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亞登記的手機地址在徽省安慶市的湖陽路上,三人根據地址找了過去,這裡竟然是一個外形古怪的按摩房。
潘東升麵色古怪地看了身邊發愣的夏天海和戴景倫一眼道:“是誰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這下好玩了,看這粉紅色調的廊燈就知道了,需要以身試險...BY?THE?WHY,我是來打醬油的,你們哪個先試?董小姐的信徒們?”
夏天海眉頭一皺,這沈瀾到底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妻子,怎麼會經營的一家按摩房?這也太掉價了吧!再說了這湖陽路本就在安慶市的城郊結合部,在這裡經營的按摩房肯定不是什麼好去處。
難道是線索出了問題?他用手機企查查再次核實了一下信息。
沒錯,按摩房的登記人正是沈瀾。這麼明目張膽,我也是醉了!難道是老公出軌之後破罐子破摔了?
夏天海看了一眼不停揶揄自己的潘東升,心裡也是暗罵不已。
戴景倫則默不作聲地看著新買的手機,三星的最新款的P70POCKET折疊手機。裡麵的破案塔的信息也即時更新了,根據知情人的透露:幾起案件的受害者有一個連接點,他們都曾到過安慶市並且來過這個按摩房。
按摩房就是關鍵。裡麵是必須去一趟,但是誰去,這個倒是需要商榷的,分工不好的話可能會把自己搭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戴景倫定了下心神一咬牙朗聲道:“我去。”
潘東升有些納悶地道:“這個我去是語氣助詞還是真的要去?景倫,你是國字臉,長得有些正派,我覺得還是讓老二去吧,他長得比較黑化一點。”
夏天海聞言臉色又是一黑:“......”
戴景倫白了一眼潘東升道:“老三,彆鬨了,沈瀾這個人的側寫已經出來了:36歲,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強人,苗疆密宗的嫡傳弟子,更是養蜂人成員,她這個人有反社會的傾向,喜歡玩刺激的遊戲,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而且她很擅長推理,善於猜測對方的心理活動。這沈瀾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老古董,對於現代科技的掌握不在我們之下。嚴格意義上說,她可能就是一個老薛般的窺屏主義者,我們三人說不定早已經在她的視線之內了。”
這娘們挺好看的,居然跟老薛一樣變態麼?潘東升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了一下臉,然後半遮擋著抬頭往按摩房周邊找攝像頭。
“彆看了,她玩的都是高端局,按這些個東西不會讓人有所察覺的。”夏天海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徽省之行注定了不那麼順暢。
“按摩房就是個局,但是卻是陽謀,不進去啥也查不到,進去了裡麵肯定有坑。他們是在考驗我們的膽量和勇氣。”戴景倫看了夏天海一眼,把一個看上去普通實則有著攝錄功能的眼鏡給戴上,然後道:“老二,你統籌全局,此刻還不能出場,這個局我來破,老三和你在外麵策應我,隨時...救我...我還是個處級乾部。”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很小聲,潘東升愕了一下。
夏天海則有些遲疑,終於還是點點頭。
也許是被他的小聲嘀咕給觸動了,潘東升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道:“彆想甩了我。老五,我們一起進去,兩個人彼此有個照應。放心,這種場所周蓬蒿沒少帶我去過,我比你老練,不會露餡的。”
說著,他一拉戴景倫,兩個人竟然以飛快的速度往按摩房衝了過去。
一旁小區的大叔駐足大搖其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太墮落了。你說墮落就墮落吧,還如此地明目張膽,如此地猴急,這衝的也太快了吧,連我這個老司機都望塵莫及。”
“說什麼呢!我們是來查案的。”
“查案,查什麼案?這個按摩房開了快5年了,前後查了多少次了,依舊屹立不倒。人家後麵的靠山可硬正著呢,會怕你們幾個小毛孩,簡直可笑!”大叔不屑地哧了一聲道,“我也要跟著進去,你有種找人來抓我。”
夏天海:“...”
就在兩個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天...天,天海,不好了,快來。”接通電話之後他大吃一驚,“什麼不好,你說周蓬蒿?這個傻子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他推開一臉狐疑的大叔連忙衝了進去,這以粉紅色為基調的按摩房裡麵彆有洞天,兩張簡易的按摩床之後居然有一道暗門,推開暗室,暗門裡充滿了福爾馬林的味道。
外麵是按摩房,這裡麵更像是一個黑咕隆咚的實驗室,一旁狹長的吧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醫療器械。周蓬蒿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這地上的血量煞是驚人,就像是一座小湖一般。
“快,打開燈,把他的傷口堵住。”
“這麼多血,老四,他不會掛了吧?”
話音未落,整個“實驗室”是燈火通明。
周蓬蒿全身赤果,他的身上全都是刀傷,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潘東升訝然哆嗦了一下,終於還是賤賤地道:“我去,四爺這不是被溫柔地千人斬了,是被淩遲了啊。”
“老三,救人要緊,不要廢話。”
“他麼的這麼多傷口,簡直是千瘡百孔,堵哪一個?堵上了一個,還有千百個在流血。老四,打遊戲的時候是個掛逼,現在了,也是個掛...”
“讓開!”
戴景倫一把推開潘東升,將渾身是血的周蓬蒿給正了過來一看之後,也是倒吸了一口深深的涼氣。
周蓬蒿的心口附近也被人用綠色的熒光筆畫了一個偌大的圈圈,最可怕的是他的心口附近也在變色,是那種失去了生機的灰褐色。
“蓬蒿是不是中了噬心蠱?”
“你們進來的時候發現了什麼?”
“一道白光一閃,然後好像出去了一個白胡子老頭,然後我們就喊你了。”潘東升像是無厘頭一般地在介紹剛才發生的事情。
夏天海有些自責地拍了自己一個耳光,剛才自己和那路人置什麼氣,他快速地看了這按摩房的布局一眼,方才肯定門的方向沒有人出來,那麼這所謂的白胡子還有凶手隻能是繼續往裡麵走。
偌大的按摩房,深不見底,難道那裡麵還有密道?
“不隻是一個白胡子,應該是一前一後兩個人,前麵的是一個女子,但是身手極好。我看到了側臉,沒有任何遮掩的那種!”戴景倫很是篤定地問:“你有沒有沈瀾的照片?後麵追的那個人東升說的沒錯,應該是個白胡子老頭,老頭的速度就更快了,形同鬼魅,我甚至感覺他是飄出去的。”戴景倫還有些心有餘悸。
“兩位,且慢討論,我們是不是該先撥打一個120?”潘東升看著二人焦急地道。
“打過了!”
“早打過了!”