一嫌疑人被釋放,他們的壓力可以說是相當大的,夏天海窮的可連律師都沒法請,隻能自證,這從反麵證實了他作案的可能性接近於0。
“欲蓋彌彰,其實把老二帶走就是走個流程,誰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潘東升直言不諱,他認為顧福臨的嫌疑最大。
“顧家一點都不簡單,他們一家可能都有犯罪的基因。”轉悠了一圈回來的孟波也不掩飾自己身份了,他手裡的資料顯示25年前李先政查不下去的顏單鎮的滅門慘案,顧清其人也在現場。
顧家!
顧清?
顧福臨?
他在上麵劃了兩個紅色的圈。
“夏天海和胡筱雅的案件已經確認無關,我可以把精力集中到蓮花血案上來了吧。”孟波若有所思地在自己的筆記本記了一筆。他的關注點顯然不在所謂的雙湖水怪,對失蹤案也興致不大,他到這裡臥底已兩月有餘,取得的成果顯然不能讓唐天實夏軍他們滿意,剛剛傳過來的信息就指示他立馬展開對謝貝貝自殺案件的調查,暴露身份也要有所收獲,這間接說明了專案組對他查案進度的不滿。
另外的一條微信的消息則讓他有些抓狂:“王冕因為案件調查中受傷得到了省執法總會領導的專程探望,在競爭上崗中得以加分,現在已經進入了第三輪的遴選。而自己因為沒有如期完成測評工作,被淘汰了。”
“什麼狗屎測評?雖說淘汰了不奇怪,咱就是專業級的炮灰,請問,這個查案不需要專心致誌麼?我哪有閒工夫管那形而上的人事變動?我去市執法協會的那群槽子。尼瑪,塵埃落定,這臥底還有個P的動力?”孟波苦笑著看了手機一眼。當然讓他震驚的不是這個原本就沒抱多大的消息,而是同事薛申發過來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高瀾和王冕相互依偎,態度十分曖昧。
這高瀾不是旁人,是剛剛與孟波分手不到兩個月的女友。孟波有種被人瞬間秒掉了五臟六腑的感覺,是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這一次的臥底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窩囊透了。他的情緒低落,但是案件的查處卻不能耽擱,這是一個刑偵探員的覺悟,調整了半天的他總算給了自己一個勉強的笑容。
他問了下老薛那謝貝貝跳樓的大體位置,一個人憂心忡忡地往那邊走了過去。
“都十二點了,去命案現場?這孟波都研一了,怎麼好奇心還這麼強,這是...準備去邂逅一下女鬼麼?小子真是不懂得保護自己。”潘東升猛然地搖搖頭,打開了一旁的電腦U盤,然後選取了一個美劇的網址,打開連續劇看了起來。
“我覺得孟波不錯,人熱心,也體恤同學,就算是警方的臥底或線人那又如何,我們又不和他過一輩子。”周蓬蒿倒是有不同意見,他的目光也集中到了潘東升的電腦屏幕上來,那上麵的兩個年輕男女,不名所以已經相互攻擊起來,那種絕對的生物係內容的戰鬥讓人血脈賁張。
“蓬蒿,彆看了!這些是未婚人士的精神食糧。你一個飽漢子,還是照顧好你自己吧。顏子涵太強了,你那小身子骨不一定吃得消的,不要浪費精...力...”潘東升白了他一眼,齷齪一笑道。
曹子昂則一聲長歎道:連蓬蒿這廝都屌絲逆襲泡走了女神,他麼的什麼世道?
有疑問的可不止曹子昂一個人,為什麼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這倆天大學的內網已經接近崩潰的狀態。周蓬蒿BBS被炸了,收到了不下於三位數的挑戰書,都不一例外的八個大字:奪妻之恨不共戴天。激進點的則叫囂:再不看話劇社的任何一樘節目,誓取周蓬蒿汝之狗頭…
這些五花八門的挑戰書讓508宿舍笑鬨了許久,周蓬蒿則是有些鬱悶。整個大學內網,除了宿舍的兄弟有過寥寥幾句為自己站台的爭辯,然後都不一例外地被淹沒在了討伐楔文之中。他苦笑著看了鏡子裡的自己一眼:談個戀愛都如此驚心動魄,這湖大的生涯真他麼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